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濃慢一些,勝在干勁十足,挖一株也用不了多久。
兩人挖的時候特地在那里保留一點土,挖完連土帶塞布袋里,重歸重,但里面全是收獲的喜悅。
兩人回到臨時小基地的時候,燕昔年和廖已經回來了。
廖一見夏濃便道:“嚯,你們干什麼去了,弄這一頭一臉的土。”
“挖了幾株韭菜。”夏濃將手中抱著的韭菜放下,又打開背包給他們看,“系非常發達,長得非常好,廖哥,你們要嗎?要的話分你們兩株。”
廖湊過去看了一眼,里道:“要這玩意兒干嘛啊?去老劉那里換兩株,又方便又放心。”
夏霍渠道:“沒變異,確實長得好。”
廖便不再多說,拎過自己的背包亮出來給夏濃他們看,“你們割了韭菜,正好我們找到一窩蛋,估計是上午那些生的,晚上吃韭菜炒蛋吧?”
夏濃沒意見,“正好弄點油出來炒。”
“是啊,韭菜炒蛋也好久沒吃了,我路上磕爛了一個,那蛋黃都是橘黃,正宗的土蛋,用來炒韭菜肯定香。”
兩人一唱一和,越說越起勁,險些沒把自己說得口水滴答。
燕昔年抬頭看看天,“那就早點做飯吧,正好晚上早點出去,早點回來。”
“好嘞,小濃,我給你打下手,晚上吃什麼?”
夏濃琢磨了一下,征求哥哥們的意見,“我們下午還找了半袋胡蘿卜,要麼吃韭菜煎蛋、湯胡蘿卜和手撕?正好把煮一遍,好保存。”
廖第一個贊,“我沒意見!我來切辣椒,也好久沒吃手撕了。”
夏霍渠搖搖頭,“這年頭,難道有什麼東西經常吃?”
“那必然是沒有的。”廖愉快道,“趁著現在材料足,人也有空,我們好好做幾個菜,祭一祭五臟廟。”
第16章 嗷嗚
大災難后,工調料皆不夠齊全,做菜不像之前那麼細,也不完全按照菜譜來。
夏濃將他哥和燕昔年提來的山泉水倒小半在鍋里,將冷水放下去,放下生姜和蔥結,大火煮開撇去浮末,撈去蔥結和姜,再將煮撈出來。
洗干凈的胡蘿卜放金黃的湯里繼續咕嘟咕嘟熬煮。
撈出來,撕開放在充當盤子的樹葉上,等熬完湯再炸辣椒蒜頭。
夏濃一邊熬湯一邊哼歌。
底下燒火的廖聽著他唱歌,腦袋一晃一晃。
燕昔年和夏霍渠切配料,兩人都沉浸在夏濃的歌聲中,氣氛一時很是溫馨。
湯胡蘿卜熬好,金黃的湯,的胡蘿卜,夏濃用竹筒倒出來啜飲一口,非常清甜,胡蘿卜尤其好吃。
這樣的湯放薄鹽就好。
一點點鹽,更好突出胡蘿卜的甜。
沒有多余的工盛湯,三人坐在鍋邊,用竹筒盛著湯,趁著熱意,一口一口喝著胡蘿卜湯。
熱湯一點點順著食道咽下去,安穩地落到胃里。
熱意帶走晚風吹來的涼意,暮下幢幢樹影,似乎都溫和明起來。
廖喝著喝著,湯水咽下去,仿佛釀了淚意,得他眼眶滾燙。
他狼狽地偏頭著尤帶著晚霞的天空,心里罵了一聲娘,卻沒能抑制住心中那點酸。
他只能吸吸鼻子,固執地看著天邊那一角,仿佛那稀疏平常的天空變了絕世名畫似的,值得人一寸一寸慢慢欣賞。
四人誰都沒說話,就圍著鍋看著臨近夜幕的天。
夏濃眼睛余看見,燕昔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到他哥那邊去,那麼大一塊地方,兩人還是挨著。
喝完四筒湯,最后一筒盛出來放在一邊,夏濃將油鍋里,煎出油后放蒜粒姜粒辣椒碎煎香,再放醬油和醋,燒得冒大泡后及時盛出來,澆在已經放涼的上,趁熱拌在一起。
韭菜已經切碎了一大盤,蛋也攪拌進去了,夏濃重新洗鍋,燒干水,熱鍋熱油,蛋倒進去,立即飄起了香味。
夏濃垂眸,夾著煎好的一部分蛋輕輕轉了一下,多余的蛋到熱油中,瞬間凝固,一夾就是一整張蛋餅。
灶下廖出了木材,就用剩下的炭繼續煎蛋。
蛋凝固后,夏濃輕巧地將煎蛋夾起來,翻個面繼續煎,而被翻起來這面已經被煎得焦黃。
廖鼻子,“真香。”
燕昔年和夏霍渠也鼻子,兩人都沒說話,不過從兩人的表不難看出兩人的心理活。
真香!
四人圍著鍋席地而坐,一手端著竹筒,一手拿著筷子。
夏濃啜飲一口溫熱的胡蘿卜湯,手夾了一筷韭菜煎蛋。
韭菜煎蛋還熱著,蛋煎得干干的,里面的韭菜鮮多,的煎蛋在口腔中咬開,煎蛋的香味和韭菜的香味纏繞在一起,香得不行。
夏濃彎起了眼睛,快速咀嚼完夾下一塊。
連吃好幾塊煎蛋,他的筷子轉到手撕。
手撕和炒、炒等完全是不同的風味,被煮過的沾上放了醬油和醋的辣椒油,又鮮又香又辣,一下將整個味蕾喚醒。
這相對柴一些,卻越嚼越香,嚼完再喝一口湯,簡直完。
夏濃愜意地嘆一聲,要是有酒也不錯,手撕和酒應當也配。
他沒法變形,胃口也小很多,吃了一會就吃不下了,端著竹筒時不時喝口湯溜。
他哥他們則繼續吃,頭也不抬。
湯足飯飽,廖朝夏濃拱手一拜,“廚神。”
夏濃彎起眼睛回禮,“壯士客氣。”
四人都笑了起來。
夏霍渠站起來活手腳,“很久沒來過這邊,沒想到這邊獵還算多,下次再來看看。”
“是指多嗎?”
“是多,我們還發現了鴨子和豬的蹤跡,豬要是大災難前的豬,估計現在還沒完全退化。”
廖聞言眼睛一下亮了,“大災難前的豬,閹過了嗎?變異得厲不厲害?”
“沒看見,就發現豬蹄印,看印子還大,不知道能不能遇得上。”
夏濃眼里帶著茫然地看向他哥。
夏霍渠道:“閹過的豬沒什麼味,更,個頭會更大,更,比野豬要好吃,很歡迎。”
廖則道:“上回我們吃的小炒就來自大災難前的閹豬,野豬味道比較大,又糙又,等重料慢燉,以后你吃一次就知道了。”
夏濃還真沒吃過野豬,聞言點頭。
廖躍躍試,“不然晚上我也去吧,我鼻子靈,說不定能找到那只豬。”
燕昔年看他一眼,“霍渠鼻子也靈。你和小濃留在這里,我們出去轉一圈就回來了。”
廖慫恿,“把小濃也帶過去嘛。”
夏霍渠拒絕,“我高速跑起來,小濃未必抓得住我。森林里樹枝也多,他在我背上容易被傷。不然你和昔年去打獵,我們兄弟倆留在基地?”
廖連忙擺手,“還是算了,我實力不太行,你們去吧。”
燕昔年:“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也不是獵野豬,小濃要是興趣,我們走慢一點就行,不妨事。”
廖眼睛一亮,連忙幫腔道:“對,要是發現野豬痕跡,我和燕隊長去追,你們慢慢跟上就行。”
夏濃也滿心期待地看向他哥。
投票三比一,夏霍渠只好答應了。
三人收拾東西,準備轉移。
戰利品要背在上,免得他們出去的時候有什麼野過來禍害他們的東西。
夏濃是唯一的人形,東西比較多,他先幫忙把行李捆在廖他們背上,然后再手腳并用爬到哥哥背上,抱著他哥的脖子說道:“我好了。”
“嗷嗚。”夏霍渠提醒他坐穩。
夏濃再抱些,“坐穩了。”
夏霍渠這才跑起來。
這次照舊燕昔年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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