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的心有些,他表很掙紮。平心而論,他很想繼續追查下去,這是了解大伯他們的最好機會了,回去之後想再找線索,無異於癡人說夢。
不過想到那老頭猙獰的表,張萌不用猜也知道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東西,這東西能夠讓張紹業這麼害怕,那也不是好相與的。如果真的在裡面有什麼閃失,那邊的人豈不是白白被自己給害死了?
“阿萌,不用考慮我們,我們幾個半只腳都踏黃土的老頭什麼事沒見過,閻王爺想要請走我們,還得問問你三叔的槍子兒答不答應!”
趙三似乎是看出了張萌心的掙紮,他笑著了張萌的腦袋,心裡暗歎這臭小子幸好沒給張紹業的死蒙蔽雙眼,著頭皮往前沖。
病鬼、陳瘸子自然不用說,張萌如果去翻廣川王的大墓他們是絕對會一起的,福伯也是朝著張萌點點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那我們就明天跟著賴子出發,把這廣川王的大給掀了,看看父親究竟在找什麼線索!”張萌豪氣大發。
“不著急,這村落裡應該也有不東西,我們既然決定去了,那就一定要準備好,要不然這一趟白跑不說,說不定這老骨頭也得搭在裡面。”趙三沒好氣地說道。
“三叔我們不是準備了倆大包東西嗎?”
“那點東西夠格狗屁用,這廣川王他是什麼人?一個諸侯王來做盜墓的營生,想來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個人幾乎可以算是盜墓的祖師爺,天南地北的墓葬機關命盤,這個人幾乎是樣樣通,到時候隨便給你布一倆個殺局,要是沒準備妥當,我們這幾個人連骨頭也別想剩下!”
“這麼厲害?”
張萌吐了吐舌頭,他在香港翻一下土坑的時候,幾乎是無往不利,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
“廢話!你以為呢?當年‘六扇門’出差不多三四十人,去吳思正的墓葬,連主墓都沒有看到,人手就折損了八,聽說後來這個墓給國外的文販子看中,連同國國外的,請了一大隊人,最後還是不了了之。要知道,一個設計的墓群,就連一支軍隊都進不去,何況是我們這些手藝人。”
趙三搖頭道,當然為了震懾住張萌,他還是說的誇張了許多。
“我們這次沿著河道進去,裡面有什麼我們完全一無所知,自然要把東西準備齊全,我們來的時候在魔鬼山落下了太多東西了,還好那些餅幹帶的多,應該足夠我們這一次用的。”病鬼輕輕說道。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暮也逐漸濃鬱了,張萌看了看表,居然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山裡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不過還好有個火爐,陳瘸子拾掇了一些柴火燒起來,趙三也從屋子裡面翻出一張髒兮兮的草席,隨便了一下幾個人就圍著火爐躺下去,倒也不是很冷。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張萌好像迷迷糊糊時候聽到有人在遠嘶吼,那聲音不像是人的聲音,反而像是野發出的嚎。
“媽呀,這是什麼東西?”
張萌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給福伯一聲尖聲的嚎吵醒了。張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在對岸一排淋淋的在竹杠上,七八個帶著鬼臉面的人在跳著奇怪的舞蹈!
張萌的睡意一下就給趕跑了,誰在糊裡糊塗的時候,見到這麼詭異的場景,也不會再想睡覺的。
張萌趕踢醒了趙三他們,趙三雙眼朦朧的看了一下,他有些迷迷糊糊地說道。
“剛才看了,沒什麼意思啊……”說完這話就倒頭繼續睡覺。
張萌沒辦法只能把賴子醒:“賴子大哥,這大半夜的怎麼在你家對面唱大戲啊,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賴子一大早就給灌醉了過去,現在起來也是清醒了**分,神還算比較抖擻,他看著張萌和福伯都給嚇得有些蒼白的臉,忍不住笑著說道。
“這還不是那幾個死老頭弄出來的,非得在半夜三更的時候來祭拜河神爺,以前還要求我們必須全部都去,不過自打王老頭給弄死了之後,他們這幾個老家夥就不敢惹麻煩!”
“每年都在對面那河岸邊祭祀嗎?這也太不好了吧。”
“嘿嘿,那也沒辦法,誰讓俺這個屋子是村裡給的呢,有天大的不滿也只能吃下肚子裡。”賴子嘿嘿笑著,似乎對這個並不反。
“祭日於壇,祭月於坎。這半夜祭祀,可不吉利啊!”
陳瘸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看著那邊又又跳地幾個老頭,他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張萌心裡一,陳瘸子剛才說的那句話是《禮記,祭義》裡一句比較常用的句子:‘祭月於坎’則是說半夜在河邊祭祀,這本書記載了整個春秋時期的水葬祭祀傳聞,這些人與其說是在祭拜河神,倒不如說是在祭拜祖先。
看來這一次的範圍可以小很多了,父親就給了他一張莫名其妙的地圖,按照這些人的習俗來看,劉去的墓葬十有**是一個水葬,那他們尋找的範圍就大大減了。
張萌神有些欣喜,陳瘸子看到張萌明白過來,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小子除了經常腦袋筋之外,其他的還算的上是不錯。
給這麼一出祭祀打擾,張萌也沒有了睡意,和賴子還有陳瘸子聊著天,很快天就蒙蒙亮了,不時地有人從賴子家門口穿過。
“賴子大哥,村裡人怎麼這麼早就起來的?”張萌奇怪地問道。
“村裡補給,每月才一次集市去買東西,哪有那麼多煤油來點燈,都是吃過飯就摟老婆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趙三和病鬼也起來了。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讓趙三、陳瘸子倆人跟著賴子,去村裡面找一些藥品,順便看下能不能搞幾桿槍。他們來的時候就帶了倆杠獵槍,結果都在水裡面丟了,現在一把槍都沒有,要是遇到什麼千年王八萬年粽子,那一夥人連個防的武都沒有。特別是趙三,一天沒槍就渾不舒服,更沒有安全。
這一去就去了大半天,張萌和病鬼實在是等得無聊,最後從賴子家裡搜出了個沾滿灰塵的釣魚竿,張萌歡天喜地地了幾只蚯蚓就那開始釣魚。
等了許久,那竿卻沒有毫靜。
“福伯,這河是不是死河啊,怎麼連只泥鰍都沒看到?”
“應該不會吧,這河水這麼清澈,不像是死河啊,是不是你釣魚的方式不對?”
“我在香港那邊,釣魚那一個準,幾斤重的鱸魚,跟玩一樣就釣起來。”張萌大大咧咧地說道。
病鬼難得地出了一笑容:“阿萌,在魚塘裡釣魚和在河裡面釣魚是倆回事,這野生的魚賊著哩,你這竿要是抖得太用力的話,魚餌再香它們也不來咬……”
“有靜了,有靜了!”
張萌手中猛地一沉,他趕死命把竹竿往上拉。
“這起碼有倆三斤!”
等那竿子拉出水面的時候,張萌他們都是嚇了一大跳。
一個淋淋的狗頭勾在鉤子上面,也不知道是給什麼魚咬去了倆個眼珠子,這狗頭的眼睛一片空,看上去有點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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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