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棲昨夜解除凝視后，任由萬人迷環釋放，暗中觀察項卓的反應。由此他確定如果不施展凝視，萬人迷對真正經百戰的玩家意義不大，他們不是沒有好，而是可以克制。

于是莫棲有理有據地說：“這個游戲并不是只有我們，還有其他玩家，我們不清楚其他玩家掌握了多線索，必須爭分奪秒。而不管是向琬思還是分名單都只是猜測，有可能兩個都是錯的，這種況下只有分頭行效率最高。”

“那我和你一起。”廖儒學順勢說。

莫棲對項卓說：“我們有三個人，分兩組，目前分組的方式只有三個，我和會長一組，你單獨；我和你一組，會長單獨；我單獨，你和會長一組。你覺得第一種分組現實嗎？”

完全不現實，莫棲如果和廖儒學一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剔骨刀砍一次，腹背敵，本不可能用心調查。

“可以我們一組，他單獨。”項卓說。

莫棲嘆氣：“你讓一個普通人單獨行？在沒有系統提示進度的前提下，他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找對？”

莫棲條理清晰，項卓被說服了，不過他還是質疑地問：“為什麼我覺得你是想甩開我們，單獨去找嫌疑大一點的向琬思？你想搶在我前面獲得線索，名為合作，實為暗斗。”

“因為我去找向琬思，比你們有優勢。”莫棲對兩人舉起手機。

屏幕上是一個好友申請，申請容上赫然寫著：【我是向琬思，可以加個好友嗎？】

昨天莫棲在同學高勵的幫助下，加了公開課群，向琬思也在群里，只是不知道哪個賬號是。于是莫棲將微信頭像換自己的，并發了一條謝向琬思在課上替他解圍的信息，到了晚上，向琬思果然主加了他好友。

項卓：“……不是你們學校男生心中的神嗎？怎麼會主加你。”

廖儒學倒是不意外，他上下打量著莫棲：“我倒是覺得有可能，從昨天開始，莫棲看著總有種讓人心的覺。”

“親近值？你的屬技能？”項卓立刻反應過來，不被凝視的他還是很聰明的。

“算是吧，怎麼樣？這個分配如何？”莫棲點擊通過，他和向琬思為了微信好友。

“理由很充分。”項卓笑了笑，走上前輕輕拍了下莫棲的肩膀，“既然這樣，向琬思就給你了，我們分頭行。”

說完，項卓轉走向洗漱間，徑直撞在洗漱間門邊的墻上。

他捂了下鼻子，單手在墻上索著，最終靠覺找到了門。

莫棲微微挑眉，這是剛才拍肩的時候在他上裝了什麼追蹤類道嗎？副作用是看不清路還是視覺上的混淆？

廖儒學掃了眼洗漱間的門，輕笑說：“你這個同伴不誠實，你也一樣。我知道你想利用我們做什麼，我想阻止也很容易，需要我幫你嗎？”

莫棲也笑了笑：“會長，你會按照我想的去做的，因為你也有要做的事，互利共贏罷了，不是嗎？”

“共贏還是最終的勝利者獨贏，各憑本事吧。”廖儒學翻出一個鑰匙，給莫棲，“展廳大門的鑰匙，辦公室還有向琬思今天要悉一下的作品簡介，給你了。”

“多謝。”莫棲接過鑰匙。

早晨七點，莫棲離開思政樓，見外面一片霧氣蒙蒙的，天沉沉的，太被烏云遮蔽，籠罩住整個校園。

6月底的天，竟在這暗下顯得有些冷，莫棲拽了拽服，思索著要不要趁時間還早，回宿舍取個外套。想到自己這麻煩的萬人迷環，只好暫時熄了回宿舍的心，免得一群悉的宿舍兄弟跑過來對他表白，那簡直是個噩夢。

這個時候校園里人不多，偶爾能看到幾個起來晨跑和背書的學生，余下大部分都在宿舍睡懶覺。莫棲盡量遠離這些學生，防止自己的萬人迷環影響人。

路上他被一塊石頭絆了下，莫棲蹲下，見石頭周圍沒有草木，這才松口氣，將石頭扔到旁邊的垃圾箱中。

莫棲不清楚自己是否有些草木皆兵，今早的校園，總讓他有種不舒服的覺，好像連風中都夾著細小的砂礫，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與向琬思約定了上午九點在展廳彩排，時間還早，莫棲決定先去食堂吃早飯。人是鐵飯是鋼，不管任務多難，游戲多危險還是要吃飯的，否則沒有力繼續執行任務。

他這次換了個窗口，打飯的是個大爺。大爺瞧瞧他，也順手多給了一個饅頭和一個蛋，莫棲禮貌地謝過。

他注意到大爺打飯的作有點僵，眼神也有些呆滯。

這個發現讓莫棲一直很警惕，不過直到吃完也沒發生什麼事，莫棲快速離開食堂，去隔壁超市買了一些面包、餅干和水，又挑了個最便宜的雙肩包，將食水裝進去。

今早的校園讓他有些心慌，還是準備些儲備糧比較好。

上午八點，展廳沒有其他人，莫棲打開門，一個人進展廳，大膽地來到那幅畫面前。

考慮到項卓有可能在他上放了什麼監視的道，莫棲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看著那幅畫。

他這一次冒險將“凝視”用在畫中人上，看看里面的人是否會有變化。

不知是不是錯覺，莫棲覺得自己邊好像多了些霧氣，他甚至沒看清這些霧氣從何而來，好像是從窗外飄進來的，又好像是從畫里飄出來的。

霧氣遮擋住他的視線，莫棲仿佛在霧中看到了項卓和廖儒學兩個人。

兩個人好好地走在路上，項卓忽然停下腳步，像瞎了一樣在空中，還問廖儒學：“是不是起霧了，我怎麼眼前霧蒙蒙的？”

莫棲神奇地“聽”到了項卓的聲音，不是用耳朵聽的，而是聲音直接從腦海中響起。

霧氣忽然涌莫棲眼中，他難地眨眨眼，眼中竟然掉下一片明的形眼鏡。

莫棲視力很好，從來不會佩戴形眼鏡，這東西什麼時候跑到他眼睛里的？

正疑間，形眼鏡變了一張卡牌，下面寫著一行字。

【形眼鏡：R級道卡，顧名思義可以形的眼鏡，能夠通過肢接悄無聲息地進對手的眼中。形眼鏡可以將使用者和另外一人的視覺、聽覺連接在一起，可以做到完監視對方。負面效果是由于視覺連接，使用者會時不時分不清眼前的事是自己看到的還是對方看到的。使用次數，一次；時限12小時。】

難怪項卓拍了他的肩膀后會撞墻，原來是因為視覺連接的負面效果，這游戲里的道卡確實有趣的。

而他剛才在霧氣中看到的項卓，應該是視覺反向連接造的。道介紹上沒有提到可以反向連接，這應該是霧氣在幫助他。

形眼鏡是一次道卡，被莫棲發現后就失效了。卡牌只在莫棲手中停留片刻，等莫棲讀完道介紹后就消失了。

“是你幫我解除了項卓的監控？”莫棲抬起頭問畫中人。

他已經用上了凝視，畫中人卻沒有回頭，反倒是莫棲收到了游戲的警告。

手機發出尖銳的“滴滴”聲，莫棲打開游戲。

【警告！警告！“凝視”技能只會對親近值低于玩家屬值的人生效，不要妄圖挑釁等級差距過大的存在，會被反控制！】

原來技能還有這個限制，也就是說，他的親近值有100，對親近值越低的玩家影響力越大，越高就越難控制，對方親近值超出100，他還會被技能反噬。

“我沒辦法對你用‘凝視’技能，昨天你為什麼會轉頭？難道不是萬人迷環的效果嗎？”莫棲問畫中人。

畫中人背對著他，卻輕輕抬起手，指向畫中的湖水。

莫棲竟是未加思索，便向畫出手。霧氣包裹下，他的手竟是探畫中，手掌被冰冷的湖水包裹住。他在水中索了一陣，抓住一個東西，收回手一看，是一個沾著水滴的墨鏡。

莫棲用角干墨鏡上的水漬，墨鏡隨之變為一張卡牌。

【魅力墨鏡：SR級裝備卡，恭喜玩家找到散落在游戲中的意外驚喜。裝備卡可無限次裝備在玩家上，提升玩家某方面技能。佩戴魅力墨鏡玩家親近值提升20%，并能讀出對方的親近值，從而確定是否使用技能。負面效果：這雖然是個提升親近值的墨鏡，但凡事過猶不及，過度的親近值會讓周圍個對玩家產生厭惡之心，只要玩家戴上這個眼鏡，走在大街上鳥都會厭惡地在你頭上拉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