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第二天醒來有點起不來床,困,太困,困得恨不得把床綁上就好。
看眼手機,從昨晚十點多睡到早上七點多,九個小時,怎麼也夠了,怎麼還覺沒睡飽呢。
下床踩進拖鞋,忽地想到什麼,頓住。
剛才手機上面顯示了日期,大姨媽不但推遲,好像還推遲了一個星期。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況!
溫苒一個激靈,瞌睡全醒了。
火速洗漱完,換上服出門,開車去醫院。
驗完,溫苒坐在走廊長椅上等結果,腦子很。
和周聿桁結婚兩年,從來沒有聊過關于孩子的話題,但他每次都會自覺用小雨傘,所以他們之間默認是不要孩子的。
就算寧茵想抱孫子想得不行,也從沒見周聿桁松口,哪怕開玩笑都沒有。
他們的規劃里是沒有孩子的,所以想象不出如果真的懷孕了,周聿桁會是高興還是沉默,亦或者是厭惡……
溫苒覺心口像堵了團棉花,窒悶得難,好不容易挨到檢查結果出來,取了檢查單直奔門診室。
醫生看了檢查結果道:“是懷孕了,一個人來的還是跟老公一起來的?”
耳邊轟隆隆,醫生的聲音都顯得輕飄飄,盡管有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還是懵的。
溫苒好半晌才回神,了干的:“……一個人。”
“現在孕周太小,建議十天后再來照B超比較準確。”
醫生看恍恍惚惚的神,頓了頓道:“如果不要的話,可以盡快預約流產手。”
要……還是不要?
溫苒都沒從懷孕的風暴中出來,本沒辦法細想后續的事,跟醫生道了聲謝,出了診療室。
回到車上,腦袋像纏了團糟糟的線球,完全理不清頭緒。
平復許久。
啟車子,準備先回基地再理腦袋里這團線,手機這時響起。
看見來電號碼,溫苒頓了下,才點的接聽。
“溫小姐,我出差回來了,如果你下午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律所聊。”
如果這個電話早一天來,溫苒會毫不猶豫地去律所,可此時此刻,那張查出懷孕的檢查單就在包里。
手指微蜷,溫苒輕聲道:“秦律師,不好意思,我還要考慮一下。”
秦律師作為專業的離婚律師,對于這種臨時變卦的況司空見慣:“好的,你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掛了電話,秦臨州想了想還是要把這事跟林沐辰說一下,畢竟林沐辰跟個離婚督導員一樣,隔三岔五打電話來問況,要不是,他可能還要晚兩天回來。
林督導員聽完,冷笑了聲:“我就知道,王寶釧親傳弟子,果然沒那麼容易停止挖野菜。”
溫苒在這邊連打幾個噴嚏,以為穿了,把車空調又調高了幾度。
周家老宅那邊打來電話,著鼻子接起,是照顧周的趙姨打來的。
“聿桁太太,老夫人又犯病了,吃了藥也不管用,就鬧著要跟你玩,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看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回來一趟。”
溫苒調轉車頭:“我就來。”
周這病沒辦法治,只能盡量控制,況好壞也沒個準,有時候鬧起來磨人,只能順著來,順還不能瞎順,得順到心坎上,不然更鬧騰。
傭人們見溫苒來了,那眼神跟看救世主差不多,連忙出聲:“老夫人,您看誰來了,聿桁太太來了!”
“苒苒來了?”周扔了趕人的撣子就過來了。
溫苒把周銀發上的一下來,哭笑不得:“玩什麼呢。”
“玩老打小啊!”
周是老,其他人是小,被趕得四竄苦不迭,趙姨躲在立柜旁,那表都快哭了。
溫苒握起周的手:“力游戲結束了,我跟你下跳棋,我們玩點安靜的。”
“好耶!我最下跳棋了!”
一旁的傭人除了嘆氣還能說什麼,們說下跳棋老夫人就說“跳什麼跳,你看你們像跳棋”,聿桁太太說下跳棋,就最了。
不過好在,總算有個人能治住老夫人,不然這屋頂都要被掀了。
趙姨泡了花茶過來,溫苒專心下著棋,喝了口花茶才反應過來,忙把茶放到一邊,讓趙姨給倒杯白開水就行。
趙姨端來溫水,開玩笑道:“剛才看你那樣子,我還以為你懷孕了呢,不能喝茶。”
溫苒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周一張保養得宜的臉直直懟到溫苒眼前:“苒苒你懷孕啦!太好啦!我有重孫可以玩啦!”
溫苒忙去捂老太太的,看眼周圍,好在傭人們都走了:“沒有……您別瞎喊。”
周撇撇:“我大孫子真不行,幾年了還沒拿人頭。”
溫苒:“……”
周的吐槽還在繼續:“一點都沒他爺爺的風范,想當年他爺爺雄風凜凜,一擊即中。”
“咳、咳咳……”溫苒這回是真被嗆到了,這是能聽的嗎。
趙姨站在旁邊,一整個大寫的尷尬。
周聿桁就是這時候進來的,沒聽見前面的話,只看見溫苒咳嗽了,一張臉咳得白里紅,像剛摘下來的水桃。
“又說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了,把你嗆這樣。”
周無所畏懼,直接臉開大:“我說你不行,幾年了還沒……唔……”
溫苒眼疾手快拿綠豆糕塞老太太里。
周聿桁手指下溫苒的臉,輕輕蹭兩下,又轉為:“又在我背后造什麼謠了,老太太又說我不行。”
溫苒沒好氣拍掉他的手:“別手腳。”
“這就算手腳了,那床上的算什麼,的的?”
周激搶答:“這個我知道!有個專業名詞,做……”
周又被塞了塊綠豆糕,這回是趙姨塞的。
溫苒真是服了這祖孫倆。
趙姨也是一臉服了的表,怕老太太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讓人承不住,哄著去后院看小貓了。
周聿桁在老太太的位置上坐下,起一顆玻璃珠,不知道突然酸什麼:“我給你打電話就不接,老太太一就來,我這老公還真是毫無地位可言。”
溫苒表揚的口吻:“什麼時候認知這麼清晰了,繼續保持。”
“溫苒!”周聿桁氣笑,又來溫的臉,“是太久沒親了沒溫度?這麼的怎麼說這麼冰冷的話。”
周聿桁這人混,混得很,混得無所顧忌,并不會因為在老宅就有所收斂。
去年除夕夜,樓下打麻將的看電視的放煙花的,那麼多人,他還把騙到樓上廝混。
溫苒聽著院子里的笑聲和煙花聲,整個人繃得的,周聿桁就笑,笑得浪風,還在耳邊哄:“放松點,太了會痛。”
那些旖旎畫面猝不及防跳進腦海,溫苒像被扔進熱水壺,整個人騰一下熱了,趕忙轉移話題:“玩不玩跳棋?”
周聿桁挑眉:“沒賭注的沒意思。”
溫苒把兩邊的玻璃珠歸位:“那就玩有賭注的,誰贏了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
周聿桁來了興趣,解開西裝扣子坐正。
第一局,溫苒險勝。
周聿桁嗤道:“這破棋沒點技含量。”
“沒技含量你還輸。”溫苒說,“愿賭服輸,別耍賴。”
“誰賴了。”周聿桁往后一靠,兩條懶散出去,“隨便問。”
溫苒盯著男人骨相優越的側臉,問他:“你喜歡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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