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那一個輕鬆愜意。吃喝玩樂,偶爾垂釣,剩下的時間教教絨花兒騎打獵。反正離玉夫妻倆也沒啥意見,他正好驗養崽的樂趣。 他“哎”了聲應道:“走了!去守拙園!那邊進貢了冰品,聽說味道不錯。”
說著,一攬長臂,將宣榕抱到肩上,向書堂外走去,順便問功課:“今兒學了些什麽?”
宣榕卻還惦記著答應耶律堯的事,籌謀起的攻打大業來。好聲好氣代完識習的古文,又拉著指頭道:“對了叔叔,商量個事兒。你能不能幫我把十三連營打下來呀?”
戚文瀾:“嗯?北疆那邊不是都投降了嗎?還要打幹什麽?”
宣榕便老老實實代清楚。
戚文瀾一本正經聽著,聽到最後忍俊不,笑得整個人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絨花兒,你這是國土為聘啊哈哈哈哈哈。那小子什麽來著?耶律堯是吧?這飯吃得可真夠爽的。”
宣榕稀奇古怪的詞匯了解不多,沒聽明白戚叔的話,但直覺告訴不是什麽好話,板著臉道:“不答應就算了。”
戚文瀾笑夠了,轉而語重心長:“北疆十三族散作一團,所以能打到他們投降。但再迫,就會讓他們一致對外,得不償失。這點戚叔幫不了你。抱歉哈絨花兒。”
宣榕悶悶不樂:“那我還是去求個護符吧。”
宣榕說到做到,答應了耶律堯,過了幾日當真去寒山寺為他求個護符。和老住持識,丁點也不怕這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跟
著他“噠噠”進了恢弘雄渾的前殿。
寒山寺不愧是國寺,除去一兩個偏殿青苔痕布,其餘的佛殿都宏大開闊,焚香清幽沁人心脾。
宣榕深吸了一兩口,閉眼跪在團上,誠心許願。不遠有小和尚在念經,木魚聲清脆,還有四五個香客在附近同樣跪拜。凡塵俗念和好願景匯聚一,直上九霄。
老住持撥弄了下貢燭,看到宣榕起,以為是默念完畢,走過去準備將護符給。
卻見宣榕又跪了下去,雙手合十,小聲道:“菩薩,願你康健,福壽長樂。”
小姑娘有萬裏挑一的好相貌。眉減一分則短,眸大一分則過,紅齒白,妝玉砌,活似觀音坐前的善財龍。
不知怎的,老住持忽然想起宣榕出生那年,春末初夏,宮裏宮外的蓮花錯了時令得大肆綻放。
他就說這孩子有佛緣,爾玉殿下還不信。
釋空空門七十餘載,從未見過有一人,為那高座雲端的神佛祈願。祈願他們也平安喜樂。
天生佛像。
就這樣,宣榕順走了一枚在佛祖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護符,贈給了不敢置信的耶律堯。
至於耶律堯將這枚護符珍藏邊數十年,在他歸北疆、一統十三連營後,還佩戴,極取下——
那又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