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在書房里翻箱倒柜找自己以前發表過論文的期刊樣本，突然門從外面咚咚敲了兩聲，接著被推開了一條。

韓越的手從門中出來，著一只牛皮紙袋。

楚慈疑而警惕地走過去，接過紙袋打開一看。里面厚厚一沓文件，赫然是他當年的碩士研究生學位證書、果獲獎證明、重要論文期刊和兩封導師推薦書，以及化院在職博士申請表。

韓越豎起兩手指，比出個v字型，回門后跑了。

楚慈站在原地，好氣又好笑，半晌才小聲罵了句：“韓老二！”

然后他走回書桌后，把牛皮紙袋小心放進了包里。

那段時間之后，韓越果然去單位去得了，更多時間用在了學習上。

雖然他真的只是組織推薦，去走個過場，也沒啥信心拿到學位，馬哲和英語這兩門課卻一定要達到標準才行。組織為了表示親切關懷還專門給他報了復習班，上完課第一天回來，韓越抱著一大摞厚厚的參考書，滿臉痛不生的表。

“我不明白，”他悲痛道，“老子青海駐軍待了十年，為什麼要跟這幫應屆畢業生拼馬哲？！”

楚慈安然道：“你這樣是不對的，主席教育你，學習要下苦功，學習最大的敵人就是自我滿足，要始終抱著自我批判的神才能保持進步……哪里不懂？書拿來我看下。”

韓越立刻把厚厚的馬哲參考書打開，雙手奉上，滿懷期待。

餐廳里一片安靜，飯菜在燈下散發出裊裊的熱氣。楚慈凝神思索，翻過一頁，久久不語。

半晌他抬頭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正道：

“今晚菜炒這麼辣，讓人怎麼吃？！”

說罷他把書一丟，頭也不回鉆進書房，pia一聲迅速把門關上了。

韓越：”

……………”

事實證明楚工就是個紙老虎，在強大的馬哲專修課面前只有被碾的份兒。

然而楚工還是能輔導韓越英文的，那點考研英語在楚慈一代考霸面前都不算個菜。他把當年考研復習的筆記都找出來搬進書房，韓越一看差點跪了，只見楚慈雙手捧著，搖搖晃晃，轟隆一聲把小山砸在了書桌上。

“差不多就這些，據題型一共分了五個大類十六個小類，每個類型分別有歷年仿真模擬題、答案、解釋、分析、后續援引、參資料……我每周給你講兩個小類，考前再做幾份卷子就差不多了。”

“……你考研時也是這麼復習的？！”

“當然不。”楚慈一臉奇怪，說，“為什麼要復習？我一般都考。”

“那你這些……”

“當初為了拿去賣錢才理出來的。”

韓越：“……”

楚工程師在書房里掛了個小白板，認真給韓越布置學習任務。當年楚慈在帝都家教界堪稱白金大神之一，手中不知出了多個點石金的傳奇，甚至畢業后還有學弟學妹慕名上門請楚出山指導復習四六級——按楚慈的話說，他要是辦家教班，指不定現在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

現在韓越得以專獨家指導，還能隨時被點名要求回答問題，實在是幸甚至哉，恨不能以死鳴謝。

年后天氣乍暖還寒，幾天熱得穿不住，幾天又冷得要穿羽絨服。楚慈不能著涼，又不喜歡裹厚服，韓越便整天在家里開暖氣，讓他在臥室和書房間穿著單走來走去。

這大概是支撐韓越渡過艱難的學習時的唯一力了。每當他做題做得要撕書時，抬頭看看楚慈捧著本專業書，在窗邊愜意地展長，腳后跟疊搭在書桌邊緣上，面頰似乎在下泛出明的微時，都能產生一種“也許我還能再忍五分鐘吧一一一”的錯覺。

有一次他終于忍不住問：“為什麼你能堅持學那麼長時間？”

“因為我不用背馬哲。”楚慈安逸地道。

“……“

韓越背完馬哲，再背英語，平時跟侯瑜任家遠出去喝酒打球的時間都沒了，心十分郁悶。所幸楚老師還是通達理的，承諾練習卷正確率滿80分就允許他去放松一會兒，放松方式自定——韓越問能不能在家煙，楚老帥回答除了這個什麼都行，韓越于是問能不能玩擾，楚老師讓他先考到八十分再說。

因此韓越加油發，第一次做練習卷，答案對出來得了四十四分。

楚老師著滿是紅叉的卷面，一臉慘不忍睹。

韓越大怒，說老子堂堂社會主義共產黨的接班人，怎麼能搞不定帝的鳥語？于是更加刻苦攻讀，熬夜做題，周末又做了一次練習卷，改完結果出來還是四十四。

楚慈唯一的反應是你快點去死一死吧，但看著韓越悲痛沮喪的眼神，又有點不忍心，查閱了卷面半晌后長嘆一口氣說：“看來我帝都家教界的頭號椅就要葬送在你手上了……”

韓越蹲在扶手椅里，兩條結實的長胳膊垂在腳邊，垂頭喪氣問：“真的要八十分才能玩擾？”

“……”

“我考不到的，算了吧。”韓越把書一扔，爬下椅子往外蠕。

楚慈罕見地了惻之心。

也許是韓越頭懸梁錐刺刻苦學習的勁頭了他，也許是那滿懷希又失的模樣了他，更可能是韓越修黑T恤繃出的實材和牛仔包裹下的結實大長，從某個角度上微妙地打了他一一總之楚慈腦子一熱，便說出了事后他無比后悔的一句話：

“那就降到七十分吧。”

韓越刷地回過頭，眼底四。

楚工程師瞬間有點后悔，但轉念一想，韓越考高分不啻于讓自己跑完馬拉松再做一百個引向上，八十分七十分都沒太大差別，遂安心下來不提。

結果韓越第三次做練習卷，卷時一邊角勾著，濃的眉挑著，整個人深深靠在扶手椅里，活像個英俊的流氓。

楚慈有點懷疑，但也沒多想，打開答案一對，然后他就蒙了。

“七十二。”韓越用兩手指夾起試卷，在楚慈耳邊微微笑道，“七十二分。”

楚慈太微微搐，半晌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韓越立刻開始哼十八，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

“……你本來就能考七十分是不是？”

韓越開始哼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往前走，不回頭……

“你故意考砸兩次讓我降低標準，好輕易過關是不是？”

韓越歪歪腦袋，出抗戰片里日本鬼子標準的獰笑。

楚慈跳起來就往外跑，下一秒后腰傳來一不可抗拒的力道，接著整個人被凌空拋到沙發上，隨即被當頭重重按住了。

“考到七十分，”韓越趾高氣昂，一手扳著他的下一手搖晃試卷，說，“可以擾。”

楚慈下意識閉上眼睛，只覺得韓越俯湊到自己面前，然而就在他心生不好的同時，下一刻上卻傳來非常溫甜的。

韓越輾轉親吻他，帶著得意而狡黠的笑容，形狀鋒利的眼睛微微彎起一道好看的弧線。

他們在寬大的沙發上，開始是韓越坐在楚慈腰間，悍的上半重重著他。漸漸地那力道就放松了，他們地合在一起，舌糾纏氣息相，最深的口腔都被細細舐到，帶起無數麻的電流，混合著溫熱的水漫過。

混沌間楚慈的手不安地了，但接著韓越抓住他，十指扣掌心相，仿佛連掌紋都地合在一塊兒。

“你真好看……”韓越含混地說。

楚慈的思維仿佛在溫水中被浸了一樣，心里只想，哪里好看了？

“哪里都好看，”韓越在他邊呢喃'“我喜歡你，哪兒哪兒都喜歡。”

他們的服被上去，暖氣蒸得像春天一樣，皮讓人愜意得發抖。沙發有限的空間反而讓他們更加彼此，楚慈清晰地覺到有一鐵的頂著自己。

他能看見韓越英的臉近在眼前，眉心微微皺著，似乎有一點點焦躁又的模樣，刀刻一雕拔的鼻梁在自己臉頰上挲。

……其實他不難看啊，楚慈鬼使神差地冒出這個想法。

似乎有只爪子在他心里的地方撓了一下，的，漸漸彌漫起骨的麻。最后僅剩那點思維能力在提醒他移開目，但他又做不到，韓越眉骨下深邃的目就像磁石一般吸引著他。

“……”

朦朧間楚慈沒聽清韓越說了什麼，但肯定是句話，因為那聲線醇厚得都像是浸出了一樣。他是如此出神以至于連后被手指的不適都淡去了，只在指關節沒的時候，發出了輕輕的“啊”一聲。

韓越忍不住親他，兩人都有些，斷斷續續吸吮著對方的舌尖。直到第二手指進并開始小幅度時，楚慈才揚起了下頷，咬牙關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想讓我進來嗎？”

“……”

“我輕輕的好不好？”

楚慈睜開眼睛，毫無焦距著書房雪白的墻和上面掛著兩人的合影，眼底有些迫而產生的水汽，半晌才抖著點了點頭。

韓越出手指，迫不及待把自己一點點了進去。

開始頂端進時在口產生了很舒服的刺激，但隨即迫鋪天蓋地而來，甬道里每一皺褶都被強行撐開，哭泣著吸吮那巨大的柱。楚慈發出崩潰的，那聲音卻比最的床還要讓人脈賁張，韓越一時沒忍耐住直直到底，快瞬間刺激得他眼前發紅。

真的太爽了。

那種終于征服了自己最的土地，完全掌控了自己最慕的至寶的滿足。

他略微退出，然后更兇狠地，沙發彈力讓每一下進都更強烈，更富有攻擊。這個著力點實在是太妙了，開頭十幾下干過后，韓越突然覺自己到了一個新的角度，驟然痙攣，楚慈就像被電打了似的突然彈起，隨即癱下去。

“就是這里？”雄本能讓韓越立刻意識到什麼，“你喜歡這里是不是？”

楚慈大口息著，那種覺其實非常怪異，說不清是快還是疼的還有種意識錯而產生的刺激。

他茫然著韓越，幾秒鐘后難以回答地閉上眼睛，下一刻卻突然被猛烈地撞擊，每一下都恰好頂到或過那點，決堤般的麻瞬間把個人吞沒了！

“啊……韓……韓越——”

韓越一只腳踩在地上，另一條橫過他，這個姿勢讓他起來特別有力，猙獰的每一下都幾乎完全拔出再深深至底。因為太劇烈口都泛出了難以承的紅，楚慈急促地息想躲，但這麼狹窄的空間，和上位者完全掌控的姿勢，卻讓他本沒有任何空隙緩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書房被撞擊時的水聲、啪啪聲和劇烈的息充滿了，混合在一起，結合的地方一片。楚慈難耐地屈起，水跡沾在他結實的大側，隨著他所承的每一下撞擊微微閃爍，看起來格外煽。

韓越俯吻住他，來不及吞咽的唾從角溢出，順著楚慈的下流了下去。他平時一貫蒼白又沒什麼表的臉被紅暈染滿了，微微抖，連眼睫上都沾滿了水汽。

韓越深深地凝視著這張臉，眼底深閃爍著難以言喻的迷和強烈炙熱的占有。

這是我的。

每一頭發，每一寸皮，乃至于每一個目，都是我的。

“……啊！”楚慈在一個驟然加深的頂后猝然了出來，但接著他本沒有任何機會發出請慢一些的哀求。韓越反扣著他的手，就像打樁機一樣猛烈，再出，力道幾乎要將那熱的甬道碎，靡的水聲和拍打混合在一起，吞沒了最后一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