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打心眼里不愿看這種事發生,看出來,這件事的癥結就在溫纖纖上,只要溫纖纖的態度轉變,祁司夜那邊的別扭也會無影無蹤。
“夫人,這是先生特意讓我給您準備的菜,想讓您補補。”
王姨說話時觀察著溫纖纖的神,但溫纖纖聽過后,反倒一下子胃口全無。
隨意吃了幾口便起回屋,連句話也沒留下。
王姨見狀有點急了,連忙跟到溫纖纖的房門口。
“夫人,不管您和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是有意的。這些天先生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也是怕您覺得不舒服。”
王姨苦口婆心勸溫纖纖,可卻不為所。
如果真那麼在意的,又怎麼會欺騙?
溫纖纖的面毫無波瀾,一看就沒將王姨的話聽進去,王姨也沒了辦法,剛出門就給祁老太太打了電話,將這件事告訴。
溫纖纖強迫自己繼續準備復試,將注意力從王姨剛才的話中離,果然很快就平復下來。
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威脅奏了效,這幾天溫纖纖從夢中醒來,都發現床榻的另一邊是涼的,如果不是祁司夜真睡了書房,那應該就是特意在醒來之前離開。
溫纖纖沒有追究過這一點,只當他不存在。
聽見敲門聲響起時,溫纖纖也沒有開門的想法,反倒是徑直回了房間。
——唯一一個知道這里地址的朋友只有陸云琪,在知道這場騙局以后,陸云琪不可能再過來,能來的肯定是祁家的客人。
安淺彤也好,宋懷也罷,都不想接待了。
沒想到剛踏房門,后竟是祁老太太的聲音響起:“纖纖呢?不在家嗎?”
王姨答道:“夫人方才吃了飯,回房休息去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臥室門被輕輕敲了兩下:“纖纖,我能進去嗎?”
溫纖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無意識蜷了一下:“您請進。”
在媽媽去世以后,溫纖纖就很覺到來自長輩的關,但祁老太太卻給了家的覺。
哪怕祁老太太也是祁家人,恐怕還一直參與進這個謊言,溫纖纖也很難說什麼重話。
祁老太太推開門走到面前,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愧疚:“對不起纖纖,我們不應該瞞著你,這件事是我們錯了。”
“與我登記結婚的那個,真的是祁大嗎?”溫纖纖問。
“是的。”
溫纖纖沒有說原諒與否,在聽見這個確切答案后,只覺得發自心地失。
恐怕就連溫志國都想不到,自己、或者說自己的孩子竟會這麼祁家的重視。
只是一次沖喜,還驚了祁家兩位爺,委屈祁二騙了自己這麼久。
“既然只是想要沖喜,那你們又為什麼特意要讓祁二來騙我?”
已經消化了那些負面緒,在祁老太太面前表現出來的,就只有濃濃的不解。
但祁老太太無法回答。
祁老太太啞口無言,在面前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和說出這件事的真相。
那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竟弄出這麼一攤子事來!
真想將這一切和盤托出,但又怕影響了祁司夜的計劃,到時候滿盤皆輸,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祁老太太暗暗在心中譴責祁司夜,但面對溫纖纖時,只能道:“纖纖,祁家不會害你的,你安心養胎就好。”
祁老太太本以為這句話就算不能真正安到溫纖纖,也聊勝于無。
但想不到的是,在幾天前溫纖纖問起祁司夜時,同樣得到的是這個答復。
兩人相同的態度讓溫纖纖倍心寒,話中出的敷衍讓溫纖纖愈發失落。
“我還有點事,您先回去吧。”溫纖纖沒有多留祁老太太,只是起走到書桌前坐下,一副不愿多聊的樣子。
面上不聲,可心里已經認定,這就是祁家眾人為了穩住自己,保全孩子的話。
祁老太太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在臥房門口站著看了半天,終于還是糾結著離開。
多好的一個孫媳婦!
要不是祁司夜鬧這一出,非要一直瞞份,怎麼可能弄今天這樣?
祁老太太恨鐵不鋼地跺腳,走出房間就迎上四寶希冀的目。
四寶知道曾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
媽媽最孝順不過,曾一發話,媽媽肯定就不會生氣了!
二寶和三寶雖沒他那麼天真,但也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祁老太太,直讓心疼又無奈。
最終,祁老太太還是沒說出什麼話,只是了孩子們的腦袋就離開了。
從王姨口中,祁老太太知道了自己這些曾孫有多省心,相比之下祁司夜就更讓人生氣!
“老夫人,現在您準備回去嗎?”
“不回,送我到公司去。”
倒要看看,祁司夜到底是怎麼想的!
祁老太太怒氣騰騰下了車,一進公司就直奔祁司夜的辦公室而去,氣勢洶洶的樣子讓江助理都沒反應過來。
祁老太太抬手敲門:“司夜!”
喊幾聲都無人應答,索直接推門進去,然而辦公室卻空無一人。
祁老太太下意識看了一眼墻上的鐘。
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以祁司夜那負責任的子,怎麼可能不在公司?
一扭頭,就看見匆匆走來的江助理,順口問:“江助理,你們祁總人呢?”
江助理心道不好,可老太太都主問了,他也不能撒謊,猶猶豫豫開口:“祁總他在醫院,陪顧小姐。”
“哪個顧小姐?”祁老太太的眉頭一擰,“顧宛?”
江助理無奈點頭:“對。”
自己老婆都快跑了,他居然還在醫院陪著顧宛!
祁老太太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這個孫子了,心頭火起:“在哪個醫院?趕帶我過去。”
“我這就帶您過去。”江助理了把額頭的汗。
老夫人的脾氣一向不錯,此刻是這種態度……江助理只能在心中默默為祁司夜祈禱,希他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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