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已經是十點多鐘了,張臣扉開車準備去公司,正要代小替在家乖一點,卻見那家伙已經穿好西裝直接鉆進了副駕駛。
“怎麼,伺候我一次就離不開了,想陪我去公司,嗯?”總裁大人很是得意,小替這麼粘他,讓他有一種炎炎也這麼粘他的錯覺。
“不去了,去我公司,周一有晨會的。”焦棲怕老攻忘了路,用智腦接駁車載導航,定位到了芭蕉。
小替竟然有工作?不記得有這茬的總裁頗意外,想了想說:“好吧,看在你今天聽話吃了避孕藥的份上,允許你搭我的車。”
這是我的車……焦棲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爭辯。
銀瑪莎拉駛出了別墅區,過了早高峰的時間段,一路暢通。芭蕉的晨會已經開始,焦棲用智腦觀看余圓發來的實況轉播,聽他們匯報工作。
張臣扉看不到小妻智腦上的容,以為他在發呆,眸微暗。
“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以后就把那個窮小子忘了。我不希炎炎的替心里還裝著別人。”蠻橫不講理的話,被總裁大人說得理所當然。
“嗯?”焦棲一頭霧水地從視頻會議中回過神,“什麼窮小子?”
張臣扉攥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了,冷哼一聲說:“臣扉啊,你昨天不小心出來的名字,別以為我沒聽到。做我的男人,就得一心一意,以后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我就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替小妻無言以對,十分擔心他簽名的時候會簽個迪奧·張。
周一的芭蕉公司,忙碌而有序。
用最快的速度將芭蕉的事務理完,不放心的小妻決定去石扉科技看看。剛出了總裁室,就被一名穿著時尚的年輕人攔住了。
“焦總。”來人長得有些賊眉鼠眼,但經過打扮包裝也勉強能看,正是最近在鬧續約費問題的主播“良心喂了狗”。
“有事?”焦棲不大喜歡這種門口攔人的舉,“先找書預約時間。”說罷,抬腳就要離開。
年輕的主播被噎了一下,作為擁有幾百萬的直播,早被捧得天王第一老子第二了,哪里還記得見總裁需要預約。
“我有急事,來不及預約,就耽擱你兩分鐘。”主播先生出掛滿亮閃閃首飾的胳膊,攔住了焦棲的去路。
焦棲瞇起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好,你說。”
這位主播是位退役電競選手,主要直播打游戲,真名茍鑫。人氣還是不錯的,芭蕉也想留下他,但因為別的直播平臺也出了橄欖枝,導致他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
“我就想知道,好好的合同談一半為什麼終止了?” 芭蕉直播負責簽約的那位總監,只會打太極,先前說得好好的要把這個條件跟上面商量,商量的結果竟然是祝他有個好前程。他要求在原本基礎上再加三千萬,其實是比另一家給的價錢要高許多的,而且芭蕉這邊管理規范,輕易他也不想走。
“我看了數據分析,如果按照你要求的價格,利潤點下降會超過預期。”焦棲面無表地回答。
“不可能,我每年給平臺賺多錢!而且人氣是一直在漲的,石扉新游戲明年的代言還點名要我的,單這一個代言就不止……”
“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焦棲微微抬手,制止了對方毫無意義且越來越大聲的爭辯,“石扉科技是我丈夫的公司,誰代言,我說了算。”
當初梁總監算利潤點的時候,也把石扉的代言費算進去了,所以結論是不準確的。說到底,都是自家的生意,給誰代言也跑不出芭蕉去。刨除這些,“良心喂了狗”本不值這個價。
“那你最多能給多?”茍鑫攥了攥拳頭,看著焦棲那居高臨下的爺模樣就來氣。
他出貧寒,在職業戰隊混得也一般。好不容易做主播紅了,以為自己終于了人上人,可一旦對上焦棲那雙冷靜無波的眼睛,就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了。
“合同的事,跟梁總監談,”焦棲看了一眼時間,“兩分鐘已經到了。”
“不好意思,讓讓,總裁時間很。”余圓扭著胖胖的,“咚”地一聲把茍同學彈開,沖站在電梯口的保安打了個手勢。穿著西裝的保安立時上前,拉住還想鬧事的家伙。
看著那從容的頎長背影,茍鑫忍不住大喊:“你還真以為石扉的事你說了算啊,不過是個替……”
焦棲的腳步猛地頓住,回頭看向狗急跳墻的大主播,微微蹙眉:“茍鑫,如果你還想在直播圈里混的話,注意你的言辭。”
毫無起伏的語調,讓頭腦發熱的年輕人瞬間冷靜下來,惶惶地閉上了。
焦棲有些頭疼,昨天游戲發布會,也不知道張大這家伙跟別人說了什麼,竟然都傳到茍鑫這里了。真是一會兒不看著就出子。
出門給李英俊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昨天的與會人員名單。以及跟張臣扉接過的人。聽著電話那頭李英俊言又止的聲音,只覺得心很累。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趕慢趕地到了石扉科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桌上的十幾張文件,都被簽上了漂亮的英文花字——Dior Zhang,簡直不忍直視。
仔細看了看,好在都是公司部文件,沒有什麼重要的合同。焦棲奪過總裁大人手中的咖啡,直接潑了上去。
張臣扉眼睜睜地看著小替做這些。沒有毫的掩飾,連個假摔都沒有,就這麼明晃晃地把咖啡澆在了他剛簽完的文件上。“你在做什麼?你知道這些文件有多重要嗎?”
焦棲不理他,兀自按鈴讓書進來。
這小替真是不省心,用盡一切手段勾引他,早上惹得他犯了錯,現在又想做什麼?讓書看到他上的痕跡然后傳得人盡皆知好穩定張夫人的地位嗎?
一把將小替按到老板椅上,雙手撐在扶手上將人困住:“很好,你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書敲門進來。
“這些文件壞了,讓他們重做一份來。”焦棲推開老攻,指著桌上的東西對書說。
“是!”書立刻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桌子,并通知各部門重新送一份文件來。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總裁室,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倆的“暗洶涌”。
等書走了,總裁大人一把將小妻抱到桌子上,單指了他那彈彈的小:“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我是不會上當的。再招惹我,就當著全公司的面艸你。”
魯的話語,惹得小妻紅了臉,十分地照他腦袋拍了一掌。
“你竟敢拍我的頭,我看你是活膩了,”總裁大人出離憤怒了,“你算什麼東西,只有炎炎有資格打我!”
“……”
膽敢手的小替被按在了辦公桌上。手指及到那昂貴的西裝時,迪奧先生卻猶豫了。穿上西裝的焦棲,本不是記憶中那個纖細弱的焦炎。早上的那場意外已經是個錯誤,他不能再錯下去了。
焦棲不知道自家老攻又鉆進了什麼牛角尖里,接下來的幾天都沒再過他。最多就是忍不住親一口,更深的事一件也沒做。晚上兩人睡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只有一張床,竟然還被大先生用抱枕堆了個楚河漢界。
這次的周期似乎比上次要長,焦棲不放心地給闕德打電話。那家伙就給了“大概是這篇小說的篇幅比上一個長”這種胡謅的理由。焦總想去衛計局舉報他。
不親熱就算了,剛好養護一下腎,可怕的是張臣扉每天回家都給他做椒鹽排骨吃。
焦棲并不喜歡吃椒鹽排骨,這總讓他想起高中時候的那個綽號。那時候他胃不好,吃下去的那一點東西都用來長個了,瘦得伶仃。十幾歲的男孩子都在長,只有他還像排骨一樣,了上就會遭到嘲笑。
“焦炎長得排骨,就是椒鹽排骨,哈哈哈哈……”
過去種種翻涌上來,看著眼前這盤香味俱全的椒鹽排骨就來氣。焦棲把盤子推開,不肯吃。
“這是炎炎喜歡吃的。”張臣扉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焦棲的碗里,示意他吃。
“我什麼時候喜歡吃這個了?”焦棲很是納悶,從上高中到現在,他從沒有喜歡過這道菜。
張臣扉挑眉,心想小替今天配合得不錯,便耐下子跟他講述自己的初。夾起一塊排骨,滿眼深地咬一口:“他的同學,都他椒鹽排骨,一定是因為他喜歡吃。”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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