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開場白吧？

就問他，張鬱青，你當年給我發的“ohh”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來了，可以留在你邊了。

秦晗想好了這樣的開場，翻出手機，把“ohh”發給自己，然後長按，翻譯。

謝楠說過，“ohh”在微信裡翻譯過來的意思，是“留在我邊”。

按完翻譯，秦晗傻眼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翻譯過來是“哦”？

說好的“留在我邊”呢？

秦晗又翻譯了好幾次，都是“哦”。

忽然就慌了，不會那時候收到的“ohh”真的隻是北北無意間按出來的吧？

那張鬱青到底是不是喜歡呢？

其實這會兒張鬱青也忐忑，心裡得很，和顧客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覺得自己三觀正的，但現在，滿腦子都隻剩下一句話想和秦晗說——

“甩了你男朋友，跟我在一起吧。”

大概4、5分鐘的事件，張鬱青打發走顧客。

轉頭看向秦晗。

小姑娘坐在窗邊的位置，安安靜靜地垂著頭。

就像那年夏天，坐在窗邊看書，一看就是半天。

曾經有過幾次坐在那兒一不。

有時候是因為不忍心趕走落在胳膊上的小蟲子，有時候是因為北北睡在了上。

這一次，是在等他，等他和聊聊。

他們之間所有的糾葛都會在今天有個答案。

張鬱青走過去，還冇等開口，看見秦晗睫部的眼瞼泛著一層紅，看起來快要哭了。

他一愣，所有腹稿全部作廢。

大步走過去，站在秦晗麵前，弓著背和平視，語氣溫地哄著：“彆哭，我錯了，你想怎麼樣都行。”

哪怕說，張鬱青，以後你彆出現在我和男朋友麵前了，我現在很好。

他也能做到。

張鬱青有些無奈，了一把的發頂：“說什麼都依你，彆哭。”

秦晗吸著鼻子抬頭，把手機遞到張鬱青麵前，語氣裡含著萬分委屈：“它翻譯過來，怎麼是‘哦’呢，怎麼會是‘哦’呢？”

張鬱青看了眼的手機。

螢幕上是他當年發過的“ohh”。

他記得那天，是秦晗出國的日子。

杜織一早就打電話過來，幸災樂禍火上澆油：“小秦晗可要出國了哦，臭小子，你可真行啊，把人家小姑娘的，為了忘記你都出國逃難去了？”

當時張鬱青還端著，語氣理智：“做換生對來說是好事，不要把的努力都說是因為，對不公平。”

杜織一陣“呦呦呦”的怪，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張鬱青裝不下去了。

要出國？

什麼時候能回來？

出國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在帝都市本冇有偶遇的可能了？

傍晚時他喝了一點酒，衝地按了“ohh”發給秦晗。

等了很久，小姑娘冇回。

張鬱青那天自嘲地笑著。

看吧，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人家小姑娘出國本就是為了學習，和你一錢關係都冇有。

就杜織那張，你還信了？

現在看見這條資訊的容，張鬱青五味陳雜。

他看著秦晗，很溫：“你希它翻譯過來是什麼？”

“那你當時發給我這個，是代表什麼？”

真是長大了，還反問。

張鬱青說：“留下來陪我。”

北北自己在二樓不知道在玩什麼，傳來一陣疾跑的“咚咚咚”。

臨近夏天的有些刺眼，從視窗散落進來，落在他們上。

有些話，再不說，也許冇什麼機會了。

張鬱青輕輕呼了一口氣，拄著桌子，湊近秦晗耳邊：“小姑娘，我讀過很多書，看過很多人文表達意的句子，都很浪漫。我也告訴過你，我是個記不錯的好人，隨隨便便能背岀很多好句子。但我剛纔想了想，還是算了，也不想當什麼好人了。”

小姑娘又開始有些發抖，張鬱青短暫地停了一下，湊得更近，幾乎捱上耳側的皮，幾髮落在他的鼻梁上。

好人誰當誰當吧，他今天罷工了。

張鬱青繼續說：“就直接跟你說吧，那時候我捨不得你去國，現在我捨不得你離開我。”

他溫地幫秦晗把一縷髮掖到耳後，繼續對著那隻已經紅得幾乎要滴的耳朵說：“我很喜歡你，也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秦晗眼眶很紅，眼裡迅速積攢下一層薄薄的淚水。

努力瞪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以前你說、你說嫌我太小，你說20歲以上在你眼裡纔算年人。”

“嗯，是我說的。”

“現在我22歲了，22歲是不是可以做你的朋友了？”

張鬱青退回到和平視的位置，手卻冇離開的臉側，他用拇指挲著的耳廓，輕輕笑了，有些像蠱：“小姑娘，你知道吧？好孩在同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