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瘋狂的計劃
420。瘋狂的計劃
被墨景瑜帶回了驛館的墨隨雲自然不知道幾個小屁孩兒對他的評價,他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作爲一個目前來說比傀儡好不到哪兒去的剛登基的小皇帝,回去之後自然免不了被墨景瑜勸告外加訓斥了一頓。因此,墨隨雲也明白了,在自己沒有能夠掌握實權之前,是沒有資格去抄心墨小寶的。就算他看玩得沒心沒肺的定王府小世子和那幾個狐朋狗友再不順眼,再不以爲然,除非他能夠掌握大楚的實權,否則他都是沒有那個資格和定王府的小世子一較高下的。所以,很快墨隨雲便將今天的事放下了,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應付墨景瑜和大楚的臣子上去了。
此時的小皇帝墨隨雲卻沒有想過,被自己看不上眼的沒心沒肺的墨小寶三兩句就忽悠出門的自己,是不是比某人更加的沒心沒肺,以至於後來在某人手裡吃了無數的虧。
酒樓裡,墨小寶幾個送走了墨隨雲這個外人和之遙這個疑是定王細的大人,關起門來又開始議論紛紛。墨小寶託著下著秦烈問道:“父王貌似很看好這個墨隨雲,秦烈,你說最後墨隨雲會贏還是會跟墨夙雲一樣倒黴?”
秦烈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不太好說。墨隨雲肯定比墨隨雲有膽量有心計。就是不知道墨景瑜有沒有野心了。”
冷君涵趴在榻上,懶洋洋的道:“大楚不是還有一個老妖婆麼?肯定要幫自己的孫子啦。除了墨隨雲,大楚應該也沒有幾個皇子了吧?不能隨便換來換去了。”
“大楚的太皇太后年紀也很大了。”徐知睿冷著小臉一本正經的道。
墨小寶眨了眨眼睛,幽幽道:“這麼說…墨隨雲的贏面兒還是很大的?”
“只要他不是傻子。不過…他好像真的有點傻乎乎的。”冷君涵有些擔憂的道,在他看來能被墨小寶耍的人都是傻乎乎的,墨小寶這種人本就連一個表都不能相信嘛。
墨小寶眼珠子轉了轉,道:“那我們提醒他一下好了,我們是好朋友嘛。”
“隨便。”冷君涵和徐知睿不以爲意,冷君涵繼續肚子,徐知睿端坐在一邊捧著書看的津津有味。秦烈幽幽的掃了三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孩子一眼。剛剛認識這幾個傢伙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果然是好人。相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很懷疑自己將來還會不會是好人。
另一邊的廂房裡,葉璃和墨修堯悠然的坐著聽著隔壁的幾個孩子有模有樣的討論著大計。之遙和冷皓宇等人坐在一邊要笑不笑的著墨修堯。等到他們討論完了,外面傳來幾個孩子離去的腳步聲,之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有些痛苦的搖頭道:“這個天下事做了什麼孽了,才生出這麼幾個妖孽來?”
這才幾歲的孩子啊,就在琢磨怎麼算計別國的小皇帝了。就是他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打架逃學玩兒呢。等到再過幾年,可怎麼得了?
冷皓宇有些無奈的嘆息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家君涵都被教壞了。”想當年他的寶貝兒子可是個的可小包子啊,當然現在他兒子也很可,只不過…格稍顯扭曲。這絕對是是近墨者黑,冷皓宇有些愧疚,都是他沒空照顧兒子才讓他和定王府的墨小寶走得太近了啊。當真是近“墨”者黑!
“說的好像你兒子多無辜似的。”墨修堯懶懶的瞥了冷皓宇一眼。墨小寶是看上去蔫兒壞,冷家那小子倒是披著一層傻乎乎的外,死人不償命。
之遙有些好奇的道:“看墨小寶的意思,是想幫著大楚那個小皇帝。這沒問題麼?”要知道,那個小皇帝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小小年紀就知道挑撥離間了,而且還正中紅心。雖然稍顯稚了一些沒有騙過墨小寶,但是要知道,那小皇帝剛登基還不到兩個月,在此之前都是放養著沒人管教的。從這方面看來,只要稍有人點播,那小皇帝將來的就也不可限量了。
墨修堯無所謂的道:“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他的問題。難道本王能替他將所有有威脅的人都給殺乾淨了?”他可不是慣孩子的爹。
你可真能放心。之遙和冷皓宇對視一眼,不贊同的看向葉璃。葉璃淺淺一笑道:“那小皇帝小想要掌控住大楚的實權,就算資質再得天獨厚,沒有十年時間只怕也是不行的。現在用不著擔心。”
比起花十年時間來讓墨景瑜或者任何一個年人掌控大權,還不如給那小皇帝十年時間來爭權。十年後,無論是墨小寶還是整個定王府都應該已經從這兩年的戰爭之後恢復了元氣。而那個時候,墨隨雲卻未必就真正能夠百分百的掌握大楚的實權。說白了,墨小寶並沒有幫著墨隨雲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墨隨雲這麼快完蛋了而已。不得不說,從某方面來說,墨小寶已經初他父親的雛形了。
“現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之遙嘆息道。還是定王府的孩子格外的變態?
“王爺,王妃。”瑤姬在門口求見。
自從回到了璃城,瑤姬重新回到了自己經營了幾年的酒樓,安然度日。不過也偶爾收集一些消息給定王府,總的來說還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瑜王似乎暗地裡派人跟長興王接過。”瑤姬低聲稟告道。
墨修堯擺擺手道:“意料之中,長興王什麼態度?”
瑤姬道:“長興王並沒有間瑜王派去的人,應該是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牽扯。”墨修堯點點頭道:“那姐弟倆也不是笨蛋,只要他們沒有異,就不用管他們了。”
冷皓宇沉了一下道:“我記得…長興王和珍寧公主還有一個弟弟在南京,到時候會不會又什麼麻煩?”大楚如今即使偏安江南,只怕也絕對不會就這麼安安分分的下去。說不定就會拿那個小皇子搞出什麼事來,還是不得不防。
墨修堯淡然道:“他們安分的過日子,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們。若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也別怪本王不留面。盯著一些吧。”
瑤姬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好像有人看到墨景黎出現在了西北。”
“墨景黎?”衆人皆是一愣,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有些意外。自從溧被破之後,墨景黎就失去了蹤跡。不是沒想過斬草除,但是剛開始是飛鴻關告急,本不出空閒來。之後等到展示平定了墨景黎早就不見了蹤跡。這世上,人海茫茫如果真的想要躲藏起來,要找到一個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況墨景黎被廢了帝位,手上既沒有兵馬又沒有什麼勢力,自武功也沒高到哪兒去,倒也沒有太多的人在意他的去向了。
“確定?”墨修堯凝眉問道。
瑤姬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能確定。”
墨修堯想了想,道:“將這個消息給墨景瑜。”如今掌握大楚大權的墨景瑜想必比他們更不想見到墨景黎再出現吧?
“屬下遵命。”瑤姬點頭應道。
璃城外某的小村落裡,一個穿著布衫滿臉鬍鬚幾乎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神扭曲的坐在簡陋的房間裡出神。
“皇上。”一個同樣穿著平凡的男子走了進來,低頭拜道。
男子扭頭看著他,冷聲道:“璃城裡有什麼消息?”
男子沉聲道:“瑜王已經帶著新登基的小皇帝墨隨雲到了璃城了。同時到達的還有西陵新任的鎮南王雷騰風。今天…定王府的小世子暗中帶著墨隨雲跑出去,墨景瑜險些將這個璃城給掀翻了。最後在一家酒樓找到了小皇帝。”
布男子,墨景黎眼中閃現出一戾,冷笑道:“墨景瑜倒是看重這個墨隨雲!朕沒想到…最後在背地裡捅了朕一刀的居然會是他!”其實在背地裡捅了墨景黎一刀的又何止是墨景瑜,還有太皇太后,朝中的大臣權貴,甚至整個大楚宗室們。由此可見,墨景黎有多麼的不得人心。
男子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皇上,咱們要不要……”
墨景黎冷笑一聲,道:“不,你去傳信給墨景瑜,就說朕要見他。”
“這…皇上,這會不會……”他們現在可算得上是逃亡在外,無論是被定王府還是大楚朝廷抓到,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皇上這時候還想要主送上門去,怎麼能不讓人擔憂。
墨景黎沉聲道:“朕只有分寸,你去辦吧。”
猶豫了一下,男子還是點點頭轉出去了。
墨景黎垂眸盯著跟前顯得有些簡陋污穢的桌面神變幻不定。如果兩個月前有人跟他說他會有一天穿著簡陋骯髒的布破,住在這樣連遮風擋雨都有些勉強的破屋子裡,他一定會將那人碎萬段。但是這一個多月來,墨景黎可說是吃盡了苦頭。爲了躲避定王府和大楚朝廷的搜捕,他不僅扮普通百姓,吃著食糙糧,甚至連乞丐流浪漢都扳過。吃盡了苦頭不知走了多險路才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潛到了璃城附近。目的自然不會只是過來看看而已。
雖然現在已經如此落魄,但是墨景黎到底是當了幾十年的王爺又當過皇帝的人,手裡多多還是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暗牌的。也正是因此,他纔有勇氣敢潛西北,到了墨家軍的大本營璃城來。但是他並沒有急著進城,現在璃城必定是守衛森嚴,雖然真正能認出他的人並不多,但是墨家軍的暗衛的厲害墨景黎早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他並不想太過心急的去冒險。
至於墨景瑜…墨景黎面上出一冷酷的笑意。他敢明正大的去見墨景瑜,自然有足以自保的籌碼。
璃城某不起眼的小茶樓裡,墨景瑜一推開廂房的門便看到了坐在裡面的布男子,挑了挑眉道:“你膽子倒是不小。”確實是不小,換一個人只怕絕不敢忘墨家軍的大本營裡鑽。
墨景黎輕哼一聲,上下打量了墨景瑜片刻嘲諷的道:“你現在倒是大權在握了。朕當真沒想到,最後…佔便宜的竟然是你。”
墨景瑜也不在意,拱手笑道:“客氣了,適逢其會罷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墨景瑜並沒有太將墨景黎放在眼裡。從前他是位高權重的黎王,楚皇,而現在,他纔是大楚的輔政王爺,而墨景黎只不過是一個狼狽的東躲西藏的喪家之犬罷了。想到這裡,墨景黎的眼底閃過一快意。
墨景黎道:“自然是有事。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你憑什麼以爲我會答應?”墨景瑜挑眉道。
墨景黎看著他問道:“那麼…你想不想要大楚的玉璽?”
“果然是你帶走了玉璽!”墨景瑜臉一沉,冷聲道。自從墨景黎失蹤之後,無論是在南京城裡還是溧都沒有找到大楚的玉璽。玉璽象徵著至高無上的皇權,雖然說也不是不可以另外再做一個,但是玉璽流落在外,對於大楚皇室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笑柄。若是將來誰再拿著玉璽出來鬧事,更是麻煩。所以大楚皇室暗中派人搜尋墨景黎,一是爲了斬草除,另一個就是爲了找到玉璽的下落。
墨景黎笑道:“你可以不幫我,朕也可以將玉璽給別人…當然,還有瑜王的一些笑瞇瞇一起。”這個別人,自然就是墨景瑜的政敵。比如說自從新皇登基之後就漸漸的起來想要跟他爭鋒的幾個兄弟,或者是太皇太后。現在墨景祈死了,墨景黎又流落在外。太皇太后年老小皇帝年,有些別的心思的人也就漸漸地多了起來。若是玉璽落在了別人的手裡,對墨景瑜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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