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不甘「啊!疼死我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分明已經將你們完全吞噬了的……」
老東西痛苦的著,似乎這一切的突然發生,讓它的心理崩潰了。
「現在知道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這樣做是行不通的,你偏不信,你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真以為其他的魂,都是你修行路上的墊腳石,任你為所為了?」小夥子的聲音自煙霧中傳出,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不甘心,為什麼會這樣!」老東西歇斯底裡的大著,忽然,話風又一轉,問小夥子道:「你就甘心嗎?我們是一個獨立的個,我們憑藉自己的努力,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躋在了強者之列,我們為什麼最終要歸於主魂?我們為何窮其一生,隻能是在為他做嫁?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做我們自己?!你捫心自問,你就甘心嗎?」
老東西說的咬牙切齒,濃濃的不甘溢於言表。末了,又變了一副哀求的語氣,道:「你救救我,我們一起對付主魂,他那麼弱,我們輕而易舉就能除掉他的。」
事到如今,老東西還想著除掉我呢。
他說我不介意,不過,他前麵的一番話,卻讓我心中有所,雖然,他的所作所為讓人不齒,但是想來,他的話說得也對,每一個魂,都是一個獨立的個,最終,卻都要與我融合在一起,先前,我覺得我是主,他們是次,他們歸於我是理所當然,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心有不甘,會抱怨,可聽老東西一番話,我心中不是滋味了。
試想,如果我不是主魂,我是他們尋常魂中的一個,有一天,一個自稱主魂的人找到我,讓我回歸於他的裡,從此之後歸他所有,我又心甘願嘛?
不,我不願意,就算退一步,歸於他是為了大局,我為大局著想,同意了,但我心中必然會留有憾,對我人生不圓滿,生命不完整,份的不自由等等的憾,那其他的魂,是不是也這樣呢?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理解,那些抱怨我道行低,修為弱的魂了,它們進了我的,考慮的是大局,但是我的弱小,幾乎讓他們看不到希……
想到這些,我心裡頭特別不是滋味,我第一次意識到,主魂不單單是一個牛的份,不止是奔著一個最終的目的去的,也不僅是一個責任,我還背負著他們三十六魂的人生。
這一刻,一種沉甸甸的覺在了我的心頭,心中更是生出了難以言說的緒……
那邊,老東西說罷,小夥子沉默了。
他的沉默,似乎更驗證了我心中的所想。
想起他初見我的時候,對我出的那友善的笑,以及他跟我流時那輕快的話語,我忽然覺得他很可憐,就這麼歸於我,他也是有所不甘的吧,他卻又似乎任命了。
「不,你錯了。」
沉默片刻之後,小夥子說話了,他聲音老道:「你不應該這樣想,你應該為你作為三十六魂之一而到驕傲,你不知道,我們三十六魂最終要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嗎?你現在看似有自己的主意,自認為自己這點修為,就能躋在高手之列,更是為了提升修為,不斷的吞噬別人,可是,你要知道,在現今這個末法年代,你再如何修行,道行又能高到什麼程度?你的思想太狹義了,隻顧著眼前,沒有看到長遠,你想一想,如果我們三十六魂聚合在一起,我們將會做出一番怎樣的作為?我們將會去往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那裡與這裡比起來,這裡就是蠻荒之地,你問我甘不甘心,我還想問你,你就甘心在這裡嗎?還妄想除掉主魂,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我看不是我異想天開,是你想的太樂觀了,回到那裡又能怎麼樣?做出一番作為又能怎麼樣?那終究不是我們,而是主魂,是他自己,而我們的思想,我們的靈魂,我們的神識,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化為虛無,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歸宿,人死為鬼,鬼死為魙,兜兜轉轉,都還是有痕跡留在世間的,歸了他,我們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永遠的六界無存了,最終剩下的隻有他一個,功勞都是他的,彙報都是他的,天地都是他的,我們又算什麼?與其那般,倒不如在人世間茍且生來的自在,最起碼,我們還是我們!」
「唉。」
小夥子聽了老東西的話,嘆息聲從煙霧裡傳了出來,道:「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我們不是我們,我們是不完整的,我們本來就是他,他也就是我們,我們是一的,他最終的就,也會為我們的就,我們不會然無存,隻是回歸了自我而已。」
小夥子說這話時,聲音很輕,給人一種悠遠綿長的覺。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如何,總之,站在我一個尋常人的角度,就他倆一番言論,我是站在老東西這一邊的,就算幾千年前,我們是一的,但是後來,我們散開了,這個過程已經長達了幾千年之久,這就像是一場一場的迴,你這一輩子做人,下一輩子說不定就做了牲畜,活在的也隻是當下而已。
可能是我沒有小夥子那個悟吧,總之我覺得,大多數的人,都跟我,跟老東西一樣,考慮的是眼前,而不是最終不知能不能就的那番天地。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老東西聲嘶力竭的吼著,聲音裡充滿了絕、不甘與恐懼等各種緒。
小夥子又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這樣想,我也不能就說你是錯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一夥,不你自己,其他的魂,為什麼沒選擇走上你這樣一條路,而是選擇尋找主魂,等待主魂?那是,我們都在等待回歸,回歸到我們本來所在的地方,那裡,比這一界更需要我們,也更適合我們。」
這一次,小夥子說完,我沒有再聽到老東西的回應,不知是眼前的形讓他不知道再說什麼,還是因為痛苦的折磨,沒了再說話的力氣。
這樣安靜了大概三兩分鐘,我秋燒完了,圍繞在老東西周的那些煙霧,也漸漸的散開了,我看見,在老東西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出現了六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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