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出事？”此時李世民反而最先平靜下來。

    “世家能夠傳承千年不倒，不是說他們不夠壞，實在是朝廷需要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好人和壞人都是比較出來的。沒有世家作為壞人，那跟著你打江山的人就會為壞人，這也是一種製衡。”

    “以後不需要製衡了。”張小瑜說到這，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把李世民最不願意聽的話說了出來。既然終究有人做惡人，那就自己來吧。

    “陛下，我早就說過，君主家天下這一套過時了。”

    “你又想弄君主立憲製？”

    “陛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理應天下人來當家做主。我準備立閣，上千人的那種。當然，你們皇家會保留，不過隻是名義上的，沒有實權。”

    “張小瑜，老子靠你姥姥。天底下有你這樣的婿嗎？抄老丈人老家是吧？合著五姓七，你是一個都沒放過？”

    “陛下，你們家的人不會死絕，其他六家的人都得死絕。”

    張小瑜說完，王玄策，項佑，強壯他們不由自主向前一步，手中的火槍也已經開始上膛。

    縱然李世民再氣憤，程咬金他們一幫人再著急，也不敢輕舉妄。

    “各位，我認識你們，可是其他兄弟不認，他們手中的家夥事不認。林軍已經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製，我已經盡我最大努力製他們。將他們到手的從龍之功變匡扶大唐江山社稷之功，這已經是他們的底線。別我，別他們，我快不住了。”

    張小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李世民他們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不要再步步，再下去，很可能會有從龍之功的出現。

    “陛下，你怎麽還在這？早朝不上了？”就在李世民和程咬金他們幾個尷尬的不知所措時，長孫無垢帶著狄夢琪走了過來。

    “大唐皇帝，大唐文臣武將，竟然當街議事，何統？這樣，明天到早朝上商議。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話不能敞開了說？”

    長孫無垢一邊說一邊走到張小瑜麵前，出右手直接衝張小瑜臉上扇去，當手掌快到張小瑜臉頰上時，又放慢速度，輕輕而過。

    “小瑜，陛下怎麽說也是你老丈人，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今天就這樣了，有話明天到早朝上說。還有你們林軍中的那些將領都帶著，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

    長孫無垢說完直接拉著李世民離開，程咬金他們幾個也跟著離開。看到張小瑜傻愣愣沒表態，王玄策他們幾個雖然虎視眈眈，可終究是一沒。

    “大哥，這個事怎麽辦？”劉仁軌刺殺失敗，王玄策隻能寄希在張小瑜上。

    “剛剛皇後娘娘不是說了嗎？明日到早朝上說。你去通知大家夥，明天都去上早朝。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明天都直接說出來，省的讓我在中間左右為難。”

    …………………

    長安城哄哄，程咬金他們幾個前去穩定局勢，李世民和長孫無垢進宮。

    “觀音婢，你別把明日早朝商議當回事。小瑜已經有了架空我們之心，明日到早朝上也商議不出結果。現在隻有他手中有兵，我們沒辦法，大事去矣。”

    “二哥，大事去矣？不見得，臣妾覺得真正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看到李世民一臉懵，長孫無垢繼續說道：

    “現在所發生的事不都是我們在被囚中推演無數次而產生的結果嗎？我們推演那麽多次，哪次沒有推演到這個？隻不過當時我們存在僥幸心理，覺得還可以像以前那樣三言兩語忽悠走小瑜。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們想多了，一切都按照我們想的最壞結果來。”

    “觀音婢，你的意思是小瑜隻殺了長安城裏的世家，那些分散在世家老家的人沒事？小瑜派出去的人撲了個空？”

    “不會，小瑜派出去的人都是經百戰的老將，席君買，薛仁貴，薛萬徹，達般，庫毒，歸一，他們哪個不是名已久的人？指這種人犯錯，那是癡心妄想。”

    “那我們就沒有和小瑜談判的籌碼，就靠那幾個老將？沒用的。經過這十年的沉淪，他們的名已經墜落深淵。”

    “二哥，這次小瑜之所以如此強勢，要架空我們，不就是因為他手下人才濟濟，兵強馬壯嗎？如果我們能夠釜底薪，那小瑜也隻能幹瞪眼。”

    聽到長孫無垢這話，李世民先是一喜，然後又心頭一。“觀音婢，沒用的。小瑜手下那幫人對小瑜忠心耿耿，想拉攏他們比登天還難。”

    “拉攏他們是不易，可是他們家人呢？”長孫無垢說到這，臉上得意之難掩。

    “長樂和豫章回來了，剛剛進城。武也回來了，林軍那幫將領的家屬也都被武帶回來，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剛剛臣妾將夢兒送過去時和武聊了一會，最後達共識。臣妾答應武，朝廷不過問海外之事，海外都是他們的。不會想著吞並流球，承認大炎王國。武答應臣妾說服林軍那幫將領的家屬，讓們說服自己的男人。”

    “就憑你們一幫婦人也能左右朝堂之事？”李世民雖然上沒說，可是語氣中鄙夷之言溢於表。

    “二哥，千裏之堤潰於蟻，不要小看任何人。我們這幫婦人平日裏無足輕重，可是關鍵時候還真能左右大事。剛剛已經和小瑜說清楚，明日早朝定大局。你就等著看吧，明日早朝那幫林軍將領定會讓你大吃一驚。臣妾雖然不知道武會用什麽方法說服那幫將領，可是武的本事臣妾知道，既然敢答應臣妾，留一定會做到。”

    看到長孫無垢不像是開玩笑，李世民想了一會，最後還是一臉疑。

    “觀音婢，不可能。就像你說的，武不是傻子，不可能答應你讓我們繼續采取帝王製來治理大唐。這個是小瑜的底線，武不可能不知道。”

    “二哥，帝王製肯定不可能，可是君主立憲製還是可以想想的。這有什麽不好？不就是弄個什麽勞什子九大長老嗎，十大國老嗎？最後決定權還在我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