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路上注意安全。”

“希我掃墓回來，母親就能醒過來。”

……

翌日。

顧雪乘坐哥哥為準備的私人飛機，抵達了青城。

現如今的青城正值春天，春暖花開的季節。

車子開到陸伯父的墳墓前。

保鏢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手中抱著一束雛花。

走到陸伯父的墳墓前，上次見面，是一年前了。

陸伯父的忌日，被陸又廷刺激了，他讓在陸伯父的墳前自殺謝罪。

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如果不是沈言救，可能早就死掉了。

顧雪把花，放在墳墓前。

手拂去墳墓上的落葉，落紅。

然后看著墳墓上，著的陸伯父的照片。

照片上的陸伯父，微胖，臉頰帶笑。

“陸伯父，好久不見了啊，不知道您在另個世界還好嗎？您那邊是否也和這里一樣呢？天氣轉暖了呢，您那邊的花開了嗎？”

“很抱歉，這麼久才來看您一面，是因為最近的事真的很多。絆住了我的腳步，不過現在都理掉了，希陸伯父，您別往心里去。”

“陸伯父，我很開心，因為我不是殺死您的兇手的兒。我終于可以堂堂正正，明磊落地給您掃墓了。”

“您的孫，您有看到嗎？也來您那了，您們在另外一個世界，都的好好的啊。”

“對了，我還得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害死您的兇手，就在昨天，已經被槍斃了，您終于可以瞑目了，終于可以安息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找到我的家人了。陸伯父，我終于不是孤兒了。您聽到這個好消息，也會為我高興的，對吧？”

顧雪微笑著，說著心里藏了很久的心里話。

眼眶紅紅的。

和陸又廷到底是有緣無份，如果的家人早點找到，或許不會因為自卑，愧疚，不敢跟他表白了。

或許和陸又廷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父親會為你到高興的。”

溫暖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雪回頭，只見陸又廷也抱了束包好的花，被保鏢攔下。

“我也是來掃墓的。”

“讓他進來。”顧雪看著他，吩咐道。

這是陸伯父的墳墓，沒資格攔著他。

保鏢讓陸又廷通行。

他走了過去，目灼灼地看著：“長胖了，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

顧雪懶得理他，轉就要走。

陸又廷抓住的手腕；“看到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放手。”

“雪兒，這段時間我很想念你。你有沒有想我？”

“陸又廷，你這些話，讓我惡心。”

顧雪甩開他的手，語氣譏誚。

陸又廷抬手，去的頭發。

顧雪一掌就打了過去：“別我。”

他的臉頰又紅，又腫，心臟疼得要窒息。

“陸又廷，請你別糾纏我了，可以嗎？你真的是魂不散。”

“真的回不去了嗎？”陸又廷苦笑。

“回不去了！陸又廷，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可憐你！”

眼睜睜地看著離開，他慘笑，出手掌，手掌心是幾的頭發。

……

陸又廷把懷里的花，放在父親墳前：“爸，你別怪，都是兒子自己不爭氣。都是兒子錯怪了。把當了殺父仇人的兒，傷害。如果可以，請父親在天堂保佑小雪兒，永展歡，此生無憂。”

當天晚上回到了鹿城。

陸又廷把放在封袋里的頭發，給了李特助：“去做親子鑒定。加急結果。”

這是他和小雪兒最后的希。

……

幾天后，顧雪回到鹿城的醫院。

珍妮弗已經醒了，想來是路易斯把什麼都告訴了，看到顧雪就激地掉眼淚，把顧雪抱進懷里；“兒，媽媽終于找到你了。”

顧雪被摟的的。

也跟著哭。

“好在你沒事啊，孩子。如果你有事，母親會愧疚一輩子的。”珍妮弗推開顧雪，幫眼淚；“我們會彌補你的，從現在開始，沒有人再能欺負你。”

顧雪的眼淚直掉，這是第一次到母。

也聲音發的：“我也會陪在母親邊盡孝。”

們已經錯過了，耽誤了二十多年了。

從此以后，只會把的時間，花在值得的人和事上。

過去的人和事，都要淪為過去。

……

某個夜晚。

顧雪接到了陸又廷的電話。

沒有接，選擇了直接掛斷。

電話打了很多次，都沒接。

然后又有個新號碼打過來。

接聽了。

那頭是陸又廷悲涼的聲音：“小雪兒，能來看我一眼嗎？”

“不能。”顧雪很冷漠地說。

“可能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電話那頭響起咳嗽聲。

顧雪不會上他的當：“那正好，你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和時間。”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傳來大氣的聲音。

顧雪沒細想。

“你沒事，我掛了。”

“有，小雪兒，這是陸又廷最后一次打擾你了。”陸又廷吃力地跟說。

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只是……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想問問你……真的不能原諒我了嗎？”

“下輩子都原諒不了。”嗤笑。

果然啊，人的心一旦傷了，就徹徹底底地回不去了。

哪怕他死在面前，都不會皺起眉頭。

“小雪兒，謝謝你喜歡了十多年。”

“別跟我說這些惡心的事，我很后悔，眼瞎會喜歡你！”顧雪聽到這話，就想到自己吃的苦，的罪，便口不擇言，說了最難聽的話，往他心口上扎：“陸又廷，你聽好了！別來打擾我了！”

為了擺他，什麼都顧不得了：“我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那張臉，都覺得惡心！都覺得想吐！”

“你是不是很閑啊？你除了跟我打電話，糾纏我，你就沒其他的事可以做了，是嗎？我很討厭你，我很厭惡你！你要我說幾遍，你才信？”

“還是說，我在你眼里，就是那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我現在的份，你覺得你配跟我和好嗎？”

殺人誅心，陸又廷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