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僵持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吧?
有幾分鐘,顧念晚也無法確定。
總之覺得過了很久很久的樣子,比之前的時間還要久。
到了最后,還是沈明薇先敗下陣來。
又想要去洗手間了。
去的時候,還上頭的對顧念晚說:“寶貝,我去解決一下人生大事,你乖乖坐在這里,不要,別讓他走了,我很快就回來,麼一個。”
顧念晚:“……”
想說,等你松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現在只想趕的起離開,不可能還乖乖坐在這里的。
沈明薇再一次不顧自己形象的朝洗手間跑去了。
幾乎是瞬間,顧念晚便要起。
然而,保持了這個姿勢太久了,都麻了。
沒起來。
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更不要說去看傅西洲了。
“麻了嗎?”溫潤的聲音拂過臉頰。
顧念晚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那道溫潤的聲音再次落在臉頰上,“先緩一下些,不用著急。”
顧念晚坐在他的上卻是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表示歉意,“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輕笑:“明薇胡鬧,倒是讓你難了。”
顧念晚還是想起來的,哪怕是麻了,也不想這個時候還坐他上。
傅西洲按住:“還是先緩一下吧,你麻了突然起來,容易摔跤。”
顧念晚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就低著頭。
傅西洲也不再說話。
其實都明白,這個時候說點什麼好像都很尷尬。
畢竟,是沈明薇喝假酒上頭了,但他們都清醒得很。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時候,傅西洲問:“好點了嗎?”
顧念晚連忙了下,隨后又連連點頭,便要起。
還是傅西洲十分紳士有禮的扶著的手,讓站了起來,“看看走路會不會疼,要是疼,就先坐一下。”
緩了這麼一會,顧念晚已經好很多了。
只是,面對著他,心里多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尷尬和張。
顧念晚把自己的手離出來,和他保持著一些距離。
“謝謝,我好多了,那個,時間不早了,我有點困了,等會薇薇出來了,你和薇薇說一下吧,我先回房去睡了,晚、晚安。”
傅西洲也起:“一起吧。”
顧念晚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抬眸看著他:“什麼?”
傅西洲溫和地解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睡了,你剛剛麻了,正好我也要上樓,你要是難,我可以順道扶你一把。”
“不用了,謝謝。”顧念晚可不敢再讓他扶自己了,就是再怎麼難,就是爬也會自己爬上去的。
傅西洲卻沒有回這話,只是抬步就走。
顧念晚愣愣地站著,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跟著一起上樓了。
跟著一起上樓了,真的要讓他扶自己嗎?
就在還在猶豫的時候,傅西洲突然手過來拽住的手腕,便朝樓上的方向走,“你這小姑娘上個樓怎麼還扭扭的,我是能吃了你?”
這話聽著有一不太高興的意味。
顧念晚想掙他的手,可被拽的死死,本就沒掙的機會,只能跟著他走。
“我、我沒這個意思,傅、傅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我看你是想讓我抱你走。”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多曖昧呢?
顧念晚愣了愣,有些不準這人的脾氣,真怕他手來抱自己,只好任由他拽著自己的手,跟著他上樓。
傅西洲走的并不快,顧及著。
然而就這樣的狀態下,讓兩人看起來是手牽手著,好像一對甜的小一樣。
每一步走的,讓顧念晚的心都張不已。
也想放松,但被一個男人牽著自己,本就不可能放松。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閨的舅舅。
而,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牽手。
顧念晚的手心很快就冒汗了,要是傅西洲是握著手心的話,那是直接社死了。
傅西洲其實也覺到了的張,說實話,他都不知道這小姑娘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心慌張的。
他應該長得也沒有那麼的嚇人吧?
而且他要是沒有錯的話,從認識開始,每次接,他都對好的。
所以,到底怕自己什麼?
終于,上了樓。
顧念晚連忙的說了聲謝謝。
傅西洲并沒有立馬把手腕松開,只是盯著的臉看了看,這才說:“等會記得涂藥。”
顧念晚也只能愣愣地嗯了聲,便想將手離出來。
傅西洲看著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又輕笑了聲,“小姑娘,能告訴我,我長得真的很嚇人嗎?為什麼每次面對我的時候,你都是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嗯?”
顧念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著他心虛的搖頭:“沒、沒有啊。”
傅西洲也只是笑了笑,隨即,很認真地說:“其實,你不用把我當長輩,也不用想著我是誰,不用怕我,我覺得,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做朋友?
顧念晚愣愣地看著他。
跟他做朋友,可以嗎?
傅西洲則是一直認真地盯著,笑著問:“小姑娘,可以做朋友嗎?”
顧念晚其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是,手腕一直被他拽著沒有松開,現在只想回房間去,只能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傅、傅先生,我要回房休息了。”
“既然是朋友了,就不要再這麼生分的喊我傅先生了,你可以喊我名字。”
傅西洲?
或者西洲?
傅西洲一臉溫的笑意盯著,似乎是在等待喊。
顧念晚從來都沒有這樣喊過他,一時間也有些慌的,但明白,現在好像不喊,傅西洲就不松手讓走。
在心里做著糾結之后,最終還是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喊了出來:“傅、傅西洲。”
傅西洲似乎并不滿意,“小姑娘,看著我的臉,重新喊。”
還得看著他那張臉?
這讓顧念晚心慌的更加厲害了。
他長什麼模樣,難道心里沒點數嗎?
非得看著他那張臉喊嗎?
顧念晚想逃。
可此刻又逃不掉。
現在都要懷疑了,到底是薇薇喝了假酒,還是他傅西洲喝了假酒呀?
但不喊,好像他們就得一直僵持在這里。
顧念晚可不愿意一直這樣僵持在這里。
只得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不就是看著他的臉喊一聲他的名字,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如他所說,他又不會吃人。
再有,這也是他要求的。
所以,應該大大方方喊才是。
這樣一給自己打氣,顧念晚抬眸看著他。
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但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了,盯著他那雙帶著溫笑意的眼眸,聲音有些抖地喊了聲:“傅、傅西洲。”
“嗯。”他輕笑著應,眼里滿是溫:“小姑娘,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作為禮尚往來,以后,就喊你念念了,可以嗎?”
顧念晚趕點頭,此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傅西洲也終于松開了的手。
得到自由,顧念晚連一聲晚安也沒說,跟兔子似的回了房間。
傅西洲看著慌慌張張的影,角的笑意更深了。
這小姑娘,還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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