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正好被旁邊的另一陣營北寧的寧親王之子寧璟看到了。
與寧璟一同製作花燈的蔣晴察覺到旁邊的人拿著筆一不,墨水都滴在紙上暈開了還渾然不知,於是停下手中紮花燈的作,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便看到蕭淏不知與白曼婭說了什麼,白曼婭白皙的臉蛋頓時泛上紅暈,看上去十分惹人憐。
蔣晴無聲地嘆了口氣,用頗為同的語氣開口
“我說寧世子別看了,你是沒可能和曼婭公主一同了。”
寧璟聞言收回視線,皺著眉頭看著蔣晴,眉間的褶皺似乎有幾分嫌惡的意思。
蔣晴以為寧璟這是被自己從幻想中醒,發覺此時跟他同一陣營的不是白曼婭,遷怒自己,雖然可以理解他的心,但是蔣晴心中有些不爽,語氣強
“你別一臉不願啊,若不是我和哥哥自願來幫你,你估計就得自己一個人完了,所以寧世子還是知足常樂吧。”
蔣晴說著還出手,一副“你就認了吧”的表拍了拍寧璟的肩膀。
寧璟微怔,被拍了一掌的肩膀微微發麻,眉頭皺得更深,垂首看著染了一小灘墨水的紙,心煩意地將紙了一團扔在地上,沒好氣地說
“不用你們幫忙,我一個人也能製作出來。”
蔣晴聞言就不乾了,把手中的削薄的竹簽扔在地上,“嘿,你還真是隻死鴨子”
寧璟聽到“鴨子”二字,仍不住提高音量打斷
“你說什麼”
蔣晴不客氣地補充“啊,一點兒也不爺們”
寧璟長得跟他父親寧辰有七分相似,若是見過寧辰年的模樣,必定會說是八分。
年的寧辰眉間總是藏著暴戾,此時的寧璟也差不多,不過大抵他沒有遭遇過寧辰小時候的經歷,所以不似寧辰那麼急躁,可給人的第一印象還是有些兇,所以剛剛在選陣營的時候,確實沒有人選他。
寧璟當時看著其他陣營都至有兩個人,而自己邊卻一個人都沒有,臉當即就黑了。
蔣晴想著人家遠道而來,又跟自己父親是好友,不忍心看寧璟難堪,所以才拉著蔣沅一起來幫他的,而且雖然寧璟表現得滿不在乎,但蔣晴心細地看得出來,他是有一點高興的。
寧璟沒想到蔣晴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而且還直截了當地穿了自己,一時從脖子紅到耳,冷哼一聲懟了回去
“你一個姑孃家家的,開口閉口爺們,一點兒也不溫矜持,半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蔣晴從小跟著蔣睿在兩江大營長大,軍營中人大都不拘小節,因此格直爽,與“淑”二字是沾不上邊,自己也知道,可還沒有人指著鼻子這麼說,畢竟說到底也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此時被一個同齡人這麼說,蔣晴一時難以置信“你”氣得發抖地瞪著寧璟“你再說一遍”
寧璟看著蔣晴小臉氣得都鼓了起來,眼尾都紅了,瞬間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太過,但一想到蔣晴剛剛將自己比作鴨子,火氣便蓋過了他的理智,於是梗著脖子,“說就說”
家裡人就不用說了,蔣晴在軍營裡是被叔叔伯伯寵著長大,同齡人也因為的份還有蔣家的勢力,沒有人敢這樣與作對,一時覺得委屈,撿起腳邊的紙團就扔了過去“寧璟你給我閉”
一旁已經把竹簽綁起來,看著花燈骨架基本型的蔣沅聽著自家妹妹和寧璟你來我往的聲音,為難地嘆了口氣,心想他現在換陣營還來得及麼然後將的視線放在了對麵蕭昀和蕭玥等人的方向。
和蕭昀蕭玥一起的除了容笙本來容楨也要跟著過來的,但被容笙趕著去幫蕭雪,還有李玉。
李玉喜歡蕭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幾年蕭昀沒在京都,所有人以為李大小姐早就把冷漠無的昀世子給忘了,可沒想到再度見到蕭昀,李玉的慕之簡直恨不得寫在臉上,昭告天下人。
所以會破頭第一個跑來蕭昀陣營一點兒也不奇怪,被掉的千金小姐們不不願地回到自己位置上,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怎麼踢鐵板。
然而此時的李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為了諸多姑娘們視線聚焦,自顧自地沉浸在高漲的緒中,在蕭昀跟前,孜孜不倦地問
“昀世子,我們打算作什麼樣的花燈呢”
“我去年在花燈節上做的花燈有幸得了皇後孃孃的青眼,留在了宮中,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的。”
“昀世子,要不咱們做個蓮花燈吧”
“還是你想做其他形狀的圓的方的”
“”
被當作空氣的蕭玥忍無可忍,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李玉這才悻悻地住了,雖然打從心裡看蕭玥不對眼,以前也有過節,可蕭玥畢竟那是蕭昀的妹妹,若是想進燕王府的門,那就免不了要麵對蕭玥,於是李玉不斷在心裡用“蕭玥是小姑子”來說服自己不要沖。
大概默唸了十遍,心稍稍平復了,便看著蕭昀和容笙手上已經大概形的花燈,驚訝地問
“這是兔子麼”
沒人答,意料之中,李玉也不生氣,而是重新找了個話題,繼續追著蕭昀問
“昀世子喜歡兔子”
“我聽說藥毒穀有很多野兔,是真的嗎”
“我還聽說兔子不僅作敏捷,而且乖巧得很,那它們會咬人麼”
這回沒等蕭玥開口,蕭昀強了先“不咬。”然後抬眸,麵無表地看著李玉問“李小姐需要喝茶嗎”
李玉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深沉的桃花眸,頓時失了方寸,“啊”
一旁的容笙見狀不怕事大,“好心”地解釋
“昀大世子是擔心李小姐一直說個不停會口乾舌燥。”
李玉聞言整個人僵了僵,定在了原地,臉漸漸煞白,繼而變了青白。
蕭玥幸災樂禍地笑了一會兒,然後自顧自地將白紙糊在蕭昀和容笙紮好的竹簽上,一邊用手肘捅了捅容笙,低聲音
“哎,你看雪兒姐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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