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忙完地裡的活兒,兄妹三個就回了家,而到了晚上,臨青飛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家人。
臨遠山並不是不同意開酒樓,他只是擔心很多問題,比如家裡的錢在福安鎮上夠買多大的房子,做飯的師傅要到哪裡找,還要找個算賬先生,人手也是個問題。
“阿爺,咱們就開一家有特的小酒樓,不用去找什麼做菜師傅,我看二哥做飯就好吃的,把他培養大廚不就行了,至於算賬先生,三哥、五哥都行。我還聽說福安鎮上有私塾,如果咱家在鎮上開個小酒樓,幾位哥哥也能去私塾唸書。”臨青溪繁字雖然認得不多,但勤好學,這段日子臨遠山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給了,但覺得遠遠不夠。
一聽到“唸書”兩個字,老臨家的男老都沉默了,說起來,村裡識字的人不多,而老臨家就有好幾個,這也是村長、族長和族老他們爲什麼看重老臨家的原因。
“溪丫頭,啥‘特’?”臨青海對打鐵沒興趣,但他對做飯不但有興趣還有天分,可葉氏、穆氏一直都不讓他進廚房,所以他展現自己的機會並不多。
前兩天,他見臨青溪在地裡幹活很辛苦,就下廚房給煮了一碗野菜湯,還炒了一個菜,吃得臨青溪直衝他豎大拇指,其實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廚藝比他要好得多,但同樣下廚的機會不多。
“二哥,別的村沒有豆腐,但咱們村有豆腐,這就特,現在外人一提起豆腐,總會說臨家村豆腐或者臨氏豆腐,這就是特。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咱們村現在都在做豆腐,那咱家就先開一家以豆腐爲特菜的酒樓,一方面也算幫了村裡人,另一方面咱們自己也能賺錢,還省了做豆腐的時間,豈不是一舉兩得。”臨青溪笑著說道。
臨遠山也被臨青溪的說法打了,但他還是有顧慮:“溪丫頭,你這個方法是不錯,可賣豆腐做的菜,是不是太單一了,客人肯定會越來越的。”
“阿爺,你就放心吧!老阿爺給我說了很多做豆腐的方,我可以全教給二哥一個人,我相信二哥能做出別人做不出來的味豆腐。”臨青溪很有信心地說道。
“溪丫頭,你二哥是個男人,做飯是人的活兒,你教給娘和你的兩個嫂嫂不行嗎?”穆氏還是認爲做飯是人的事,不應該男人手。
“娘,不行!您要照顧這個家,兩位嫂嫂還有兩個小侄子要照顧,到時候酒樓要是開起來,後廚肯定不了人,家裡這一大攤子怎麼辦?再說,哪家酒樓的大廚不是男的,二哥既然喜歡做菜,爲什麼不給他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臨青溪心裡怎麼想,裡就怎麼說出來了。
臨青海唯恐穆氏再說出反對的話,趕說道:“娘,我喜歡做菜,從小就喜歡!我知道阿爺、阿和爹孃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家孩子,但我一直覺得自己沒用的,我不像大哥會念書,也沒有三弟聰明,甚至其他三個弟弟,我也比不上。這些年,無論我怎麼努力,似乎都差幾個兄弟一大截。現在,我連小妹都比不上了。阿爺、阿、爹、娘,我真得想做出一番事業來,廚子有什麼不好,皇宮裡不也有廚嘛,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臨青海發自肺腑的一番話打了家人的心,說起來,因爲他子活,做事又沒有定,臨遠山他們對他總是有些不放心,把他當不的小孩子看待,但今日他這番話,也算他的一個起點吧。
最後,家人同意了讓臨青海鑽研廚藝,而當天晚上,臨遠山執筆,臨青溪低聲口述,很快就寫出來厚厚的一本臨氏菜譜,而這本菜譜自此被老臨家當了家族,直到很多年後還是隻有臨遠山、臨青溪和臨青海三人知道上面的容。
第二天,臨青雲關了小安鎮上的臨家小店,和臨青飛一起去福安鎮上打聽有沒有人要賣房子。
如今村裡的很多男人、人都在忙做豆腐的事,所以串門的人就更了,臨青溪聽說豆腐的名聲都已經傳遍了整個雲州府,族長和幾位族老正打算在雲州府城開一家豆腐店呢。
村裡人的生活好了,自然不會將目盯在老臨家,所以臨青海安心在自家小廚房鑽研廚藝,而臨青溪爲了第一時間品嚐他的戰果,就留在了家裡。
現在不用再刺繡,的時間也多了起來,臨忠國經過幾個月的休養,如今已經能拄著柺杖站起來走幾步了。
“妹妹,阿爺說你昨天一夜沒睡,不困嗎?怎麼起這麼早?”臨青禾見臨青溪頂著一對大黑眼圈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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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爺和二哥不也沒睡,我沒事的!對了五哥,咱們村裡種竹子的多嗎?”臨青溪找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院子裡的棗樹下。
“村裡沒什麼人種竹子,但山上的野竹子很多,你問這個幹什麼?”臨青禾也搬了一個小板凳在臨青溪邊坐下。
“也沒什麼,我打算在山腳附近蓋一種暖房,需要一些很結實又很有韌的竹子,然後在裡面種些蔬菜,這樣咱們家酒樓開張,就不用去買那些貴得要死的蔬菜了。”臨青溪可是在福安鎮的菜市場上逛過,那裡的菜價和價一樣昂貴,普通百姓家本吃不起。
“妹妹,你糊塗了,現在可是大夏天,菜本種不活的。”臨青禾笑著說。
“能種活,我已經查看過了,山腳那邊的很多荒地雖然在背面,但也能接到,如果暖房調節好溫度,通風口和灌水設施理好,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而且暖房裡四季的蔬菜都能種的活,大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臨青溪想著能最快賺到錢的方法,就是自產自銷,這也是鼓勵家人開酒樓的目的之一。
“溪丫頭,你說的是真的?!”臨遠山也算種了半輩子的地,對於土地他有一種很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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