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來了,坐下來陪我一起吃吧。”秦小寶都快要忘記了當時是因爲想要借秦越鬧緋聞才演的那齣戲,錯怪了鍾坤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的。
秦家沒有幫傭和主人一桌吃飯的先例,鍾坤更不敢破了這個例子,站著沒:“小姐,你慢慢用餐,我一會兒會去吃的。”
“小姐你個頭,讓你坐下來陪我吃你就乖乖聽話。”秦小寶拿起筷子就開吃,連吃邊說,“再說了,這麼多好吃的,我一個人吃不完,不吃浪費了。”
鍾坤又在旁邊提醒:“秦家家訓,寢不語食不語。你這個樣子要是讓爺看到了,又得去學禮儀了。”
秦小寶差點沒被鍾坤這句話給嗆死,秦家是有秦家的家規,但是現在不在秦家啊,難道還要死死地守著規矩麼?
黑溜溜的眼球子兒轉了轉,威脅道:“你要是再拿秦家家規給我說事,我就把你送到非洲去。”
見鍾坤終於閉上了,秦小寶得意地吃著味珍饈,滿口馥郁流香。
leo再厲害又能如何,他還能一輩子管著不。而且接下來啊,可是有一堆環燕瘦鶯鶯燕燕嗷嗷待哺的人等著他呢。
……
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簽訂新的合作項目,創新科技被前所未有的霾所籠罩,人人心猿意馬,前途未卜,哪還有心工作呢。
趙君晴不在辦公室,整個業務部也是懶散一片,本沒有幾個人在用心工作。
王煒明在煲電話粥,好像是了朋友,“想你啊你啊”之類的麻話不絕於耳,簡然在一旁邊聽得都起了一的皮。
林與馮婧婧坐到一起在刷微博,兩個人一邊刷一邊高聲談論,似乎早忘記了這是上班時間。
“原來盛天的leoqin是長得這麼帥啊,不過這面容太過剛毅,覺不像商人,更像軍人。”
“leoqin是很帥,但是比起咱們的秦總還是差那麼一點的。不過,你說是不是姓秦的男人都長得這麼好看?”
“leoqin看起來正直,不過啊這微博說他私下裡卻尤其好,這跟咱們秦總只忠於妻子的標準來說,那就差得太遠了。”
林與馮婧婧二人旁若無人地討論著,自各發表對這兩名男人的觀點,而們本就不知道圖片上的那個leoqin本不是真正的leoqin,那是秦小寶暗中使的一個壞,故意鬧騰的。
leoqin來江北之後,每天大大小小的新聞都跟他有關,即便簡然沒有去關注,也聽說了他不的消息。
比如說年得志,比如說殺伐決斷商界帝王,比如說好,人如服,每天不重樣……
說實在的,這種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和簡然這種小老闆姓自然是搭不著邊。
只是,簡然每每看到這人的消息,便會想起許多往事——當年的顧南景何嘗不是這樣芒四,一呼百應?
可結局呢?即便現在想起那時的景,簡然也忍不住心間酸難忍。
權力、金錢、地位、名聲……是個普通人,不求這些,如今的,只想安安靜靜的和秦越過日子,安安靜靜,一輩子。
想起秦越,簡然的脣角不自覺地就掛上了甜。
明明都是男人,比起leoqin夜六的生猛,的秦越可真是苦行僧一樣的存在。想來他們同牀也有許久了,可至今什麼也沒發生……
認真地講,每天晚上都能到他的。
在寂靜的晚間,同牀共枕,比肩相依,即便呼吸清淺也異常清晰……
偶爾撞,或有意,或無意,總會有那麼零星半點的火花噴濺閃爍,在漆黑的夜裡拼命閃耀。
而那時,簡然便能清晰地聽到,他愈漸噶低沉的呼吸,和自己愈發慌的心跳聲。
簡然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似乎期著,但又膽怯著。
他出現的那麼突然那麼及時,爲暗淡的生活抹上了濃重的彩……
可也就是這麼突然,突然的幸福,突然的滿,讓十分不安。
這也許只是個夢吧?
即使他重的呼吸在側,自己加速的心跳那般真實,即便在深夜裡反覆虔誠地念誦著他的名字,可這還是沒能給足夠的勇氣去接這突然的現實。
更何況,夢的四周還有顧南景持槍相對,沉沉地揭開醜陋的傷疤,嘲笑的稚。
“秦越。”想到顧南景,簡然忍不住又輕輕唸誦了一遍這兩個反覆誦讀的名字。
舌尖抵上,脣微張,便能喊出這兩個簡短的字符,如此簡潔短促,但卻總能給簡然莫大的自信,彷彿一念,便是一世界。
嗡嗡——
像是迴應簡然的呼喚,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震起來,嚇得簡然握住鼠標的手一抖,瞬間回過神來。
上班時間,到底在想什麼啊。
簡然懊惱地拿起手機一看,電話卻是秦越打來的,接聽便聽到秦越好聽的聲音:“在幹什麼呢?”
“沒,沒什麼。”秦越的聲音低沉而又好。
“哦?”
低音炮的單字發音最是可怕,簡單的音節,卻是千迴百轉,讓人忍不住心跳一拍。
簡然莫名到一陣赧,忍不住就臉頰飛紅,卻又故作鎮定道:“怎麼了麼?”
“秦太太,該吃飯了。”電話那頭的人淡定地說,語調波瀾不驚,可簡然卻聽出了平淡話語裡的微微笑意。
他喊秦太太。
一本正經,卻又好不正經。
簡然忍不住就笑了,清澈的眼裡一片明,語調也不歡快了些:“秦先生,遵命。”
話罷,電話那頭卻是一陣靜默。簡然突然有些慌張,只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正當要解釋些什麼時,電話裡再次傳來了那低沉華麗的聲音。
“要一起走麼?”
他說,聲音裡有一種簡然從未過的,與,小心翼翼。
他在等的回答。
他希答應。
簡然想。
忽然就很想不管不顧地到他旁,不在去管其他人的目,大聲地宣佈——我是秦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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