趙禾晚上沒睡好，做了噩夢，夢到周闔之，周闔之一臉厭惡，說不喜歡，對一開始就是玩玩，就沒過心思，無非是的主，年輕，又漂亮。

半夜從夢里驚醒，趙禾了臉頰，滿臉都是淚水，浸枕頭，醒過來很久還沉浸在夢境里，抑著哭聲，難過得不行。

恨周闔之，卻也恨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人。

可是喜歡就喜歡了。

只能想辦法遠離他，不能再重蹈覆轍，遠離他，有多遠離多遠。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吃過早餐便坐車回家了。

從這天起，一直過完年，周闔之都沒再來找過趙禾，趙禾生活回到平靜，緒也趨于平和，沒有人能再挑起緒的波。

十七八歲的時候期待轟轟烈烈的觀，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才逐漸意識到平淡才是真，生活經不起那麼多波浪，就是如此，經歷一次足夠了，只一次也足夠讓被剝一層皮。

這般的經歷，想都不敢再想。

實在太深刻了，太可怕了。

轉眼又到年關，新年到來，趙禾開始放假，每天早睡晚起，外面太冷了，不愿意離開被窩，也不愿意出門，家里來客人了，才勉強打起神出去打個招呼，坐在沙發上招待客人。

每次客人來都要過問談男朋友沒有，工作怎麼樣。

一開始趙禾還能敷衍幾句，然而有的親朋好友不識好歹，說：“別仗著現在年輕漂亮，再過幾年年紀上來，你年紀就不小了，到時候就是別人挑你，嫌棄你年紀大，男朋友就難找嘍。”

“……”

趙母不喜歡聽這些話，但礙于親朋好友的面子，還是忍住沒有發作，轉移話題，但明顯親朋好友不是這樣想的，還在喋喋不休問趙禾，

“趙禾，不能學那些有的沒的，什麼不結婚不生孩子，這麼不，人怎麼可能不生孩子不結婚，都是要結婚生孩子，養兒防老，現在不生孩子，老了怎麼辦？誰照顧？你看你爸媽都這把年紀了，只有你一個兒，你不結婚，他們無法天倫之樂，你作為兒，你不冷不殘忍麼？”

趙禾：“……”

好好的心也正因為親朋好友的催婚而盡毀。

都用上冷殘忍的話了。

送走客人，趙禾去商場買日用品，生理期來了，家里的都用完了，順便出來散散心，躲避家里的親朋好友，免得又被影響心。

在逛商場時和沈西野撞上，沈西野邊還有個年輕孩，很漂亮，金波浪卷，有點網紅臉，大眼睛嘟嘟，下尖的，他們倆一副很親的模樣，沈西野看見趙禾，眼神有一瞬的復雜，猶豫幾秒要不要打招呼，但趙禾淡淡移開視線，推著小推車去了其他貨架。

“西野，你看什麼呢？”

孩問沈西野。

沈西野冷淡回手，“跟你沒關系。”

“沈西野，你什麼語氣啊？怎麼，剛剛那個孩子是你的人？見到了怎麼不打聲招呼？”孩故意挑釁的語氣說道，他們最近一直吵架，關系張，隨便說幾句話都能吵起來。

可不管孩說什麼，沈西野都不搭理。

他冷著一張臉，毫無過年的喜悅。

趙禾在商場逛了一圈，等到快天黑了，提著大包小包回家，回去路上不斷祈禱家里別再有客人了，來也可以，就是別問的事，但偏偏天不遂人愿，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而這天晚上來家里做客的是沈西野的父母。

“叔叔阿姨好。”趙禾進屋禮貌喊人。

沈母很熱，“回來了，剛剛還和你爸爸媽媽說到你，快過來坐，禾禾，真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沈父在一旁笑呵呵。

趙禾只能過去坐下來陪沈父沈父聊一會天。

饒是他們也不免問起趙禾的生活，沈母的意思是還想撮合和沈西野，都是一家人，知知底的，關系親，如果能自然是最好的，主要是沈西野最近的朋友都不靠譜，跟趙禾比起來，還是更喜歡趙禾。

趙禾長得又漂亮，工作穩定，在法院上班，又是本地人，和沈西野還是從小認識。

怎麼說都是趙禾更符合他們兒媳婦的要求。

奈何沈西野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開竅，居然開始七八糟的朋友，帶回來差點把他們氣死。

沈父和沈母互相換視線，彼此心里明了，就是沖趙禾來的，目的很明確。

趙禾出于禮貌才坐下來陪他們說會話，一聽他們的話題繞到沈西野和上，立刻開口說：“那個，叔叔阿姨你們先聊著，我和我朋友約了，等會出去吃飯。”

“過年的還和朋友出去吃飯？不在家吃麼？”趙母好奇問的，是擔心趙禾說的朋友是不是那個男的，萬一是那個男的就麻煩了。

趙禾說：“不了，我朋友難得回來一趟，只有今晚有時間，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

趙禾說完趕溜了。

趙父趙母對此很無奈。

趙禾雖然走了，但話題還要繼續，沈母咳了咳，開始說：“還是禾禾乖巧，真羨慕你們有個禾禾這樣的兒，男孩子讓我們碎了心。”

“男孩子確實比孩子難管一點。”趙母上說是這樣說，可心底也有不好說的，比起男孩子，孩子更容易在外面吃虧，比如趙禾，趙母想起來心就痛得厲害。

沈父說：“其實我們一直都很喜歡禾禾，很希禾禾能和西野有個結果，都這麼久了，禾禾也沒找到男朋友，要是可以，我還是希他們倆能夠試試的……”

“是啊，老趙，禾禾媽媽，我們兩家知知底，認識這麼多年，分在這里，我們是真想和你們親上加親，禾禾也是個好孩，如果他們倆能，我們倆打包票，不會讓禾禾一點委屈，房子車子都可以只寫禾禾的名字……”

其實車子房子什麼的，趙家不在意，趙父趙母有能力給趙禾單獨買，也不圖沈家那點錢，他們要的就是趙禾能過得開心，平平安安，可是現在的趙禾……

……

a城。

周闔之回到周家，被周珺堵在房間門口盤問。

“老實代，你到底沒功？”

“你給我添。”周闔之了外套，冷眼睨，“多謝你，絆腳石。”

“干嘛，我不是知道錯了麼，我也跟禾禾解釋過了，是你自己不中用，自己沒守住朋友，讓人給跑了。”周珺不服氣，得厲害，雖然確實是跟趙禾說周闔之是玩玩的，那還不是周闔之不讓問，不讓問不就想多了。

“我說大哥，都過去那麼久了，現在是我的問題麼，分明不是，是你自己作死把人家趕走，我最多是添了一把柴，你自己放的火。”

周闔之懶得理，拿了行李箱收拾服，要出門的樣子。

“哥，你干嘛去？過年不在家過？”

“你最好別問。”周闔之態度冷冰冰的，實在沒力出來應付。

“不是，我問一怎麼了嘛，你是不是去禾禾那邊過年？”

話音落下，周闔之作一頓，從煙盒里了一煙出來，正要點煙，被周珺一把走，連帶打火機和煙盒，“好啊，你煙，被我發現了，人贓并獲，你不要命了？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我要告訴爸媽！”

“站住。”周闔之住，“行了，別去打報告。”

“你私底下是不是經常？醫生怎麼說的，說了你不能煙喝酒，萬一復發很棘手！你真的瘋了！”周珺氣得眼睛都紅了，“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們經歷一次？”

周珺想起他住院那段時間就不了，心臟一的疼，就這麼一個哥哥，不想以后沒有他。

周闔之嘆了口氣，“我不了，行麼，你別哭。”

“你肯定，煙盒里沒幾，周闔之！你真的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告訴爸媽，讓他們批斗你！”

“周珺。”周闔之連名帶姓喊，“好了，不了，真的，不騙你。”

“你就是騙子，你最好老實代清楚。”

“前段時間有點煩，沒多。”

“因為分手？”

“是我對不起，不止是你說了過分的話，我說得更過分。”周闔之頹然坐在床邊，角繃著。

周珺關上門，坐在他邊，“你到底說了什麼？不會說了你和周歲時之前的事吧？”

“分手后我的朋友圈一直沒刪掉歲時的照片，看見了，旁敲側擊問過我是誰，我沒說，可能誤會是你了，后來才知道是歲時。”

周珺罵了句臟話，“你也太渣了，一開始說清楚還不會有誤會，你一開始不說，后面肯定有誤會！”

“我還說了要是有喜歡的人，我可以讓位置。”

“……”周珺抓狂了，“你真的瘋了！怎麼可以這樣說！明擺著就是欺負！怪不得會那麼傷心，你真的……是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