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見你均是在這醉霄樓中,想是你極此風味。
既然如此,日後你便隨意出,不必客氣。」
聞言,段音離遲疑道:「這裡……是你說了算?」
「嗯。」
「不是王殿下嗎?」葫蘆謊報軍啊。
傅雲墨搖頭。
為他人作嫁裳可不是他會做的事,他不搶別人的就不錯了。
他輕聲笑道:「是我。」
段音離連連點頭,忙避開視線,心道是你是你,別再笑了,的自製力經不起他三番兩次的挑戰。
二人說話期間,段音離腰間綴著的鈴鐺便時不時響上一下,很脆的聲音,昭示著麒麟蠱的激。
這會兒話已說完,起走,卻不妨鈴鐺裡飛出一道銀,將和傅雲墨的手腕纏在了一,眨眼之間便繞了一圈又一圈,難分難解。
段音離愣了。
傅雲墨笑了。
麒麟蠱在鈴鐺裡蹦的歡快,帶銀鈴叮鈴作響。
它舍不下傅傅,又不想和阿離分開,隻能將他們倆綁在一起了。
初一:喪(乾)心(的)病(漂)狂(亮)!
傅雲墨抬手,指腹輕輕劃過微涼的銀,淡聲道:「你養的小蟲子,似乎很喜歡我?」
「……它好。」隨我。
段姑娘紅著臉,手法暴的扯斷了繫於兩人之間的銀,再一次落荒而逃。
傅雲墨看著自自己腕間垂落的線,他漫不經心的挑起,眼底深似是燃起一簇幽火,將那份清冷出塵的仙氣燃燒殆盡,隻餘下無盡的毒和危險。
銀易斬,紅線難斷。
阿離,你跑不掉的……
接過初一倒的茶,傅雲墨起走至窗邊,他自上而下去,見段音離接過符祿買給的糖人兒,二人並肩離去。
傅雲墨握著白玉茶盞的手微微收,指尖稍褪。
他沒想到,阿離竟與符七相識,方纔聽其言辭,兩人似乎還頗為稔。
可他記得前世符七於丹霞山死於山賊之手,今生怎麼還活著?
難道和太後一樣,也是為阿離所救?
思及此,傅雲墨溫的指腹輕輕著杯沿,眸漸沉。
一個符七是死是活自然不足為懼,但若是對方想搶他小媳婦,那就別怪他心狠手毒了。
旋之際,餘瞥見隔間吃了一半的飯菜,傅雲墨眸漸暖:「吩咐他們再做一份一模一樣的送到段府去。」
初一:「是。」
初一低頭應下,復又抬首,斟酌道:「主子……咱們近來的開銷可是不小啊。」
這醉霄樓雖是被他們使計盤了下來,但到底是有出有,想短短數日就賺的盆滿缽滿是萬萬不可能的。
何況傅雲墨自不在宮中,自然不比其他王爺那般有些基。
初一暗暗為自家主子盤算著,心道拉攏朝臣得用銀子、哄媳婦還得用銀子……但如今他們最缺的就是銀子,得想個什麼法子,去別抓撓些銀子來。
傅雲墨掃了他一眼,目雖淡卻出一華貴之氣,隻是一開口,貴氣便變為了算計:「傅雲笙手底下還有什麼賺錢的營生?」
初一一愣:「還、還去坑王殿下啊?」
他都有點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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