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蕭氏等人打擊,即便顧煊本意不服老,他漸漸到力不濟,大不如前。書趣樓()
更可怕是他甚至沒有領兵德勝的信心。
一名大將最忌諱沒有自信。
顧煊知曉自己連番遭蕭氏等人戲弄,已經讓他對自己失去信心了。
這次顧金玉遭劫,顧煊在旁邊是乾著急,隻能用男計從麗娘口中套取訊息,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沉重打擊。
「不是還有我哥麼?」
顧明珠對前世的父親很淡,早已決定放下前世的,自然不會多想武安郡王還活著多好。
「金玉的能力是足夠了,上不夠冷酷,做不來統領兵馬的大將。」
顧煊有幾分憾,顧明珠若是個兒子該多好?
顧遠問道:「關外最近實力暴漲的汗王謀士竟是綁走金玉的人?」
「有可能是這個不知男的人!」
顧煊也不敢完全確定,「他來歷神,除了汗王之外,無人知曉他的份。好似最近一年他纔回到中原,接著便整合了分崩離析的劉廣殘餘勢力,麗娘知曉得事也不多,不過說過,邊那兩個婆子就是當日刺殺陛下的刺客。」
「說是不得已才掩護改頭換麵的刺客,他們拿念兒威脅,得不得不遵從他們的命令。」
顧煊把從麗娘口中打聽到的一切全部說出來。
顧明珠把珠串扔到桌子上,鮮紅明的寶石一閃一閃的。
「不管他是男是,一邊給我送首飾,一邊劫走我哥,我著實理解不了他到底想要怎樣。」
「去見見他不就知道了?」
顧遠取來翻得有幾分破損的京城地圖,指著西城的一塊區域,」既然麗娘說過曾經在這片同那邊的人接頭過,證明他們就藏在此。我們判斷過金玉不曾被送出京城,那麼他也該在這片附近。」
顧明珠點點頭,秦從外麵匆忙走進來,「我得到一個訊息,顧金玉有可能被藏在西城一民宅之中。」
他來鎮國公府是無需通報的,顧遠為鎮國公後,秦來鎮國公府同自己王府一樣輕鬆自在。
「果然!」
顧明珠道:「祖父也從麗娘口中探聽到訊息,還有就是此人怕是有通敵賣國之嫌,不僅有造反的心思,他可能同外族達協議。」
秦麵微凝,今生的事前世沒有發生過,這個綁走顧金玉的人在前世不曾出現,而關外的蠻族也不曾有個公推的汗王。
前世蠻族一直四分五裂。
他同顧明珠對視片刻,兩人同時點點頭,也許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逆天改命了。
秦在耗費前世的一切後得到逆轉的機會,也許讓旁人也借了?
「不管他是誰,抓到後,總能問清楚的,倘若他想引蠻夷關,為劉廣報仇,進而同蠻族平分天下,劃江而治,我絕不會答應!」
顧明珠輕輕吐出一口氣,「送我的禮,我會原封不還回去,雖然他用和首飾把我打扮得漂亮的,但是他一定想不到,我殺人時更漂亮。」
說完這句話,顧明珠領人衝出去,秦連忙跟了上去。
顧遠搖頭:「珠珠兒的子到是風風火火的,這一點像娘。」
顧煊把像自己這話生生憋回去,艱難開口,「遠兒。」
「這幾日同麗娘相,著實辛苦父親了,我不打擾父親安歇。」
顧遠收拾起桌上的地圖等什,看著被顧明珠扔掉的珠串,莫名得拿起來揣懷裡。
他始終覺得不管那人是否有賣國的嫌疑,對珠珠兒始終是好意的。
當然不是對珠珠兒好,顧遠就會諒他通敵賣國,善意並不能取代國之大義,就算他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珠珠兒,隻要他大義有錯,顧遠和顧明珠也會把他斬殺。
人可以不拘小節,但不能對大義無於衷。
顧煊目送顧遠抱著地圖離去,眸子有幾分頹然,整個人也更顯得沒了神。
顧遠還是不肯原諒他。
他越發後悔當年的選擇了,同髮妻一起過日子,又哪來得如今這些事?
顧煊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冤枉,自己的同僚休妻另娶的不在數,妻妾群的人更多。
他一生隻有兩三個人,可他卻好似做了多大的錯事一般。
秦元帝邊如雲,顧明珠他們也沒嫌棄秦元帝。
顧煊覺得自己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顧遠太倔強了。
為討新娶的小妻子歡喜,顧煊的老兄弟們苛責髮妻生的長子,大罵欺辱長子的也不在數。
如今開國勛貴中,真正承襲世子爵位的人多是後娶的小妻子所生,嫡長子大多被養了窩囊廢。
不過這風氣直到顧遠出現後,才漸漸止住,給了開國勛貴嫡長子們息的機會。
隨著蕭氏暴真麵目,曾經停妻再娶的開國勛貴們開始審視自己出名門的小妻,已有不人冷落了這些人。
他們也開始懷念隨著自己過苦的下堂妻,不過顧煊依然是他們中過得最為痛苦的一個。
畢竟顧煊隻指著顧遠一個兒子。
「您快去看看,麗娘帶著念兒爺堵住了大爺。」
常隨快步進門,慌張說道:「麗娘懇請大爺放過念兒爺……」
「蠢婦!」
顧煊把就往外走,麗娘是不是不害死他不甘心?
好不容易顧遠對他有所鬆,雖然顧遠依然恨他,不大理會他,但是顧煊還是能到有些許不同的。
垂花門旁邊,麗娘領著兒子跪下來,哽咽道:「求求你,給念兒一條活路吧,你怎麼報復我都,是我欠你的,可是念兒是無辜的,他隻想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他有什麼錯?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麵的寺廟中苦……好不容易回到國公府來,他從未想過同遠哥兒你爭什麼。」
「你是以父親人份本國公遠哥兒?」
「……」
「珠珠兒早就說過他生而有罪,沒有無辜這一說,你既然把他帶到人間,早該有所準備了,隻見到鎮國公權勢,卻忘記你是我娘養的份。」
顧遠冷笑道:「我再問你一遍,若父親不是鎮國公,你還會生下他麼?!」
麗娘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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