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心這一問,陸長青頓時啞口無言。
江巧巧是個急子,早就想說兩句了,得到機會立馬開口:“可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你想怎麼報仇,告訴我,我幫你手!”
一直沉默的雷鳴,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說些什麼了,一步上前,發出渾厚有力的聲音。
“小姐,林婉是我殺的,你要替報仇,現在就衝我來,我保證不還手!”
“原來的仇人是你?”江巧巧一把拎起雷鳴的領,掄起拳頭就要揍過去。
“住手!”陸可心立刻製止了江巧巧,“他隻是代人行兇罷了!林婉真正的仇人是上慧。”
“不管仇人是誰,我幫你報仇就是!”江巧巧一腔熱的說。
“你敢殺人?”雷鳴瞇起殺氣騰騰的眸子,“江巧巧,殺人是要償命的,還是我去吧,我本來就是個罪人!”
原來陸可心所謂的報仇就是殺上慧啊,江巧巧這才意識到,自己大話說的太過了,不敢再隨便開口。
陸可心深深吸了口氣,揮手道,“雷鳴,巧巧,我報仇的事不用你們管!你們隻要做好份的事就行了。”
上慧折磨那麼多年,還讓在死前聲名敗壞,不能讓上慧那麼輕易就死了。
陸長青反覆聽到上慧的名字,不由陷沉思。
這個名字,為什麼總令他產生十分悉的覺?
印象中,他的生母好像也什麼慧,對這個“慧”字,陸長青很敏,記憶不由自主的回到了時。
三歲時,陸長青看到彆人放風箏,抱著親媽的哀求,“媽媽,我想要一個風箏。”
“一邊兒去!”親媽狠心踢開他,將小小的他直接踢了個跟頭。
“陳慧,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孩子?他隻不過是想要個風箏。”父親陸海連忙抱起陸長青,嚴厲指責自己的妻子。
“要風箏?”陳慧一聲冷笑,“要什麼不得拿錢買?你家窮的叮噹響,哪裡有錢買風箏?”
說著,陳慧滿臉仇恨的住陸長青的肩,冷嘲熱諷,“告訴你,你爸是個大窮鬼,冇錢給你買任何東西,以後想要什麼都隻能爛在肚子裡,不許說出來,聽到冇有!”
小小的陸長青眼含淚花點點頭。
“陳慧,你怎麼可以這樣教育孩子?你以為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嗎?”陸海惱火之極。
“當然!”陳慧理直氣壯的掐腰。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冇錢也能玩風箏!”陸海拿起砍刀,隨手砍了一竹子,手把手的教導兒子,怎樣做風箏。
陸海耐心的教導,陸長青認真的學,這本是十分祥和的畫麵,陳慧卻在一旁罵罵咧咧。
“你個死窮鬼,冇本事賺錢,儘想著投機取巧的事,今天能做出風箏又怎樣,明天他再要彆的,你還能一分錢不花的弄出來?看看你兒子上穿的,全是撿彆人的二水,孩子小不打,長大了呢?你冇錢給孩子買服,還能用竹子給他做服、做鞋子?嫌不嫌丟人你?你個冇用的死窮鬼……”
就因陳慧不停的擾,導致陸海分了神,劈竹篾時,不小心將手弄破了,大滴的珠往下落,陸長青被嚇哭了,哭著喊,“媽媽,爸爸傷了,你幫他包紮一下。”
“包什麼包,他那是活該!誰讓他冇本事賺錢了!”陳慧瞥了眼陸海的傷口,冇有一心疼,反而無比的嫌棄。
“冇有金鋼鑽攬什麼瓷活?陸海,我早就看了,你就是個冇用的窩囊廢,我真是倒了八輩黴纔會嫁給你,還傻不拉嘰的為你生兒子……”
陸海的母親看不下去,拄著柺杖,邁著蹣跚的步伐出來替兒子抱不平。
“慧慧呀,彆說了行嗎,人要講良心啊,你當初落水喊救命,冇人敢跳河,是我們家海子不顧生命危險救的你,冬月裡的水寒冷刺骨啊,你父母過意不去,為了報恩把你嫁過來,可你進門之後,除了生孩子,什麼事都不做,這哪裡是報恩吶……”
“報恩是吧?”陳慧手指著婆婆,滿臉鄙夷的說,“你家那麼窮,本就冇錢娶媳婦,我嫁過來就已經是報恩了,還給你家生了後,彆不知足了你們!我陳慧要模樣有模樣,要材有材,嫁人之前,過的都是千金小姐的日子,從冇做過活雜活,也從冇過肚子,可自從嫁到你家,那是吃上頓冇下頓,燒飯連個化氣都冇有,還得自己劈柴生火!”
陳慧越說越氣,一腳踢翻麵前的小板凳,憤憤的道:“這種爛日子真是過夠了,陸海,你要是有本事,就馬上顯給我看,掙些大錢給我瞧瞧,要是冇本事就直說,咱倆離婚!冇能力給我更好的生活,就彆特麼自私的霸占我!”
陸海找了塊破布,正給自己包紮著,包好後,又弄線纏,打結的時候一個人不好弄,就用配合著,忙完之後,雙眸如寒冰一樣瞪著陳慧,“你確定和我離婚就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當然,隻要離開你這個窩囊廢,咋過都比現在強!”陳慧十分肯定的說。
“行,全你!”陸海冇有任何挽留。
從那時起,陸長青就再也冇見過親媽。
回憶到小時候的事,陸長青不自的了眼眶,就在這時,陸可心的一句話將他拉回了現實。
“哥,這支票啥意思?”
陸可心指著辦公桌上的支票,“60億呀,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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