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軒疲倦地了眉心：“唉，東廠那邊還有一堆事，我得回去了。殿下，最近宮裡不太平，您千萬一切小心。”

“嗯，我知道的。”季如雪乖巧地點了點頭。

季如雪目送著林若軒離開，眸漸漸變冷，太後的猝死確實出乎自己的意料，可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仔細回味著季如淵最後看自己的那個眼神，狠毒、仇恨、殺意……非常好，這蠢貨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又愚蠢又衝，很快就要自投羅網了。

季如雪一邊琢磨著計劃，一邊輕輕著左小，其實這條早就好了，自己一直裝作冇好，前幾天林若軒換繃帶的時候，還憂慮著為什麼老是不好，前天晚上還給自己熬了大骨湯。

他其實不想瞞著林若軒，可是想要瞞住敵人，首先就得瞞住邊的人，而且，被那個人擔憂的覺……真的很好。

想到這裡，季如雪忍不住像貓兒一樣瞇起眼睛，輕輕挲著小上雪白的繃帶，仔細回味著那個人低著頭，認認真真給自己纏繃帶的樣子，口又有種輕飄飄的暖意。

他能覺到，那個人是真的關心自己。

雖然他對林若軒還有一些疑慮，還不能毫無保留，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願意試著去相信一個人，從湯圓，到兵法，再到鍼灸……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謹慎地接著對方的好意，而對方也從來冇有讓他失過。

如果有一天，對方讓他失了，他也絕不會手。

季如雪冰冷而清醒地想著，雖然那種暖融融的覺確實很好，那讓在黑暗孤獨中長大的他，有了一種生活在溫下的錯覺，但他絕不能沉溺，絕不能依賴，也絕不能弱，否則就是把自己像蚌一樣掰開，出裡麵毫無防備的，任由對方屠戮。

他不允許那種事。

季如雪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太過遙遠的事，如今一切都很好，隻是他馬上要做的事實在太危險了，最好不要把那個人捲進來，他必須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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