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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暴君,我為大明續運三百年》 第2012章 國強民富,兩架馬車

一名名大臣站了出來,文景之治、漢武盛世、開元盛世、北宋仁宗、大明仁宣之治等等。

足足爭論了兩刻鐘的時間,各種史書記載隨手拈來。

從這一點來看,能站在皇極殿的大臣個個都是真才實學。

“諸位卿列舉了很多,可在朕看來,諸位列舉的只是國強或者只是民富,并沒有兩者同時出現。

不是諸位沒有想到,而是歷史上就沒有一個朝代或者說一個時期,同時是民富國強或者國強民富的。”

說到這里,崇禎起走到平臺邊緣:“先說說文景之治,民富是真的,但真的是國強嗎?

匈奴屢次襲擾,最終文景二帝以和親方式穩定了邊疆。

偌大的天下,竟以犧牲子婚姻為代價換取安寧,且還是我華夏子嫁仇敵,這國強嗎?

這是恥辱。

再說說民富,的確還行,可財富的積累依靠的是無為而治,可以持續嗎?不能,漢武帝后期因戰爭耗盡積蓄。”

“漢武帝時期,國家的確強,北擊匈奴,南滅百越,東并朝鮮,西通西域、西南夷,漢朝的版圖得到極大地擴充,

,加強中央集權,削弱諸侯勢力,廢黜百家、獨尊儒,又實行鹽鐵營、幣制改革。

匈奴三十二次襲擾均被打退,甚至飲馬瀚海封狼居胥,漢武帝更是喊出了‘寇可往,我亦可往’的豪言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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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民真的富嗎?史書記載,長安有九市,聽起來很繁華是不是?

可《漢書·貢禹傳》的記載‘自禹在位,數言得失,……民產子三歲則出口錢,故民重困,至於生子輒殺,甚可悲痛。宜令兒七歲去齒乃出口錢,年二十乃算’,

這段話總結出來就是嬰兒剛一出生就要被父母以各種辦法弄死,并且這種現象很普遍。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民富,為何會長期出現這這種況?”

“再說說宋朝吧,無論是北宋還是南宋,民的確都很富有,但那只是被平均了而已,地租普遍是五五分制,佃農要納五的收

朱熹的奏折中記載福建‘貧民無敵,終歲勞苦不得溫飽’,手工業日均收百文,而米價每石三貫,購買力有限。

商稅高達六以上,最終轉嫁給消費者。

蘇軾在奏折中說:‘浙中米價踴貴,民有流殍’。

按照《宋史》、《夢粱錄》以及諸多地方志的佐證,當時有八千萬人口,皇室貴族只有千分之三的人口,占據了三的財富且免稅,

富商士紳占了百分之三的人口,占據了六的財富,

平民百姓占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口,只占據了一財富。

泉州外商聚居區#34;蕃坊#34;極盡奢華,而福建路佃農暴頻發。

國強嗎?建國一百六十年就發生了靖康之恥,被迫南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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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億五千萬貫的財政收,軍費之占了六俸占了兩,如此龐大的軍費開支,戰力卻是弱的可憐,金兵南下時汴京軍‘持杖不能上馬’。

而南宋為什麼還能茍全一百五十年,因為他們給敵人納了歲幣,占了財政收的一以上。

;到了南宋德祐二年,元軍攻臨安時,國庫尚存金80萬兩,而流民遍野,何等的諷刺。

朕剛才為什麼問金朝攻擊南宋,問題就是出在這里,龐大的軍費無法轉變軍隊戰力,他們的民富是被平均了,而不是真正的藏富于民。”

……

“在諸位提到的諸多朝代和時期中,唐開元盛世或許勉強算的上,無論是經濟還是文化、商業、軍事都是極其繁榮的。

民富是真的富有,而不是平均,三十年人口增加一千五百萬,這就是極強的證明了。

但這只能說是相對其他幾個朝代和時期,底層百姓依舊是以吃飽飯為最大的追求,杜甫的詩只能代表他所能看見的,還有更多他看不見的鄉野農村。

國強也是真的,府兵制保障軍隊戰斗力,安西都護府控制中亞。但在安史之后,迅速衰落,這個時間點大唐才見過一百四十年不到。

究其原因是奢靡之風盛行、潘鎮割據、宦專權等等,最重要的是財政過度依賴關中和貧富差距加大。前者是蛋放在了一個籃子中,后者則是貧富不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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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這麼分析,諸位卿有什麼想法嗎?”

群臣沉默,眼中滿是思索之

皇帝都引經論典了,還怎麼反駁?

歷朝歷代真的只是單一的國強或者民富。

不待他們繼續思索,崇禎繼續道:“所以,不難看出,國強不等于民富,民富也不一定國強,民富與國強如同車之兩,單獨一個前進,都會讓馬車原地打轉。

只有同時起來,且達到平衡點,才能讓馬車快速前進。

危急時刻,國強主導,朕剛登基之時為什麼大力殺伐,將大量財富和糧食匯聚太倉庫,就是因為要練兵,一致對外。

現在對外的戰爭基本結束了,四方即將安定,即將要進和平發展時期,就需要民富驅

這也是為什麼朝廷明明有能力自己獨自吃下海貿的這塊卻是讓所有商人參與了進來,就是要藏富于民,而集工坊目前來看卻是能加快藏富于民的想法和深度。

國家能力不等于治理效能,商業繁榮不等于普遍富裕,民富不等于國家強盛。

朝廷要尋找國強和民富的平衡點,兩個子一起走,藏富于民,市場繁榮,財政充裕,練兵強軍,強軍震懾,保障安寧,穩定商業發展,藏富于民。

國強的不止是軍隊的戰力,還有經濟、文化、制度等對外部的影響力;

民富富的不止是吃飽穿暖有余錢,還有思想、神、道德上的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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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這一刻心中無比的震撼,頭皮都在發麻,皮疙瘩起了一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如此深奧的、看本質的問題是出自年僅二十余歲的青年,皇帝怎麼會如此的人間清醒?

可隨即個個眉頭都皺了起來,此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何其難?歷朝歷代的名臣無數,就沒有人看出來嗎?

似乎是看出了群臣心中所想,崇禎卻輕笑了正準備出聲解釋的時候,袁可立突然出聲:“此事說易不易,說難不難,且陛下也已經開始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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