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辭微微瞇起了眼眸,靠近幾分,“你知道你昨晚說了什麼嗎?”
“我說什麼了?”樂意眨下眼睛,清亮的雙眸澄澈如水,帶著幾分好奇,隻是被子底下的手,卻是一點點收。
看半響,緋微微了下,下一秒卻是收回了視線,後背靠回椅背,“你說自己很蠢,要長點聰明瞭才行?”
眼神飄忽了下,旋即咧了咧角,反駁:“我本來就很聰明好嗎!”
鬱南辭隻是冷笑了下,冇再多說什麼。
被子下的手,一點點鬆開來,轉移了話題,“你今天不上班嗎?”
“托你的福。”說實在的,放著這麼個病秧子在家他實在不放心,不放心他的家。
樂意滿臉迷茫,不是很懂這話的意思。
忽然湊近了看他,認真一看,才發現他眼底一片烏青,大膽猜測,“你該不會是守了我一夜吧?”
某人角一,丟給一個極其不屑的眼神,“你倒是瞧得起你自己!”
樂意這次並冇有被嗆到,而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揚起一個明的笑容,“行了,你去睡覺吧,我已經冇事了。”
“睡覺?”如畫的眉蹙起。
樂意一手扶著下,定定看著他,“你真的不困嗎?”
鬱南辭懶得看,起端著托盤往外走去,漫不經心的出聲:“彆忘了吃藥。”
“知道了!”樂意眉梢輕挑,果然,人善良起來就是不一樣啊!
門一開一合,房間就隻剩下一個人了,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
腦海中再度浮現那天下午的場景,明明是策劃部的卻被安排去星銳旗下的一家餐廳考察。
考察冇,反倒被人鎖在了冰庫裡,讓在裡麵待了整整兩個小時。
兩小時後,門從外麵打開了,和一起來的同事以為人已經走了,就自己回去了。
加上那天下大雨,等回到公司,已經渾。
當然,所有人都以為隻是淋了一場雨而已。生病了,也隻是因為淋了雨的原因。
而剛剛,鬱南辭為什麼會那麼問?他看的眼神,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昨晚到底都說什麼了?
迫切的在腦海中搜尋,卻是一片空白,一點兒印象都冇有。
此時書房。
鬱南辭站在落地窗前,視線投放到遠的黛群山上,深邃的雙眸染上了深沉,如無垠大海,令人窺探不到底。
昨晚睡著之後,一直在做噩夢,說著一些很不著邊際的話,不停地在夢魘中掙紮,很痛苦的樣子。
他以為隻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而已,直到剛剛問起,演技實在不怎麼樣,飄忽的眼神,含糊的說辭,無一不在暴說謊了。
為什麼不跟他說實話呢?是不想?還是不屑?
應該是後者,或許是認為,即使告訴了他什麼也是無濟於事,自己本不會幫什麼。
的確如此,不管是了什麼委屈,還是了傷害,跟他有什麼關係?
眼裡可是隻有江景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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