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逐,小道士說來此除祟,但眼下樓樓外歌舞升平的,哪像藏著邪魔外道。
一徑上到二樓,別說沒看到藺承佑,連絕圣和棄智也不見人影。
滕玉意問那婦人:“娘子,今晚可有道士來此?”
婦人用團扇掩住笑道:“公子說笑了,我們彩樓是出了名的溫富貴鄉,怎會有道士來此?”
說著將滕玉意主仆引到二樓靠窗的一間廂房,熱絡地自我介紹:“奴家萼姬,公子要飲什麼酒、要看什麼樣的人,自管吩咐奴家。”
滕玉意沖霍丘使了個眼,霍丘應了,自行到外頭尋絕圣和棄智去了。
滕玉意笑問萼姬:“聽說你們彩樓酒比別更好,可有葡萄漿?”
萼姬殷勤張羅:“公子算來對地方了。”
說著到外頭廊道上吩咐廟客(注1):“快抱珠和卷兒梨燙酒來。”
滕玉意想起此行的目的,下意識向懷里的翡翠劍,不料到一堆符紙,剛才急著趕路,差點把這東西忘了,東明觀的道士正經本事沒有,騙起財來倒毫不含糊。
擱在上畢竟累贅,拿出來正要讓萼姬扔了,只聽滋地一聲,符紙在指尖燃了起來。
滕玉意嚇得把符紙甩到地上,符紙落到地上,又燒了一陣才緩緩熄滅。
滕玉意古怪地看著那團灰燼,東明觀的道士說這符能識妖除祟,一個字都不相信,可是好端端地,符紙怎會燃起來?
正覺得詭異,外頭有位簪花佩玉的男子路過。這男子年近三十歲,生得風流俊朗,一面走一面跟旁兩位娘說笑,無意識掃了屋的滕玉意一眼,那目妖冶異常,仿佛一眼能把人看穿。
滕玉意心里咯噔一聲,男子仰頭一笑,邁步往里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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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她父親凱旋歸來帶回一位少年。少年生的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俊美非凡。第一眼就入了她的心。可惜他是她的阿弟......禮義廉恥,道德論綱使她愛而不得最終惹下滔天禍事。不曾想落魄少年一朝騰龍飛天成了九五至尊,她至此被打入了無盡深淵。看著他流放自己族人,屠殺她得侍女至親,她悔,她恨,卻無能為力,最終帶著滿腔怨恨死在了牢獄之中。又是一年初雪,她望著漫天雪花,看著那自霧氣中越走越近得人,認下了她重活一世得事實。只是這一次,她看著少年那攝人心魄得妖孽面容卻心如止水。如果遇到他是天命,她便坦然接受。這一次她只會是他阿姐。可她卻忘了,事與願違乃是常態,當少年雙眼猩紅闖入她房中得那一刻起,她註定不會只是他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