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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6章 民族
恆羅斯城得而復失,數萬兵馬大敗虧輸、傷亡無數,連主將都陷落敵營、淪為俘虜,如此殘局要如何收拾?
葉齊德只要想想,便一個頭兩個大。
尚未決戰便士氣崩頹,這仗要怎麼打?
「兩位有何高見?」
聽見葉齊德詢問,奧夫與馬斯拉瑪並不意外,這就是個草包,只因出好才能穩居其上、為帝國繼承人,否則與作坊之間那些奴隸有何區別?
但人家出好,這一條就足夠了。
奧夫看向馬斯拉瑪:「你親自出面吧,過河去將潰兵收攏、予以整編,務必恢復士氣,無論如何堵截唐軍追兵。但絕不能任由那些潰兵返回藥殺水南岸,一旦潰兵衝擊大營,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此次東征的「總指揮」,素來足智多謀、有韜略,非常清楚大食軍隊之痼疾——打起順風仗來一往無前、無堅不摧,可一旦士氣大跌便是一群烏合之眾,稍遇挫折便有可能全線崩潰。 關注S𝓣o55.C𝓸m,獲取最新章節;
畢竟是諸多部族在哈里發命令之下組的聯軍,各個心懷鬼胎,能夠掠奪人口、強占土地的時候各個爭先、人人勇,若是見不到利益甚至有可能損兵折將,全都往後退。
畢竟保有勢力才能在哈里發麵前有個座位,若是勢力大損,誰還在意你曾經衝鋒陷陣、悍不畏死?
馬斯拉瑪也知道事態嚴重,嘆氣道:「我勉為其難吧,只能說盡力而為。」
他不敢把話說滿,唐軍戰力之強橫經此一戰已經展無。
雖然此前已經無數次將唐軍火之威力調高,可現在兩軍對陣,才發現仍舊低估。
這還只是在城埋設火藥這樣的「笨辦法」,傳說中的火槍、火炮、震天雷運用到戰爭之中,還不知是何等毀天滅地之神威?
葉齊德頷首,對奧夫道:「最後給各路部族下發通牒,六月初十之前務必趕到可散城匯合,逾期未至,那就不用來了!」;
奧夫心中一凜,連忙應下。
最後通牒下發,若是那些在路上慢慢騰騰的部族仍舊未至,以後非但不會是大食的盟友,甚至有可能為大食的敵人,遭大食軍隊攻擊、掠奪、甚至殲滅。
……
議定之後,馬斯拉瑪穿上盔甲、挎著長劍,帶著自己部族的兩萬軍隊浩浩出城,向北橫渡藥殺水之後抵達阿拉套山山腳的一塊平坦草原,在此豎起大旗,派遣斥候四下遊走,收攏潰兵。
自恆羅斯城大難不死逃出生天的大食軍隊丟掉盔甲、兵刃、糧秣,恨爹娘生了兩條,一路瘋狂逃竄,終於繞過阿拉套山之後見到河畔草原上豎起的大旗,哭喊著匯聚而來。
馬斯拉瑪沒有急著收攏這些軍隊,而是派兵將其擋在營地之外,謹防這些潰兵衝散了自己的營地,被隨後而至的唐軍突襲。;
然而斥候探馬回報,僅有一支小唐軍騎兵銜尾追殺,見到己方已經於藥殺水北岸紮營布陣,便即迴轉而去……
馬斯拉瑪看著遠鬨鬨沒頭蒼蠅一般的潰兵,長長嘆了口氣。
他明白了唐軍的意圖,這些潰兵已經士氣崩潰,就算倉促予以整編也極難恢復士氣,裝裝樣子還可以,可一旦重回戰場就是一個嚴重患,稍遇挫折極易再度崩潰。
可這些潰兵都是阿米爾部族的青壯,自己非但不能予以遣散,還得給予治療傷病、重新分發武,然後啃噬消耗著本就不多的糧秣……
這將近兩萬潰兵非但不再是主力作戰部隊,不能對戰局形什麼影響反而為一個巨大的包袱,死死的在可散城頭上。
見唐軍回撤併沒有攻擊的意圖,馬斯拉瑪鬆口氣,趕命令部下對這些潰兵予以整編,同時安置營寨、治療傷病,自己則連夜渡河回到可散城。;
「這些部隊本就士氣崩潰,阿米爾又被俘,所以軍心極度不穩,稍有差池便會為大患。與其讓他們留在北岸,還不如將其撤回可散城,讓他們去城北看管糧秣輜重也比留在戰場上妥當。」
馬斯拉瑪憂心忡忡,直接向葉齊德諫言。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就得坐鎮藥殺水北岸防唐軍,不願自己的邊有這麼一群極不穩定的盟友,一旦戰況激烈,這些盟友甚至有可能為禍害。
一群破了膽的敗犬,事不足、敗事有餘……
葉齊德點頭同意:「那就將原本防衛糧秣輜重的部隊調到藥殺水一線,與將軍隔河相、互為依託,將阿米爾的部隊調去後陣、鞏固防。」
一旁的奧夫眉頭皺,心裡不安,這樣一支部隊放在後陣是個患啊……
不過旋即想到,若這支潰軍能夠再度與唐軍對陣,就意味著藥殺水已經被唐軍突破、甚至可散城可能也已陷落,到那時自是大敗虧輸、兵敗如山倒,阿米爾的部隊是否再度崩潰已經無關要。;
便沒有出言反對。
*****
碎葉城。
房俊見到阿米爾的時候,這位曾經征服波斯的大食名將渾污、傷勢頗重,尤其是後部位一箭瘡依舊流不止,整個人面蒼白、發青,神智已經出現恍惚,趕命人予以包紮、救治,再晚一些怕是就要失過多而死。
這可是要拿去太廟之前獻俘、彰顯「仁和」一朝功績的,畢竟有太宗皇帝的功偉績擺在那裡,後繼之君若不能滅幾個國、擒幾個強國將領,怎好意思號稱大唐皇帝?
祿東贊也跟著過來,見到阿米爾的慘狀,顯然唐軍本不在乎其生死,奇道:「你們不打算拿他去換取贖金?」
阿米爾乃是大食國名將,深哈里發重信任,更是一族之長,肯定能夠換取極為厚的贖金。;
房俊不以為然:「在我這裡,他不過是獻祭給祖宗的牛羊牲畜而已,誰稀罕贖金?大唐有的是錢!」
祿東贊默然,他能看得出房俊在對於吐蕃與大食之間有著明顯不同,與吐蕃雖然也互為敵國,彼此征伐,但無論兵卒亦或將領都能到優待,頗有幾分「人道」,而對於大食,則視如野牲畜,本不拿他們當人看……
對此,他疑不解。
「大食是外族,吐蕃亦是外族,為何二郎在對待彼此之時,態度明顯有所不同?」
「外族與外族亦有所不同,吐蕃是外族,但與大唐一帶水,毗鄰相,往後三百年或許就是一家人。而大食萬里之遙,窮兵黷武、貪得無厭,豈能等同視之?」
兩人走在碎葉城的街道上,頭頂夜深沉,一簇簇火把將城池照得通亮,如同白晝,一隊隊頂盔摜甲的兵卒往來巡邏,軍紀嚴明。;
祿東贊不以為然:「倭國亦是與大唐一帶水,甚至很早便有使者進漢土,兩國聯繫甚深,理應更加親。但依老夫所聞,二郎在倭國所實施之策略,卻遠遠談不上什麼睦鄰友好。」
好端端一個倭國,如今都已經了什麼樣子?
本是海外島國,與世無爭,雖然愚昧落後了一些,但也自給自足、逍遙自在。可自從大唐組建水師以來,第一個遭殃的便是倭國,不僅強迫租賃港口、土地,更以武力奪取開採權,倭國無以計數的礦山如今都在大唐控制之下,每一天都有大船滿載著黃金、白金、銅礦等等開往大唐,甚至就連倭人都被豬玀一般塞進礦山、開採礦藏……
你管這「一帶水」?
房俊負手而行,時不時對路過邊施行軍禮的兵將頷首回應,聞言笑道:「倭人豈能一樣?其國仄、其民狹隘,兇殘暴戾、不遵教化,困囿孤島猶如禽一般不知仁義、寡廉鮮恥,便是滅族除亦是應當。」;
其實吐蕃人也沒搞事,但對於房俊來說無論吐蕃人如何折騰,某種意義都是自家兄弟手足,與滿、蒙等兄弟一樣,不聽話了敲打一頓就好,再鬧都是手足間事,是存有民族的。
可倭人卻是人均禽,恨不能將其滅族而後快!
祿東贊疑道:「倭人是那樣麼?老夫與倭人接極,但也曾在長安見過幾個倭人僧者,俱是學識淵博、謙遜有禮,怎能是你所說那樣子?」
他猶記得那幾位自倭國渡海而至長安學習佛法的倭僧,看上去樸素純粹、品格高尚,難道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其國卑劣、其人偽善,最善於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實則滿肚子男盜娼、殘忍暴戾,它們甚至會在將刀子進你的時候彎腰鞠躬、滿含歉意,但絕對會面不改的用刀子在你裡攪兩下。」
人世間最卑劣暴戾的民族,倭人屈居第二、誰敢自稱第一?;
與其不相上下者,倒也有一個……
祿東贊搖搖頭,不去爭論此事,看著一隊隊輕裝簡從的兵卒開出城外,火藥搖曳一路向南,忍不住問道:「這些兵卒去往何?」
房俊倒也不虞他泄機,坦言道:「拓折城!」
祿東贊心頭一震,嘆了口氣。
大食……敗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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