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的聲線仍然很穩定，但白皙的臉頰已經泛起紅，長睫微微垂下，目黏在臉上。

燕棠一抬眼, 就跟他四目相對。

徹底浸在了刺激又纏綿的心中, 手忍不住穿過他的T恤下擺, 他的小腹、腰側和手臂。

結實有力的，如葉脈般延展的青管。

下午在那冰冷的八角籠里發著可怕力量的，現在正乖順地讓盡地和欣賞。

燕棠還著手下的, 所以沒有注意到宋郁已經忍得皺起眉。

高估了一個在興狀態的男人的意志力, 當的手還不斷在流連的時候, 整個人直接被他抱上床在下。

他的作是前所未有的強勢，一言不發俯和接吻。

燕棠明明在與他舌尖纏，卻仍然張得口。

現在到了被的那個人，電流隨著指尖的移在皮上炸開，下意識仰起頭，視線隨即被暖融融的燈覆蓋。

燈被關上了。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頭浮華斑斕的夜景，這里自一私的天地。

在鼓噪的心跳和令人栗的熱切相中, 一切都好像順理章。

直到——

宋郁撐起子，“在哪里？”

在哪里？

你問我？？

燕棠呆了。

床頭燈啪地一聲被他打開，溫暖的線照亮略顯凌的床面。

燕棠迅速捂住口，轉要從他下爬出去蓋被子，聲音慌忙：“要麼關燈要麼停下來！”

剛溜到床邊，又被宋郁握著腳踝拖回去，四周線一暗，后年人的影子就這麼沉沉地罩住了。

“這個時候說中文，我怎麼聽得懂呢。”宋郁用俄語說。

與手上不容拒絕的作不同，他低下頭溫溫地親了口的后頸，“別張。”

燕棠怎麼可能不張。

把臉埋在被子里，背后出了層薄汗，然后聽見宋郁又開口了。

“我真的好喜歡你，老師。”

燕棠有些迷，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麼。

后的人還在繼續說。

“那天你在我家住下的時候，我是想著你……的。每天都想著你，被你拒絕的時候很難過，所以才會要你的發圈，用來……”

懵了一秒，又震驚又恥。

這是什麼樣的喜歡？毫無理由的？還是所謂的一見鐘？

這些話功轉移了燕棠的注意力，所以沒有注意到避孕套被撕開的聲音。

再后來的事，燕棠就更理不清了。

只記得宋郁的小臂橫在前，另一只手將的長發攏至一側，讓牢牢地、地靠在他懷中。

風從窗戶的隙里吹進來，窗簾微微掀，出拉斯維加斯斑斕絢麗的夜景。

無數盞明燈在天大廈中閃爍，天幕卻如同素的紫藍天鵝絨布。

在這一刻，平淡如水的過去、毫不起眼的人生，無聊頂的故鄉，都如灰暗的沙塵般被風吹走了。

星星落在這座沙漠城市里，而月亮落在上。

燕棠心跳急速，息不止。

覺自己活著。

由于比賽當天已經接過采訪，宋郁通知團隊把接下來的商務行程推遲幾天，宣稱是要休息恢復，于是他們能在第二天能睡到自然醒。

燕棠被折騰了一晚，腰酸背痛，最先睜眼。

昨晚被荷爾蒙引得很舒服，等一覺醒來，看了看邊睡之人的漂亮臉蛋和搭在腰際，沉重得像鋼鐵一樣的手臂，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昨晚吃了多大的苦。

想到宋郁昨晚后半場有多用力、多強，燕棠就想把這小子掐醒。

但盯著他的睡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用指BB囍TZ尖去了他纖長濃的睫。

他的睫很長，微微卷翹，像小刷子似的，上去的，手很好。

宋郁被弄醒了，睜開眼睛，睡意朦朧地看向，又把抱進懷里，低頭蹭的脖頸和口。

他又變回了那副乖巧的樣子，還主想要幫看看有沒有腫起來。

燕棠把他不懷好意的手拉開，嚴肅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吃飯了。”

“我讓人送餐上來吧。”

已經吃膩了酒店送上門的餐點，來拉斯維加斯七天，愣是過上了三點一線的生活，現在很想出去逛逛。

俱樂部其他人昨晚在派對上玩得太嗨，他們發了幾條消息在群里，竟然沒人回應，全部在睡覺，他們索單獨出去逛。

酒店設有專門的餐飲購區，石板街道和雕花路燈都充滿意式風。天花板是人造天空的模樣，無論外界是白天黑夜，這里都明亮如白日。

來往的客人很多，街邊的餐廳坐滿了人，商店里也十分熱鬧。

“購不要在酒店里，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去商場逛。市可以玩很久，室外也還有很多景點……”

宋郁跟燕棠說起未來幾天的計劃。

聽得很期待，甚至想今晚就去周圍逛逛，但昨天消耗太大，在酒店房間里不時還沒什麼，這會兒就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了。

兩人就近挑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吃過飯，剛出來就路過一片花花綠綠的區域。

燕棠放眼一看，全是老虎機。

“興趣嗎？”

燕棠抬頭看向他，老實說：“我還沒見過這東西，只是好奇，你別跟教練舉報我。”

宋郁一愣，笑得停不下來，“我為什麼要舉報你？”

“Grace說了機子就被你舉報了。”

“因為是一點兒自制力都沒有的人。”宋郁毫不客氣地評價著唐蕊心，“鬼鬼祟祟的，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掏錢了。”

他說完，隨即口風一轉：“但如果你想試試，我們可以拿十元去玩兒一下，當作是驗。”

秉持著純打卡的心態，他們走到了老虎機前。

宋郁手把手一邊教燕棠怎麼玩老虎機，一邊在耳邊悄聲跟說那些他從父母輩聽來的賭場上的腥風云。

譬如他爸爸的人在這里的賭場沉迷，妻子哭著打電話給他家求助。又或者某某知名公司的老板是在賭場上發了財，才拿著這筆原始積累一步步走向榮華富貴。

他提到了一些陌生的國家和陌生的職業，用云淡風輕的語氣，隨手向揭開那浮華世界的一角。

燕棠聽得心驚跳。

“在老虎機中獎完全是看運氣，如果遇到wild或scatter這些符號會有特殊獎勵……”

五六的屏幕界面不停地閃，左上角顯示credit和bet，右上角是贏得的金額，歡快的音樂里包含著令人期盼的金錢聲。

“輸了呢。”宋郁用輕快的語氣說。

燕棠忍不住問：“你好像很悉這里，以前來過嗎？”

“嗯。”

他毫不留地牽著離開這片區域，兩人側還在持續傳來游客賭徒們或是驚或是沮喪的聲音。

“我小時候，外祖父帶我從莫斯科飛來這里看比賽，隨后被合作伙伴邀請上了牌桌，賭得昏天黑地。他怕我無聊，就讓手下的保鏢帶我來玩老虎機打發時間。”

宋郁一低頭，就對上燕棠震驚的表，隨后笑了笑。

“我外祖母知道的時候氣壞了，你猜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從莫斯科飛過來，也開始賭，賭得不僅比我外祖父兇，手氣還比他差，不僅把外祖父賭勝的錢全部散了出去，還賠了不。外祖父怕把家產敗了，才老實回家繼續工作。”

燕棠沒想到故事竟會是這個走向，覺得有趣的同時，腦海里也漸漸能勾勒出宋郁所在家庭的部分模樣——

富裕，每一代的夫妻都各有能力，獨當一面。

家教嚴格，還不是所理解的那種打罵式的嚴格，現了數代都經歷過良好教育后的智慧。

這些事對而言很新鮮，讓覺得和宋郁又親近了一些，但又讓覺得遙遠。

特別特別遙遠。

室賭場永日不落，室外卻已經是霞漫天。

華燈初上，他們漫步在賭城大道上，高大的椰子樹染上彩，偶有穿著奇裝異服的和男士。馬路上，幾輛跑車飛馳而過。

這是都是燕棠第一次見的東西，卻是宋郁見慣不怪的景。

忽然覺得，也許只是比他虛長了幾歲，盡管平常里宋郁總是展出稚氣的那一面，但他的認知和見識絕不比要。

——他比想的要。

“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不說話？”宋郁忽然提出意見。

燕棠認真想了一下，低頭看著他們兩個并行的影子。

“可我沒什麼故事呀。”

的爸爸媽媽在同所中學教書，覺得對方還可以就結婚了，兩人一起生了燕棠，格不算相和，沒那麼恩，氣急了還背著對方私下跟燕棠抱怨，湊合著也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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