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今日進宮去商量咱們的事了。”容宴趁著容許扯著風箏線飛奔的時候,對景真道:“等我們吃了午飯,就帶你回宣王府。估計那個時候旨意也就到了。”
“好啊。”景真沒有意見。也知道,估計容宴是一早就想要帶回宣王府的,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興起要帶著容許放風箏。
可是就是不想回宣王府啊……
“……景真公主端莊秀慧,淑良大方,與禮部尚書容宴實乃佳偶天,故賜婚於二人,於八月十五完婚,欽此!”
“……萱王妃書家書燕,膝下之子瑾瑜,自聰慧,敏銳好學,著即日起封為萱王妃下一任世子,欽此!”
“宣王啊,雷霆雨,俱是君恩。”
夜文頤腦海中浮現著這幾句話,臉發白,轉過向跪在最邊上的兩個人,冷冷道:“鬧這樣,你滿意了?”
不等景真和容宴兩個人說話,德太妃漠然出聲,“景真的婚事和瑾瑜的世子之位,是哀家向皇後娘娘提出來的,你有什麽不滿嗎?”
“母妃!”夜文頤不可置信地向德太妃。
德太妃清清冷冷的目浮現過一抹悲哀,對這個自己養大的兒子十分的複雜,可是再怎麽複雜,再經曆這三個月的事之後,也隻剩下冰冷和淡漠。
聲音無比平靜地道:“我不是王爺的母妃,王爺的母妃,在王坪村的莊子裏。”
說完,德太妃仿佛沒有看見夜文頤一下子麵如死灰的樣子,對一旁的景真和容宴招了招手道:“真兒,容宴,你們和哀家來。”
“母妃!”景真和容宴對視一眼,上前扶著德太妃,容宴也十分自覺地站在一邊,聽著德太妃的話。
“是個不錯的。”德太妃看了一眼容宴,對景真道,沒有想到,容宴今日會陪著景真一道回宣王府,德太妃見景真紅彤彤的臉蛋,稀罕道:“喲,這還害了。”
站在一邊聽著兩個人對話的容宴,忽然就有些明白景真直白的子從何而來了。
“雖然婚事匆忙,可是該有的步驟,一步都不能,請期既然旨意中已經指定了,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納彩問名納吉納征和親迎,不能委屈了真兒……”
容宴這才反應過來德太妃是在和自己說話,急忙點頭應下道:“太妃娘娘放心,我定然不會委屈了靜勉。”
“你什麽?”太妃忽然停下腳步。
容宴還以為出了什麽問題,小心重複了一遍道:“靜勉。”
德太妃笑著了一眼自己的兒,還是沒有說穿。
這孩子,當真是早就對這容宴有了心思,要不然,怎麽可能讓一個和自己毫無緣關係的男子稱呼自己的名。
“可是有何不妥?”容宴見德太妃笑而不語的樣子和景真低著頭的樣子,疑道。
“沒有。”德太妃搖了搖頭,“親的事雖然有禮部幫忙,可是有的事還是需要自己去做,哀家想了想,容府那邊沒有一個長輩坐鎮也不像話,便和皇後娘娘商量了一下,到時候讓……”
容宴跟著德太妃的腳步,一邊聽,一邊點頭,心中覺得溫暖無比。
他自不得母親喜歡,後來因為容許的母親,和自己母親更是鬧得關係僵無比,這倒是他第一次到了來自母親那一輩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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