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宛從不會無的放矢,說出的話,總有某些道理。
這些年因為,胤礽避開了許多不必要的事兒。
胤礽不管一個子為何會懂那麼多,但想到潭柘寺和尚的批命,他猜想大概真的有人能得窺天機。但是,天機不可說破,佟宛隻能引導著他去發現。
依著佟宛的建議,胤礽對康熙建言,出行時帶上一個善兒科的太醫,又做好避暑的準備。一群人浩浩的出宮,去往熱河。
如佟宛所說,到了熱河行宮,十八阿哥就病倒了。
十八阿哥暈過去的時候,胤礽已經出了行宮,帶著一群侍衛去打獵。人了深山,什麼訊息都難傳到。
何況,小阿哥生病了有太醫在,胤礽回去也沒有必要。難不一個小阿哥,還能比太子爺更份貴重。
念及於此,胤礽帶去的屬沒有去找他。
等胤礽回到行宮後,十八阿哥已經快不行了。
「太醫都過去了嗎?」胤礽剛回行宮,就有奴才迎上來稟告。
「不但是太醫都過去了,皇上和一眾阿哥都在十八阿哥那邊。」太監道。
德順急得不行,若非胤礽在場,他肯定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怒罵。
明知道如今皇上對太子心有不滿,事事都想尋錯,偏偏這種大事竟然沒有及時上報。
胤礽冷著臉神不好,從林子裡竄了大半天,塵土砂石甚至是樹枝打在服上,留下不痕跡。
「備湯,孤沐浴更。」胤礽道。
十八阿哥的病還沒有轉好,胤礽自然不會慢慢的泡澡。
從回到行宮,到去十八阿哥的屋子,胤礽隻花費了半柱香的時間。
他的頭髮沒有徹底拭乾就綁辮子,一路疾走之後,發尾還是帶著氣。
「十八生病了,你知道嗎?」康熙看到胤礽,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胤礽打千後,直起道:「兒臣回來得知後,立馬過來了。」
「是嗎?既然知道你弟弟重病,為何還先去梳洗了。」康熙盯著胤礽的辮子道。
這話問的奇怪,連直郡王和十五阿哥這個親哥哥都有點兒看不過去。
誰都知道太子箭超凡,打獵必然會見,一腥味兒和塵土來探病,豈不是會衝到了正病弱的十八阿哥。
何況,短短時間裡就趕過來,可見是心裡著急的。
胤礽並不辯解,他道:「兒子知錯。」
康熙要的是他認錯嗎?
他隻是想找茬而已,而胤礽給了他這麼個理由。
如果胤礽當真風塵僕僕過來,康熙又會怪他不梳洗不注意弟的病。
「弟病重,你卻隻知行獵玩樂,沒有同關懷之心。不堪為太子。」康熙坐在十八阿哥的床邊,周圍都是人。
十五阿哥一,立馬跪下了。他拉著親弟弟十七阿哥一起,十六阿哥看著陣勢不對也跪下了。
太醫等人更是不敢吱聲,恨不得自己的個聾子,聽不到聲音。
一時之間,屋隻有直郡王和胤礽、康熙三個人站著,氣氛猶如繃的弓弦,隨時可能會有利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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