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聚會。
寧燁一個人坐一座,形單影隻,獨自喝悶酒,孤獨悲涼。
贅婿的份太敏,沒人看得起一個吃飯的男人。
遠觀的肖青璿,不知為何,心裡莫名被刺痛,就要往寧燁這邊走來,有人攔住,是以前要好的宿舍閨,加上淩大富等人勸阻,肖青璿最終還是沒有過來,寧燁看得出,肖青璿的臉帶有一些愧疚。
為自己找個廢婿擔憂,這就足夠了。
其餘人一一落座,肖青璿因總經理的份,安排在年薪千萬的餐桌,其餘年薪百萬,年薪十萬的餐桌一一坐滿。
唯獨“失業”的餐桌,寧燁孤零零一個在那,格外亮眼,經常有目掃視過去,帶著蔑視。
服務員開始上菜。
“個的,什麼狗屁聚會,我呸!”
“惡心拉的。”
“老子真是腦子有問題,跑來這白眼狼的地方,有機會,我弄死你們一個個丫的。”
……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青年大聲罵咧,拿著瓶高度白酒走到寧燁旁,他年紀不大,就是長相老點,麵板枯黃,臉上還有些麻子,看起來四十多歲年紀。
“同是天涯淪落人,老兄,別理會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我們乾杯。”青年舉杯就一口悶,豪爽,“你是肖人的老公吧?不用拘謹,我麻子就行。”
寧燁淡笑,也杯一口悶,這放不羈的傢夥,很對他的胃口。
兩人連乾三杯白酒,有說有笑。
“這兩人被刺激得神出問題了?”
“誰說不是,在新世紀酒店喝二鍋頭,不是心裡有病,就是腦袋被驢踢過。”
“你們看,還他媽稱兄道弟了,真是奇葩。”
“兩個無業遊民,不學無,被人當小醜的悲慘角罷了,不用理會。”
……
麻子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什麼閑言閑語,在他眼中就是狗屎放屁。
一瓶二鍋頭喝,麻子起要去拿酒,寧燁攔住,向上菜的服務員招手,“服務員,你們這最貴的酒是什麼?”
見寧燁著寒酸,沒有半分富貴氣質,服務員語氣帶著清冷回道,“先生,我們這最貴的酒是羅曼尼康帝進口法國紅酒,250萬元一瓶。”
聽到這個紅酒價格,不人咂舌,這哪是喝酒,分明是喝黃金水啊?
寧燁手一揮,“來幾瓶。”
呃……
眾人汗,瑪德,你以為是幾塊錢的二鍋頭嗎?還來幾瓶!
“沒聽到嗎?什麼羅曼酒,上幾瓶。”寧燁再次喊話。
服務員愣在那,瞭一地攤貨的寧燁,一時間回不過神,不過職業素質還是有的,“先生,是法國進口紅酒羅曼尼康帝,您確定要幾瓶?”
寧燁出一個手,“五瓶,先湊合著喝吧!”
全場寂靜,每個人都扭看向寧燁,像是馬戲團看猴戲的驚呆表。
與寧燁稱兄道弟的麻子,底下腦袋,輕聲問,“兄弟,你搞什麼飛機啊?”
寧燁回道,“今天我們哥倆有緣,等會敞開喝,管夠。”
麻子角在搐,兩百五萬一瓶紅酒,你敢說管夠?你丫這服都不值250塊吧?一貫言鄙的麻子搖頭,“兄弟,犯不上,別和那幫孫子爭麵,說出去丟人!”麻子不想讓寧燁丟臉,剛才喝酒長嘆,讓他覺得,傳說中的廢婿,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起碼對人還是很友善的,有真。
其他人心裡抓狂,麻子,就你這副地流氓姿態,到底傳出去是誰丟人?
寧燁神嚴肅,“服務員,還要我再說多次?”
服務員要去拿酒,肖青璿的高中班長淩大富看不過了,起喝斥語氣道,“窩囊廢,二鍋頭讓你腦子糊塗就算了,別給臉不要臉,還羅曼尼康帝,你喝得起嗎?”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氣憤,有的嘲諷,寧燁了千夫所指,這一次,肖青璿仍是沒有幫他說話,臉上糾結表更重,後悔了,後悔將寧燁帶來聚會,現在惹這麼一出,丟人丟臉,臉上實在無。
寧燁不不慢道,“喂,你誰啊?你喝不起而已,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窮。”
淩大富?
窮?
其他人額頭冒黑線,如果淩大富算窮,那他們就連街邊乞丐都不如了服務員,很快回來,帶來七瓶兩百多萬紅酒,新世紀酒店負責人出現,他自我介紹,名任廣泉,又說了些好話,不過淩大富沒有買賬,指著寧燁方向,惱怒道,“這趟聚會我出錢出力,但有傻不懂恩,老任,那桌的賬,你自己去收,我可不負責。”
任廣泉很有素養,一直保持和悅,點頭後朝寧燁走來。
嘭!
嘭!
……
紅酒木塞開啟的聲音,不是一瓶,寧燁連開了五瓶,總價值過千萬。
寧燁倒酒一口悶,小半口吐出,“太苦,沒有二鍋頭好喝。”
一旁的麻子,“……”
全場人,“……”
上百人心裡抓狂,紅酒一口悶,你不是牛嚼牡丹嗎?純屬浪費。
肖青璿的高中班長淩大富冷笑,“廢材,我看你接下來怎麼收場。”說話時,他目明顯瞄著肖青璿,肖青璿一職業裝,前凸後翹,將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存在非分之想。
淩大富可不止要非分之想,他有絕對經濟實力,早想廢了寧燁,將肖青璿摁在床上。
另一邊,任廣泉終於止不住平靜,“這位先生,你過分了,這是羅曼尼康帝進口法國紅酒,不是普通白酒,你這種喝法,喝不出紅酒髓。”
寧燁眼睛斜睨,“我的酒,你管得著?”
讓所有人驚掉下一幕出現,寧燁與麻子一人一瓶酒,話不多說,直接吹瓶,麻子也是豁出去了,他心底早就想著,沒錢付賬,大不了殺出酒店,逃出東海市便是。
“今朝有酒今朝醉,痛快!”乾完一瓶,寧燁長吐大氣,滿廳彌漫起紅酒香味。
“兩百多萬的酒,比二鍋頭好點。”麻子點評。
全場嘩然。
他們實在不了百萬紅酒對瓶吹,一個個鼓譟著,再次對寧燁萬分意見。
“青璿,你這上門吃飯的老公太裝了吧?”
“是啊!那可是過千萬賬單,他肯定沒錢付,到頭來,還不是連累你。”
“明個回去就和他離了,留這種缺德玩意乾啥。”
“沒錢付賬,新世紀酒店會讓他生不如死,上門贅婿,就不應該存在人世間。”
……
酒店負責人任廣泉臉都黑了,瑪德,你們是那個村跑出來的猴子?百萬紅酒對瓶吹,也就你們沒見過世麵的二貨,能乾出這種傻事,任廣泉沒有發火,滿含無奈道,“寧先生,不好意思,因為您消費超出了千萬,公司規定,我需要確認您能否支付此次賬單。”
寧燁與他握手,手心是一張紫晶黑卡,使使道,“我想低調,再來五瓶,再來涼碟花生米。”
任廣泉在這個高層位置爬滾打十多年了,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紫晶黑卡是真的,他心頭莫名一跳,忍不住鬆口氣,剛剛幸虧沒有口罵人,否則得罪擁有紫晶黑卡的人,這輩子就毀了,他連忙點頭,“寧先生,好酒馬上來。”
隨後,眾目睽睽之下,任廣泉吩咐服務員再上五瓶紅酒,以及,以及兩碟花生米。
紅酒?
配花生米?
什麼奇葩套路啊?
任廣泉不理會諸多“非議”目,徑直離開,淩大富走出攔住,“老任,你腦子沒壞吧?那兩個腦筋缺玄的傻二貨,明顯在吃霸王餐,你為什麼不阻止?”
任廣泉皺眉,話裡帶著憤怒,“淩大富,你纔是傻!”
著任廣泉離開,淩大富氣得跺腳,“姓任的,你他孃的瘋了。”
“滿上,滿上。”
“兄弟,乾一個。”
“乾個屁,瓶吹,豪爽。”
……
接下來,寧燁和麻子所在的餐桌,為這場聚會的中心點,倒不是他們值得關注,而是那一瓶瓶超過兩百萬的進口紅酒,他們喝的也就幾千塊紅酒,和寧燁他們相比,簡直就是食之無味的自來水。
羨慕,極度,恨……每個人都是那種神。
有人先過去,也想嘗一嘗兩百萬紅酒什麼味道,可被淩大富一瞪,隻能回座位。
麻子喝得醉眼朦朧,豎起中指,劃向所有人,“一群鄉佬,你們喝過百萬紅酒嗎?一個個臭顯擺什麼,說人家是什麼窩囊廢廢婿,瞅瞅你們,連窩囊廢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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