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清甜微韌，口微辣，混著，一咀嚼，滿滿的蘿卜味在里開，好吃得讓夏濃不由自主加快了咀嚼速度，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太好吃了！

夏濃第一次吃到蘿卜的甜味和的鮮味以及辣椒的香辣味完融合在一起的包子，尤其浸潤了的包子皮，給包子帶來完的厚重。

哪怕大災難前，夏濃旅游時專門去吃那種幾十塊一個的大包子，也沒有這麼好吃！

他珍惜地捧著大包子，簡直要雙目飆淚。

夏濃一小口接一小口珍惜地吃著，還是一會就把這個大包子吃完了。

他抹抹，心里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夏霍渠看他吃完，拿了一個酸菜包，掰開一半遞到夏濃邊，“嘗嘗這個。”

夏濃聞著酸菜的酸香味，剛覺到飽足的肚子又了。

他咽咽口水，推他哥的手，“不了，你自己吃，我吃飽了。”

夏霍渠塞他手上，“嘗嘗，冷了不好吃。”

夏濃這才接過來，珍惜地咬一口。

這一咬，他又險些飆淚。

酸菜餡的也十分好吃，它要比蘿卜餡的辣一點，油脂略多一點，酸香的味道放在面皮里，咀嚼起來剛剛好。

一口下去，夏濃胃口一下開了，原本吃得有些飽的肚子像是消化完了一般，要是包子足夠，他可以再來三四個。

“好吃！”夏濃捧著包子，吸吸鼻子，“這老板手藝真好。”

“要是不好，也開不了包子檔。”夏霍渠慢慢吃著包子，“糧食可比包子實惠得多。”

夏濃看看手中的包子，第一次不太贊同他哥的話。

哪怕糧食更實惠，他也愿吃包子，吃一頓三頓都愿意！

第7章 翻地

一頓包子，讓夏濃蘇醒后的幸福達到頂點。

回到家后，他自己去門后面找出鋤頭，到屋前慢慢翻了地，打算種草莓、西瓜、香瓜和枇杷。

夏霍渠一直忙，屋前屋后沒怎麼打理過，屋前一大片空地上雜草叢生，蛇蟻群。

有時候他會順手將洗臉水、洗菜水倒在門前這一塊地的雜草長勢尤其好。

夏濃清理起來，才知道屋前的空地面積看起來不大，其實里面什麼都有——碎瓷片、混凝土塊、樹、草、螞蟻、蟲子……雜多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里面，最難清理的是那些草。

從地面上看，這些草長得也不算高，才到人膝蓋，然而拔起來才發現，底下的草麻麻，一株幾寸高的草，底下的草能覆蓋半平方米，更能深到底下兩三米，沒有工，本拔不起來！

夏濃帶著斗笠蹲在前院清理草，隔三差五就得因為拔一株草漲得臉頰通紅。

他早上吃撐了，結果因為清理起來太累，中午胃口大開，喝雜糧粥都呼嚕呼嚕喝了一大碗。

夏霍渠在旁邊幫忙，兄弟倆花費一上午，才清理出一小半。

中午老劉送秧苗過來時，看到他們清理出來的土地，彎腰捻了捻土，“就種在這里？這土不夠啊。”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夏濃將他手中的畚箕接過來，“謝謝劉哥。”

“客氣啥。”

老劉幫他一起將秧苗拿出來，問：“要在這里種什麼？”

“西瓜、草莓、香瓜、枇杷。”夏濃道，“樹下那邊種冬瓜和南瓜，屋側種扁豆。”

“嚯，那更不行，水果比菜秧難種，你們得弄點。”老劉道，“化現在不好弄，不然你去食堂換點灰，再換點糞？你哥面子大，讓他去，換點他們發酵好的豬糞，拿灰一拌，勉強夠用了。”

夏濃點點頭，直起腰抬手用手背一抹額頭上的汗，覺自己額頭又又熱，手背往下一臉頰，臉頰也漲漲地發熱，還很。

老劉也直起腰，目在他們院轉了一圈，問：“你哥呢？”

“有人來喊他，說是基地有事，讓他去開會。”

“現在開哪門子會？”老劉詫異，“隊長回來了？”

夏濃搖頭，他不知道。

老劉一笑，“算了，等會消息就出來了。秧苗你點一點，今天太偏西了再種，種完澆一遍定水，土要澆。”

夏濃認真記下。

老劉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家住對面那片，你哥知道，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你直接過來問就行。”

夏濃送他離開，回頭繼續清理土地。

他病才好了不久，也不敢太累，等清理完大半，覺頭暈手的時候，他就沒再清理了，先進屋去睡午覺。

夏濃調了鬧鐘。

這一睡還是錯過了鬧鐘，直睡到下午四點多。

他爬起來，穿好服，在屋里逛了一圈，發現他哥沒在家。

放在客廳里的秧苗倒不見了，門后面的鋤頭扁擔也了。

夏濃屋前屋后找了一圈，猜他哥可能去田里了，忙拎上鋤頭，戴上斗笠，往田里趕去。

趕到田里，他哥果然在田里埋頭干活。

田里原本的大棚等已經被租種他家田的人拆走了，現在田里禿禿，除了雜草就是新翻好的土。

夏濃喊了聲，“哥。”

“醒了？慢點。”夏霍渠看他手腳并用地從田埂里下到田里，走過來扶了他一把。

夏霍渠赤著腳在田里干活，夏濃也想鞋，被他哥制止，“穿著鞋下來，小心被木刺刺破腳。”

夏濃猶豫了一下，田里到都是爛泥，要是穿鞋，走兩步，鞋底就全被糊上了。

夏霍渠目跟著落到他腳上，道：“鞋子便宜，看病貴，等你徹底好了再學別人那樣。”

夏濃點頭，舉著小鋤頭，“這里的草好拔嗎？”

“比院子里的好拔很多。”夏霍渠說道，“這田去年冬天才被種了一遍，雜不多，土壤沃，今年種什麼收應該都不差。”

夏濃吐吐舌頭，“那可不一定，我要是技不行，種什麼死什麼呢？”

“那就當學費了，下半年干點別的。”

兄弟兩并肩拔草翻地。

夏濃想起來，“劉哥讓我們去食堂換點糞和灰，用來田。”

他們家用大災難前留下來蹲廁，要用的確得去外面換。

夏霍渠點頭，“我明天換兩擔回來。”

夏濃道：“要換發酵好了的。”

夏霍渠一笑，“你倒了解不。”

“那是，決定要種田，得多問幾句嘛。”

一壟地翻到頭，夏濃捶捶后腰，覺累得腰快斷了，站起來用力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哥，現在大家不是能化嗎？怎麼不用形干活啊？”

“不劃算。”夏霍渠幫他按后腰，道，“用人形干活，一天下來，每頓吃三碗干飯就夠了，用形的話，一頓十碗都打不住。一般況下用不起形，只有在外面危機重重的環境中，大家才用形保命。”

夏濃怔了怔，沒想到大家不用形的理由居然是這個。

按質守恒定理，形那麼大，需要的能量也多，在耕種中，用人形就能干很多事了，用形確實不太劃算。

果然資匱乏的時代，夏濃無聲嘆口氣，沒想到連這個都要省。

兩人休息了一會，又悶頭干活。

他們得在太下山之前，把要種菜苗的地翻出來，一共得翻四畦地，辣椒一畦、茄子一畦、豆角一畦、西紅柿一畦。

一畦地得有七八平方，這個工程量也不小。

兄弟兩人急趕慢趕，總算在太下山之前將地翻好，又挖好坑，將菜秧種下去。

相比起翻地，種菜這一步反而沒那麼累，就是一直要彎腰，彎得腰非常不舒服。

好在水就從田下方徐徐流過，打水很方便，澆定水這一步沒用多久。

饒是如此，等兩人折騰好，天都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