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你樊汀在這里的?”莫棲問。
輔導員沒回答,他面無表地帶著尸走了。
莫棲覺得輔導員就是完全屬于游戲的一個工人,沒有,也不介游戲,只負責清理一下現場罷了。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輔導員的話還是給出了一點提示。
柯小晞、呂安河和樊汀都是有學生打電話匯報,輔導員才會來理。而齊巧燕死在假山隙中,地點非常蔽,廖儒學發現了卻沒管,所以一直沒人上報。
柯小晞是郭明征匯報的,呂安河死得異常轟,在場還有幾十個攻擊施文軒的學生,顯然不缺匯報的人。
但樊汀是悄無聲息死在這里的,展廳只有莫棲一個人,誰能知道這件事,誰能匯報?
一定是知道已經許了愿,知道換愿的規則,知道樊汀會來找向琬思,知道樊汀被許愿盒收割了生命的人。
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將盒子給樊汀的人。
而如何找出這個人,并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這個人能做到這些事,要滿足一些很苛刻的條件。
要知道柯小晞與向琬思的恩怨,還要清楚齊巧燕與柯小晞的恩怨,更要了解呂安河、向琬思、樊汀等人之間的恩怨。
如果背后的人不是向琬思,那反倒是廖儒學更符合條件。這個任務莫棲所有獲取信息的來源,全部來自廖儒學。
廖儒學更是清楚今天向琬思活軌跡的人。
有些時候,懷疑一旦升起就很難打消,莫棲皺起眉頭,越想越覺得廖儒學可疑。
廖儒學是學生會長,他手中掌握著大量的學校信息,可以輕易獲取信息。他能通過自行為和思想的差異猜到世界的詭異之,并毫無障礙地接這種變化;他還是要與莫棲、項卓兩個玩家一同行,如果他是許愿盒的幕后縱者,知道玩家可能阻止他的實現愿,那麼以“聰明的普通人”份跟在玩家邊隨時監控玩家的向是最好的方法。
一個比較有力的證據是,莫棲刻意將廖儒學和項卓分配到一組,讓他們去吸引其他玩家的注意力,企圖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即甩到對莫棲有威脅的項卓和廖儒學,又能拖住其他玩家。
廖儒學明明猜到莫棲的目的,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推波助瀾,最終導致兩個玩家死去,項卓戰斗力銳減。
說曹,曹到。正懷疑時,廖儒學和了一條胳膊的項卓走進展廳,莫棲抬眼看向廖儒學,考慮著是否使用凝視和共鳴,查看廖儒學的記憶。
但“共鳴”的條件是廖儒學也心甘愿被他控制,這就有些難度了。萬一廖儒學心存抵抗,這個技能就不會生效。
“你的胳膊不能恢復了嗎?”莫棲最終沒有看廖儒學,謹慎地看向項卓。
項卓臉蒼白:“如果是執行值高的玩家,是有可能進化出再生能力的,我是構造值高,沒辦法再生。不過這份只是本次任務限定的份,任務結束后,只要不死,傷勢都可以痊愈。”
所以項卓在這個任務中,就只能一直保持半殘狀態,這對于幕后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莫棲沉思。
項卓說:“你這麼長時間沒消息,我們擔心出了事,等思政樓下聚集的學生散開后就來找你了。系統剛提示第二個許愿者的生命被收割,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我見到許愿盒了,”莫棲指了指樊汀坐過的椅子,“樊汀就坐在這里,手中拿著許愿盒,在我面前被收割了生命。”
“是嗎?”項卓滿不在意地說,“那你拿到盒子了嗎?”
“沒有,我還到許愿盒,盒子就憑空消失了,系統也提示第三個愿正在生中。”莫棲回答。
“什麼況?難道還真得找到幕后人才行?可是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施文軒找到向琬思,結果被一群超人一樣的學生給揍得滿頭包,現在不知道躲哪兒去了。”項卓喪氣地說。
他胳膊斷后,整個人的氣場弱了不,斗志也降低了。
倒是廖儒學這個普通人氣定神閑,還告訴莫棲:“我們從思政樓過來的路上,項卓被人‘無意’撞飛三次,有一次掉在花壇里,被蜂叮了一下。”
廖儒學掀開項卓的服,肩膀上出一個足有饅頭大小的包。
“這是蜂叮的?”莫棲十分驚訝。
難怪項卓氣這麼差,聲音也越來越虛弱,再這麼下去,項卓可能會虛弱而死。
“很可怕是吧,我也從來沒見過校園中有這麼毒的蜂。”廖儒學說,“這才第二個愿,莫棲,你說該不會等第四個愿實現之后,你們連呼吸都會嗆死吧。”
“咳咳,”項卓猛烈地咳了幾聲,“所以一定要找到那個幕后人,否則我們絕對撐不到第四個愿!”
“找到幕后人又怎樣?你們連怎麼完任務都不知道。是殺掉幕后人,還是從他手中奪走許愿盒?莫棲,你好像注定要任務失敗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先幫你結束痛苦,免得被系統搶了先。”
廖儒學從腰間出一把剔骨刀,刀鋒晃了晃莫棲的眼睛。
他這個作,卻讓莫棲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反倒釋然一笑。
“怎麼?”廖儒學提刀走到莫棲前,“你干嘛笑得這麼好看?”
莫棲搖搖頭:“沒事,我只是松了口氣。”
廖儒學盯著莫棲的臉看了一會兒,恍悟道:“我們莫棲難道是在懷疑我是幕后人?”
“沒錯,是懷疑了那麼一點,不過現在放心了。”莫棲說,“會長是一個從來不掩飾自己的人,應該也不屑于用許愿盒這種方式來實現愿。”
廖儒學嘲諷地笑了下:“我要是幕后人,昨晚四個愿就該集齊了,你們活不到今天的。”
莫棲說:“是啊,所以我松了口氣,幸好對手不是你。不過我也想到一點,過于強大的人,是不屑于用這種方式實現愿的。唯有自實力不足,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才能吸引許愿盒。
“我雖然不知道幕后人是誰,但是從他/挑選的許愿者就能看出來,他選擇的都是心有怨氣但無法靠自己力量反擊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落許愿盒的陷阱。”
“凡走過,必留痕跡。他選擇的這些人,在一定程度也影到他自己上,對嗎?”廖儒學說。
“正是如此。”莫棲說。
“你們難道已經猜到是誰了?”項卓在一旁看著兩人打啞謎。
“沒猜到,但是有大致方向了。”廖儒學想了想,收回剔骨刀,“還是暫時等等再殺你吧,我也想看看你能把這個任務做到什麼地步。”
項卓滿頭霧水:“所以在第二個許愿者死了,莫棲又完全無法到盒子的況下,還能有什麼新線索嗎?難道我們只能等第三個許愿者出現嗎?”
“有,那麼大那麼明顯的一個線索呢。”莫棲笑笑,“施文軒作為一個后來者,他怎麼會知道向琬思、柯小晞、齊巧燕、呂安河、樊汀這麼多人的復雜關系呢?”
“對啊,他是怎麼查到這麼多事的?線索探查不可能給他這麼重要的線索。”項卓說。
“當然是有人告訴他的,而告訴他所有事、并且將一切指向向琬思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幕后人。”莫棲篤定地說。
第20章 畫中人
“有道理,看來我勢必要和施文軒一戰了,”項卓捂著胳膊站起來,“想辦法他說出報來源。”
廖儒學抬手落在他肩膀上:“那倒不必,你們在校園里會被攻擊,接下來說不定會遇到什麼事,倒不如由我去。”
“你?”項卓的表像是三觀都被打碎了,他大概從來沒遇到過在游戲中要靠普通人保護的況。
廖儒學點頭:“我去的優勢非常大,首先,這個世界不會攻擊我,其次,施文軒不敢傷害我,最后嘛,我還可以找其他同學去幫忙。”
項卓覺得不妥,剛要否決,莫棲拽拽了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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