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說道:「大娘,您都說了,您當我是兒一樣,您現在年紀大了,可也要想著幾個孩子將來嫁娶都要錢不是?再說,這些錢,也不是我一個人賺的,要不是您和阿武幫忙,我也不能賺這麼多的錢不是?」
「我早想過了,孩子們的事兒,將來還是要靠著他們自己,等阿武長大了,再說也不遲。」老嫗也不知道是心態好,還是真的無能為力,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勉強都沒有。
「大娘,要是這樣,我可真不敢在你這裡住了,還有阿武的救命之恩,我得給多錢才能報答?」瑾娘故意說道。
老嫗想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那就給我們兩,味之鮮和草藥賺的錢我隻要兩,其他的我一文不要。」
這兩樣他們確實幫忙了,但主要的功勞還在瑾娘,而其他的都是瑾娘自己賺的,與他們祖孫沒有任何關係,這樣的錢他們不能要。
瑾娘本來想說三,但老嫗說了再多不要,也隻能應了。
左右,家裡的開支承擔上,這兩的收那就是純收,存起來天長日久也是不小的一筆錢。
何況,他們家以後肯定還要發展其他的賺錢路子,到時候,會有更多的錢,幾個孩子嫁娶絕對夠了,就算還有欠缺,到時候再補也來得及。
「那行,收您收兩,家裡所有的支出算我的。」瑾娘再次強調了。
老嫗答應,瑾娘從懷裡出錢袋子說道:「大娘,今日兩瓶味之鮮買了二兩銀子呢,還有那些草藥,買了一千二百四十二文,二的錢就是六百四十八文,我給您六百五十文,隻是,銅錢不夠了,我這裡有個五兩的銀錠子,是今日在酒樓做菜的時候,客人賞的,您先存起來,下一次味之鮮賺錢了,我也不給您,等什麼時候這五兩銀子都扣沒了,再給您錢,您覺得可好?」
老嫗震驚於瑾娘今日一天時間已經賺了這麼多的錢,簡直都合不攏了,活了大半輩子,眼看著黃土都埋到頭頂上了,怎麼不知道錢是這麼好賺的?
隻是,對於瑾娘說要將五兩銀子給先收著,卻不答應,一疊聲的道:「你明日要去城裡,人常說窮家富路的,上可態沒有錢。」
瑾娘笑了道:「大娘,咱們可還有一半的草藥呢,明日我賣出去,還有味之鮮,明日也要出售八瓶,雖然不像今天這麼貴,但也是一小瓶五百文錢呢。明日怎麼也能有五兩銀子,且我已經與酒樓說好了,上一天工,一百文錢,是日結呢,不怕手邊沒錢花。」
老嫗聽了這話,不由咂舌:「瑾娘,你咋就這麼能幹呢?我以前可是連想都不敢想,我們家還能過上這種好日子。」
這好日子,說來就來了,讓欣喜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瑾娘這娃,兩天時間賺的錢比他們家這幾年的花用還多。
老嫗小心翼翼的接了錢,將沉甸甸的銀錠子在手裡挲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仔仔細細的包在手帕裡。
「哎呀,這麼多的銀子,我該放在那裡,要是被人看到了去了可咋辦?」老嫗有些焦慮的說道。
對於老嫗這樣的心,瑾娘還是能理解的,畢竟,好久不見一文錢收的人,乍然見到這麼多的錢,沒有擔憂才奇怪。
「大娘,等明日您找個小罐子將錢裝起來埋在地裡。」瑾娘笑道。
「這辦法好,這辦法好!」老嫗連連說道,聲音帶著抖。
這些錢要存起來,等著給幾個孫子長大了用呢,暫時還真用不著,不如藏起來。
商量好了這些,二人這才說著話睡著了。
將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之後,瑾孃的心裡沒負擔了,這一覺睡的可真沉啊。
翌日一早,天才矇矇亮,睡夢中的瑾娘就被外麵的聲音驚醒了,細聽,應該是老吳的聲音。
瑾娘忙就起床打水洗漱,又用盆子盛水讓老吳也洗漱。
「吳叔,您先洗漱,我這就做早飯,等吃了飯,我們就出發。」瑾娘笑道。
老吳點頭,天還早,酒樓的生意一般都要到將近午時的時候才開始,昨日強子也說的很明白,趕在上午到了就行。
因現在家裡有糧食了,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樣的捨不得,瑾娘利索的生火淘米煮了白米粥,將幾壯的柴火放在灶眼裡,鍋裡的米湯上下翻滾著,很快就傳出濃濃的米香味。
瑾娘又開始和麪烙白麵餅子,餅子裡還放了不的油。
之前家裡沒錢捨不得,可是現在有錢了,還是要吃好一點,打算等回來的時候,就買些油回來,這樣家裡的飯菜味道也能更好一些。
「這味道真是香。」老嫗聞著米粥和烙餅的香味,忍不住說道。
「大娘,以後,咱們都能吃飽,我不在,您也別省著,該吃的就吃,我在城裡工作一天,也能買好幾斤米呢。」瑾娘擔心自己走了之後,楊大娘捨不得,因此才說這話。
不得不說,瑾娘是真的猜到了老嫗的心思。
雖然現在不缺錢了,但是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呢,他們家的幾個娃兒且不說了,就是瑾娘,如今這種況,不得要有養老錢才行。
老嫗要是能捨得花錢在吃喝上那纔是真的奇怪呢。
「你這孩子,總擔心我幹啥,我在家裡啥都好好的,倒是你要照顧好自己。」瑾娘昨天晚上睡的不錯,可是老嫗這一夜卻沒睡好,想了很多很多,還是擔心瑾孃的名聲會壞。
酒樓雖然不是青樓,但龍蛇混雜,且在酒樓裡工作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瑾娘看老嫗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也猜到蒙對了,馬上又說:「大娘,我說的您可要記住,隻有好了,咱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我知道了,你這孩子,真是。我會好好的做飯給娃吃,你放心吧。隻是,瑾娘你要去城裡,一定要帶上阿武。」老嫗道。
邊帶個孩子,多能一點流言蜚語。這可是想了很久纔想到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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