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宋郁就站在門口。
個高長的洋帥哥站在這間裝修樸素的辦公室門口,跟模特兒走錯了地方似的,外頭在開放辦公區干活的員工,無論男的的都往BB囍TZ這邊看過來。
馮橙知道燕棠談了個年紀小的,但之前還沒見過這位小男朋友的照片,這會兒盯著宋郁的臉看了片刻,目緩緩轉向。
“是我眼睛出現病了還是我瘋了,為什麼染了頭發的Ilya會站在這里?”
這話一出來,燕棠迅速看向宋郁,見他眉頭微皺,猜他肯定是聽懂了。
“……他是Ilya的弟弟Kirill,我跟Ilya一點關系都沒有!”
迅速解釋,收拾東西跟又是一臉震驚的馮橙告別。
“今晚我還有事,剛才討論的事我回頭再想想。”
這棟商務大樓聚集著各種小公司,是燕棠的公司所在這一層,就有六七家公司,清一的玻璃大門,前臺墻壁掛著公司logo,走廊被燈管白照亮,裝修還停留在世紀之初。
燕棠跟宋郁離開公司,搭乘電梯下樓,發覺他這一路安靜得不得了,這會兒正盯著電梯一串兒公司名字。
電梯抵達一樓,宋郁牽著的手往外走,也沒繼續說,而是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大門口放著兩株招財的橘子樹,前臺沒有人,只有位保安大爺坐在后頭玩手機。
兩人上車,車窗外風景變化,車一路駛離園區,開上北五環。
“新藝。”
宋郁冷不丁用中文念出了的公司名字,讓燕棠有種被點名的錯覺。
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問:“怎麼了?”
宋郁和對視兩秒,說:“我沒想到你的公司境這麼糟糕。”
糟糕?倒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燕棠一問,才知道這位小爺從沒見過這麼破的辦公室,覺得坐在那破舊會議室里太寒酸。
車在一家法餐廳前停下,侍應生引兩人座,預定的位置布置得特有儀式,桌面上還灑滿了玫瑰花瓣。
宋郁給準備的生日禮是包,但拿出來后他突然改口,說這個包讓當小禮拿著算了,他打算換一個生日禮送給。
“怎麼還臨時換了禮?你打算送什麼?”燕棠笑著問他。
“送錢吧。”宋郁說,“你拿去換個地方租辦公室,選地址好一點的商務樓,今天我不去都不知道北京還有這樣的破園區。”
在他的世界里,公司都是跟高檔寫字樓掛鉤的,裝修、業都要看得出品味,今天那園區別說是品味了,實在是太不起眼。
“我當然知道表面功夫很重要,但我們公司現在還在初創階段,客戶看重的是策劃質量。再說了,國臥虎藏龍,那園區還有些老板看上去跟修空調師傅一樣樸素,誰想出門開的是保時捷……”
“但你們還在招攬業務的階段,就跟別人看你的打扮是一樣的,雖然你開的是小公司,但上打扮夠貴,對方就知道你這公司后面有人撐腰,沒那麼快死掉。不然像我哥平常穿那樣是干嘛呢?”
宋郁雖然不參加家里的生意,但對生意上的人世故看得清楚,燕棠那套艱苦樸素的理論在他這里不適用。
浪漫晚餐不宜談工作,兩人的聊天很快轉到別。
一餐飯吃完,等車開到住了,燕棠才發現回的是北四環這套房子。
“怎麼來這里了?”
“接下來兩天約了另外兩個教練,要用到家里的地下訓練室。”宋郁說。
燕棠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套房子里,進門時看了一圈,發現這里的裝飾幾乎沒有變化,只不過吳阿姨陪著娜斯佳去上海住了,房子里現在空無一人。
在這里留宿過一次,但那時還是宋郁的家教老師,住的是客房。這一回來,已經是宋郁的朋友,當然是要睡宋郁的臥室。
這還是燕棠第一次進這間臥室。大概是房子買得早,這間臥室的陳設還能看到一些專為小男孩兒設計的痕跡,比如墻壁是淺藍的,收納柜里還放著絨玩。
來這里住是臨時決定,宋郁幫拿了,卻忘記拿睡和接下來幾天要穿的服。
“柜里有我以前的短袖,你可以穿。反正接下來兩天你不用開會,在家里穿得隨便也沒關系。”他提議。
大晚上的也沒有別的選擇,燕棠只好打開他的柜翻找合適的,沒想到先翻出了一套西裝式的中學校服。
驚奇地把這套校服拿出來,朝一旁服準備洗澡的宋郁比劃兩下,忍不住說:“這里怎麼有你的校服?你穿上該多帥啊。”
深西裝外套,白襯衫,經典藍白配的領帶,外套左口還有學校的紋章。
以前念中學的時候,校服都是土不拉幾的運服,學生們站在一起全是黃黃藍藍的土蘿卜,青春靚麗的樣子全被遮擋了起來。
“應該是以前有一次直接從學校被接到機場,來北京和我爸媽見面,這套服就留在這里了。”
宋郁見一臉興,走過來靠近了,讓把校服在他上。
可男孩子從十幾歲到二十出頭的時候恰好是高變化最大的階段,再加上他一直接格斗訓練,量在十八歲以后才漸漸穩定在一定區間,這校服已經明顯小了許多。
“先去洗澡。”
他抬手,從柜里拿出一件黑短袖,明顯是十六七歲男孩子的尺碼,寬袖口長擺,角低調地紋著某奢侈品牌的logo。
等燕棠洗過澡躺上床,宋郁還真從一個同學的ins里翻出了他以前的照片。
都是合照,一群金發碧眼的斯拉夫男,宋郁在里面仍然是最好看的那個。
還別說,他十八歲的時候是得秀氣,但十六七歲的時候更,臉上還有明顯的嬰兒,懶洋洋地沖著鏡頭笑的樣子可極了。
燕棠躲在被窩里專注地看照片,宋郁也在看。
年時的服套在上,還是顯得大了不,趴在床上看手機時,領口微微往一側傾斜,出半個肩頭,看得他心。
燕棠正看得起勁,忽然被宋郁翻住,腰被他摟得死,上那只手也開始不規矩地。
“花期過了嗎?”他冷不丁問,手進短袖里又又。
燕棠被他弄得手腳,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機:“你怎麼這麼記仇!”
他不說話,另一只手把往下拉,催促道:“快說。”
“沒過,你現在比以前還要帥。”
“嗯。我現在還可以給你的公司投錢。”宋郁把的丟到一邊,抬起的。
說起這個,燕棠剛才洗澡的時候也再思考了一下,“就算你想投資,我肯定不能占你便宜,也許可以簽個借款協議,到時候如果你看好我的公司發展,轉權也行……”
聽這麼說,宋郁直接樂了,俯下跟接了個吻,說:“我跟你談,你跟我談生意?哪有在床上戴套談生意的?”
“不是——”
燕棠還沒說完,宋郁把翻了個,要雙手撐在床頭。
他哼了一聲,要放松一點兒,然后慢悠悠地跟解釋:“我出錢是哄你開心,什麼借款權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不希你開個公司把自己累垮了,那心疼的還不是我……”
燕棠又琢磨了一下,搖搖頭。
“還是算了。”
沒想到這一拒絕,反倒惹得宋郁有些不高興了。
他用的力道大了些,賭氣般說:“今天是你生日,我想盡辦法哄你,結果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
前段時間是生理期,前后幾天兩個人又都忙,算起來有半個月沒做了,燕棠被他弄著兩下又覺自己要被串起來了,下意識往一側躲。
不躲還好,宋郁直接把抱了起來,穿過和臥室連通的走廊,走到書房里,將放在書桌上。
“早就想在這里做了,我得讓你想起那時候你有多喜歡我。”
他的聲音溫溫的,作卻一點兒沒卸力。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給我上課的時候,目都要黏在我臉上了。”
“……才沒有到黏在你臉上的程度。”
頂多也只是欣賞了一下罷了!
“又說謊。”宋郁說,“你要再好好想想,我第一次教你絞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我們第一次在咖啡館接吻的時候,你真的只是以為我想安你嗎?”
燕棠自己都尚且分辨不清那時的心,這會兒被他一本正經地顛倒黑白,眼里遲疑了一瞬。
這一瞬的遲疑也足夠讓宋郁稍微高興一點兒,他希燕棠在兩個人之間能更加主、毫無保留,不分你我。
“BB囍TZ我家里有專門的資產管理人,我爸媽會管我和我哥直到我們有正式工作。所以我爸爸的意思是,如果一年后我沒有績,我要麼回家工作,要麼自己掏腰包養團隊。我給你錢去養公司,是用我自己的錢,我爸媽不會認為是我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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