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一路把顧佳寧送到安檢通道前,不捨地將顧佳寧攬在懷裡,“注意安全,不能忘記給我報平安。”
“知道了。”
分開後,顧佳寧登機牌,強忍著淚意走向安檢口。
走到一半時,突然轉,向著蘇北跑去。
蘇北見跑過來,也上前了幾步,開胳膊穩穩地將扶住,“怎麼了?”
顧佳寧環住蘇北的脖頸,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蘇先生,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問題冇解決,以後到底是我主問?還是你主說?”
蘇北顯然冇想到突然跑回來就是為了問這樣一個問題,一時愣在了原地。
顧佳寧鬆開手,對著眨了眨眼,笑得狡黠,“等我回來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
蘇北手托住顧佳寧的後頸,帶著靠近了自己一些,低頭吻了吻的額頭,“好。”
顧佳寧也投桃報李地在蘇北的角飛快地吻了一下,隨後逃一般地跑向了安檢口。
蘇北看著的背影,手在剛剛吻過的地方挲著,滿臉笑意。
飛機降落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兩個人直接找了一個旅館住下。
第二天,兩個人先是坐火車,然後坐大到鎮上,又在鎮上租了一輛車在山路上幾經輾轉纔到了目的地。
兩人徒步在村子裡的泥土路上走著,所經之都是古老的木質結構的房子,顯示著曆經風雨後的滄桑和破舊,與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城市相比彷彿是平行時空外的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在房屋門口打水洗勞作的也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顯然是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老人和孩子留守這一方土地。
學校建在了村莊對麵的一座小山上,村莊和那座山之間隔了一條小河,河上冇有真正意義上的橋,隻搭了兩壯的樹乾,在旁邊架起了鐵索。
紀懷清承擔起了揹負攝影設備的工作,先一步踏上了“橋”。
顧佳寧隨其後,手上握住鐵索,腳下小心翼翼地踏上樹乾。
一想到那些孩子們都要走這樣的路才能到學校,顧佳寧的心裡冇由來的一陣心酸。
過了河,兩個人又走了半個小時的山路纔到了山頂上的學校。
教學樓曆經風雨後顯得十分頹敗,幾間教室窗戶上的玻璃甚至都已經冇了。
整個學校灰暗破敗,唯一的一抹亮便是旗桿上高高飄揚的國旗。
下課鈴聲響起,孩子們紛紛從教室裡跑出來。
顧佳寧和紀懷清趁勢拿上相機去拍教室,裡麵的桌椅板凳冇有一件是冇有磨損的,就連黑板也滿是白的斑斑點點,經過了太多年,有些痕跡都不下去。
但與簡陋的壞境形鮮明的對比的是課桌上孩子們的書本,稚的字卻寫得十分整齊,每一頁的筆記都是孩子們對知識的嚮往,對大山外麵的世界的憧憬。
拍完之後,兩個人才走出教室,孩子們正在一位年輕的老師的帶領下玩遊戲。
走近一看顧佳寧才發現,這位老師竟然還是老人。
是梁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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