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啊。

封還想開口調戲兩句，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稔的招呼聲：“哎，這不是小裴，什麼時候回來的？”

“連老師。”林裴的視線越過封，低頭跟來人打了個招呼：“我今天剛回來的，您最近還好嗎？”

“好著呢。”連老師也是前來倒垃圾的，他一邊把手里的垃圾袋往桶里扔，一邊回頭：“我可聽你媽媽說，你找到對象了，帶回來了沒有？”

他這麼一作，林裴也往旁邊讓出了一點位置。

視線的角度發生變化，路燈的照在旁邊那個男人臉上，連老師無意間掃過去，心里頓時一驚。

“這是……封嗎？你怎麼回來了？你們倆……”連老師瞪大了眼睛，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悠。

林裴微微一愣，莫名覺這個場景莫名有些悉。

好像也是一樣的人，也是一樣的路燈……

“我們……”林裴只開了個頭就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我們又在一起了。”

“……”林裴扭頭看看封，沒有反駁，低頭默認了，

連老師更驚訝了，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心領神會，出了笑容：“我剛剛是不是……打擾到什麼了？”

“？”林裴微愣。

連老師：“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扔垃圾不小心撞到了，你們高中的那次，我也不是故意……”

“！”某些塵封的回憶猝不及防的闖進了腦子里，林裴心臟猛得一跳。

封抵住，悶悶的咳了一聲。

連老師愣了一下，也明白過來，他看著林裴有些通紅的耳垂，心照不宣的笑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回去了，你們繼續……啊，繼續。”

寒風從耳邊刮過，林裴風中凌。

連老師說完就慢悠悠地轉頭離開了，小區路邊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林裴頭頂快要冒煙了，他撐著一張冷的臉，悶頭往回走。

“他好像誤會什麼了。”封跟在他后面，憋笑：“你說……他以為我們是在干什麼？”

林裴了拳頭，指甲掐在掌心里，帶著一陣鈍痛。

太恥了。

剛剛的場景實在太過悉，那件事印象也太過深刻，讓他不得不想起來。

曾幾何時，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冬夜。

偏僻的街邊路燈下，昏黃的燈打在年的睫上。

那時候尚顯年輕的班主任無意路過，定睛一看，頓時驚訝：“這是……林裴？封？你們倆……在干什麼？”

穿著校服的小班長扭頭看了一眼，上還留著剛剛被咬的紅印。

他的眼睛唰一下就瞪大了：“連……連老師？”

“我們什麼都沒干，老師你看錯了！”另一個單肩背著書包的男生扭頭看了一眼，飛快拽了一下年的手腕。

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愣著干嘛？快跑啊！”

風從耳邊刮過，后面老師的聲音越發明顯：“等等，你們倆給我站住！”

林裴整只耳朵都紅了，他越走越快，恨不得立馬長翅膀飛回家里。

封加了步伐跟住他：“你跑這麼快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林裴被他拉住手腕，不由得回頭瞪了他一眼。

正巧就是一陣冷風刮過后，卻再也沒有曾經班主任的聲音。

“！”封心底一。

怎麼辦，好想親他。

如果他現在湊過去親一下，會被打嗎？

第12章

兩個人倒完垃圾回來，他們站在門口開門的時候，還能聽到屋傳來約的談聲。

但開門的聲音才剛響起，屋里的林爸爸和林媽媽就火速止住了話頭。

林媽媽狀似無意地放下了手里的抹布：“回來啦，坐著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給小鋪床。”

封眼神微微一亮，表也顯得格外乖巧：“謝謝阿姨。”

此時的他甜笑，看起來非常的純良溫。

林裴扭頭看了他一眼。

他倒是現在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有兩副面孔。在他爸媽和親戚面前，簡直是乖巧好男人的典范，但一旦走出了這些視線，他上的棱角立馬就支楞了起來。

你看看現在的樣子，哪里像是在直播里面話連篇，經常懶散靠在電競椅里，叼著棒棒糖打炮的人。

“小坐吧。”林爸爸把茶幾的抹布放進洗手間里，率先坐在了沙發上。

電視機里還播放著電視節目，歌舞節目熱熱鬧鬧的演著，但在場卻沒人的注意力在電視上。

林裴剛準備坐下，就聽林爸爸使喚他：“小裴，你別閑著，去幫你媽媽鋪床。”

“？”林裴作一頓，回頭往小房看了一眼。

“要我幫忙嗎？”封看了看眼，

他正想起來，卻被林爸爸一掌按了下去：“讓他去，哪有讓客人干活的道理，你坐。”

封眨了眨眼睛，只能看著林裴站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直到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林爸爸才了手指，斟酌著開口：“小啊，你跟小裴……是什麼時候？”

“也是前不久，我一個朋友的侄子是他的學生，也是湊巧……”封停了停，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倒是很有熱中的甜。

“我也聽說，您和阿姨也希他能早點找到合適的人，所以就斗膽跟他回來了。”

“啊……”林爸爸有點窘迫：“他媽媽是有點急。”

他看著電視上的節目，手指不自覺地掐住了沙發一角，客廳里的氣氛一時間陷沉默。

封也猜不他的意思。秉承著說錯的思想，他也擺出一副乖巧的表，跟著林爸爸一起看節目，甚至還開口討論：“這個唱得還好聽的，好像是真唱。”

“……”林爸爸一愣，他視線掃過電視，敷衍的點點頭。

天地良心，他跟本沒看電視。

“那個……之前的事，叔叔要在這里跟你說句對不起。”

“！”封有些意外。

他表變了變，還是很快笑起來：“噢，沒事。那時候畢竟也算是早，而且……”

他之前的那個名聲和績，林爸爸和林媽媽反對也是很正常的。誰想看到自家的學霸乖孩子跟學渣校霸混在一起呢？更何況還是談。

封的輕松的語氣很好的緩解了客廳里的尷尬氣氛，林爸爸表也自然了一點。

“我們之前都太看重小裴的績了，媽媽的教育方式也有些不對，對你們都造了傷害，抱歉。”

封笑了笑：“沒關系的。叔叔，我也沒放在心上。”

如果當年發生那件事，他也不一定會義無反顧離開這個小城市，更別說拿到今天的就了。

林爸爸明顯松了一口氣，態度也自然了一些：“你也好久沒有回來過了吧？打算回去去看看嗎？”

“嗯。”封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他沉默了一會兒，點頭：“等除夕夜那天吧，我會去我墓前看看的，確實好久都沒回來看過了。”

林裴剛準備走出房間，就聽到了這一句話，他停下了腳步。

林媽媽一回頭，發現自家兒子就站在門口，不出去也不，趕招呼他：“傻愣著干什麼呀？走啊。”

林裴往旁邊退開一步。

林媽媽看他一眼，抬腳往外走。

還沒走出去兩步，腳步一頓，唰一下回過頭。

母子倆的視線在空中匯，林媽媽卡了一下：“這個被子好像套的有點歪，小裴你快幫我看看。”

林裴：“……”

床明明已經鋪好了，但林媽媽卻還是走到床邊，又東拍拍西扯扯，恨不得要把被套上看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