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征在莫棲的示意下說：“哦，你可以送貨上門啊，這服務真到位。好的，我在社會科學學院宿舍樓這里等你。”

得到他的位置后，對方掛斷電話，郭明征邀功地看向莫棲。

莫棲在他的視線下別開臉：“謝謝。”

第6章 負面效果

莫棲是打算通過郭明征聯絡上阮紅豆和齊巧燕的，阮紅豆曾與郭明征有過曖昧，齊巧燕與柯小晞同在一個班級，郭明征應該能要到的聯絡方式。

不曾想遇到意外，這麼快就出現其他玩家。

莫棲自認只是個新手玩家，不可能戰勝對方，索將計就計，利用玩家獲得信息。

他對這個游戲所知甚，需要有人幫忙解。

莫棲撥通郭明征的視頻聊天，將郭明征的手機靜音后藏在角落里，自己則是走到比較遠的地方，通過視頻觀察玩家。

這麼做必須要郭明征的配合，好在莫棲有萬人迷技能，郭明征心甘愿地為他做這些事。

郭明征眷的眼神讓莫棲十分疚，忙不迭地逃走。

為防止周圍雜音通過視頻傳過去，莫棲戴上耳機，還將耳機話筒了好幾層膠帶，免得自己這邊聲音泄出來。

沒過一會兒，視頻中出現一男一兩個人，由于手機屏幕大小和清晰度限制，長相一時看不清，只能看出材廓和服發型。

聲音也不大，好在能聽清個大概。

莫棲本以為對方只有一個人，沒想到有兩個玩家。

男玩家就是給郭明征打電話的人，他率先開口問：“除了齊巧燕以外，你朋友還和誰有仇？”

“你們是誰啊？我的快遞呢？”郭明征問。

玩家說：“他被道卡影響，可能不記得柯小晞相關細節了，要不要解除道的效果？”

男玩家抱怨：“還要在他上浪費一張R級道卡，早知道之前就不用刪改他的記憶了。”

玩家：“沒辦法，這是五人游戲，除了我們還有三個玩家，當然要防止其他玩家尋找線索了。”

五個人？遠聽的莫棲皺眉，除了這兩人和他，竟然還有兩個人。

視頻中男玩家手中拿出個東西，作練地在郭明征腦門上一拍，郭明征的表像是瞬間清醒，他看了看兩人的臉，大一聲，嚇得轉就跑。

玩家一個箭步追上去，單手掐住郭明征的后頸，同時狠狠踢了他的彎一腳，郭明征疼得跪了下去。

“既然想起來了就老實點回答我們的問題，”玩家語氣兇狠地說，“你提供的齊巧燕電話關機，在宿舍又找不到的下落，人在哪兒呢？”

“我、我不知道啊，我和也不，只是聽小晞提過兩句，后來是和小晞的事鬧大了我才知道，你們別打我。”郭明征害怕地答道。

“那還有誰和柯小晞有仇？”男玩家拿出個閃著寒的東西在郭明征眼前晃來晃去，應該是匕首。

“別別別，還有一個阮紅豆。”

“什麼仇？”玩家問。

郭明征說：“就是那會我和阮紅豆走得有點近，小晞一直以為我們有什麼，其實什麼也沒有，正常社團活而已。不過小晞不信，還打了，我、我可以給你們的電話嗎，還有好朋友的，宿舍我也知道。”

玩家：“你可真窩囊。”

男玩家：“窩囊不是更好，方便我們問消息。”

郭明征報了電話號碼和宿舍門牌號，兩個玩家又查問一番，確定柯小晞人際關系中再無其他仇怨，終于放過他。

玩家：“保險起見，再改一次記憶。”

男玩家：“R級道卡也是要用積分換的，都怪你上次沒問全。”

男玩家抱怨著憑空拿出個什麼東西，剛要在郭明征腦袋上拍，玩家忽然說：“等等，阮紅豆的聯系方式和宿舍門牌號他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那麼長的電話號碼，都不用查下嗎？”

聽的莫棲倒一口氣，郭明征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手機要藏起來用作視頻通話，拿出來找電話號碼就會被人發現，他這才提前讓郭明征記下來的，沒想到在這上面了馬腳。

莫棲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9分鐘，郭明征上的深效果馬上就會消失，不可能再幫他瞞，看來他要暴了。

正在莫棲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時，郭明征結結地回答：“是、是因為我存的號碼被小晞刪除了，我、我只能把聯系方式記下來。”

這倒是個合合理的解釋，玩家冷笑：“還說沒什麼，心里惦記著人家呢吧，渣男！”

男玩家：“行了，你別為一個‘夾人’真實了。”

說完，男玩家輕拍郭明征腦門：“把我們倆和柯小晞相關事全部忘記吧。”

郭明征被拍后，順勢暈倒，莫棲見狀松口氣。

他本想關掉視頻通話，誰知兩人并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聊天，聲音還清晰的。

男玩家：“也不知道另外三個玩家進度如何了，覺我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一下子就鎖定住柯小晞這個線索。除了發起人以外，我們的進度應該是最快的。”

玩家：“那可不一定，誰知道其他玩家都有什麼本事，說不定有人正等著我們查到線索后漁翁得利呢。”

兩人就說了這麼兩句便開始辦正事，玩家原地聯絡阮紅豆，這次倒是打通了電話，謊稱自己是送快遞的，讓阮紅豆下樓來取。

快遞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阮紅豆那邊似乎很快答應下樓了。

這之后他們便離開原地，去往阮紅豆的宿舍樓。

莫棲放心地關掉視頻通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冒險去見一見郭明征，至把人醒送回宿舍。

他一路小心地趕來，沒看到方才那一男一。先找到藏起來的手機，用郭明征的指紋解鎖后，刪除了關于自己的微信和通話記錄，這才拍醒郭明征。

郭明征恍惚地睜開眼，莫棲將手機遞給他說：“謝謝。”

“你是誰啊？”郭明征滿臉陌生地搶回手機。

莫棲微微一愣，郭明征這次連他都不記得了嗎？

說來也是，剛才男玩家讓郭明征忘記“柯小晞相關事”，莫棲與郭明征相識全因柯小晞，這“相關事”中也包含莫棲。

加上“凝視”的時效已過，郭明征對莫棲的消失，也不會一見面就產生依賴了。

這倒是好的。

莫棲盯著郭明征腳下的一顆小草施展“凝視”技能，目的不是為了勾引這棵不重要的野草，而是防止郭明征再被他的萬人迷環影響。

“奇怪，我怎麼在這兒？”郭明征站起來四下看看。

莫棲說：“不清楚，我看你暈倒在地上，手機掉在一邊，你是低糖了吧？要不要去校醫室看看？”

“不用不用，”郭明征不耐煩地甩開莫棲，“我去吃個飯就好了，謝謝你醒我，走了。”

他毫不眷地離開，莫棲著郭明征的背影松口氣，總算是了卻這一樁莫名其妙的債。

郭明征剛走，廖儒學就發來消息：晚上七點半來幫我干活。

莫棲剛松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上來了，這邊還有一筆債要還呢。

好在他已經學會用某特定植轉移萬人迷環的方法，今晚幫廖儒學干完活應該也不會再有牽扯了。

莫棲趕往學校的思政樓，學生會辦公室在那里。

他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前，方才凝視的那棵小草正違反常識地肆意生長著，葉變化長長的草線，悄悄地纏向他的腳踝。

莫棲在被草線纏上的前一秒走開，小草沒找到目標，長長的草線像鞭子一般憤怒地拍打著地面，發出“咻咻”的風聲，打遠超10分鐘才緩緩收起草線，又變一棵普通的小草。

去往思政樓的路上，莫棲給齊巧燕打了電話，和那兩個玩家說得一樣，無法接通。

阮紅豆那邊被兩個玩家搶先，在本人上應該查不到什麼了，不過學生會或許還能查到關于阮紅豆的后續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