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和他聊了幾句,覺得他人不錯的,懂的也多,于是把人帶回家,心想,反正是活契,不滿意退了就是。
沈嘉對誰來做沈府管家沒意見,這個家里總共也沒多人要管,一個有經驗的管家足矣。
“大人想要找何種類型的護衛?”嚴管家問。
“還有分類型嗎?”
“自然,護衛不僅分等級,也有不同契的,例如大家都知的契丹奴,因為形高大力大無窮,許多人家會買回去看家護院,這種護衛說白了也是奴隸,要打要殺都是可以的,還有一種是雇請的江湖高手,當然,武功越高的越貴,而且江湖俠士大多不服管教,散漫隨,大家族還好,畢竟有威懾力,咱們沈府小門小戶,怕管不住這樣的高手。”
這話很直白了,沈嘉想了想,說:“先找找有沒有自愿賣的,最好是中原人,外族人同樣不服管教,還容易有異心,這事不急,慢慢找吧,合適的再買回來。”
有功夫在的人和普通仆人不同,還是要重點考察人品的,他可不想請兩個惹是生非的麻煩回來。
第二十八章 自尋短見
深夜,后宮里樹影婆娑,因為皇帝長期不踏足后宮,這里也了幾分活氣,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格外冷清。
慈寧宮中,太后因為世子去世深打擊,這幾日都在小佛堂念經,連寧妃娘娘被足的事也沒管。
臨近三更,小佛堂里還燈火通明,太后一素服正在抄寫經文,服侍的老嬤嬤走進來勸道:“娘娘,該歇息了,明日再抄不遲。”
太后淡淡地說:“還不困,你去歇著吧,留青禾守著就行。”青禾是慈寧宮的大宮,也是近照顧太后娘娘的,深得太后信任。
“娘娘也要顧及才是,否則世子爺在地下也不會安心的,何況您這幾日沒出現,武王殿下很是掛念您。”
武王是前太子嫡長子,也是前太子留下的唯一脈,太子死后就被抱到太后宮里養,趙璋登基后冊封他為武王,封地在西南。
提起唯一的親孫子,太后娘娘果然容了,停下筆問:“庭兒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與往常一樣,辰時起,上午讀書,下午休息半個時辰然后去學騎,不過聽說您在佛堂替世子祈福,殿下這幾日都堅持吃素,說是緬懷世子呢。”
太后娘娘嘆了口氣,面上出一笑容,:“這孩子也太任了,哪有他來緬懷的道理?小孩子正是長的時候,哪能不吃。”
“可不是麼,可除了您的話殿下誰的話也不聽的。”
“那倒未必,還是很聽他皇叔的話的,就是這麼小的年紀皇上給他安排這麼多課業,也不怕累著孩子。”太后狀似抱怨道。
老嬤嬤自然知道的心態,笑著說:“那正好說明皇上在乎殿下啊,皇上沒有自己的孩子,對殿下自然上心,否則也不會請文閣大學士和姚統領給殿下授課。”
說起孩子的事,太后眉頭皺了起來,“皇上還是沒有臨幸后宮?”
老嬤嬤搖頭。
“你說他這到底什麼病?太醫也說了他的沒問題,可這個年紀了怎麼就一點想法就沒有呢?如果只是不喜歡后宮里這幾個人,他喜歡什麼樣的盡管收進來就是,前兩年還可以用政務繁忙做借口,今年風調雨順,朝廷上下也沒什麼大事,他怎麼還是一副無無求的樣子?”
后宮里的人當然也猜過皇帝喜歡男人這件事,可也沒見皇帝收男寵啊,去年北陵王送了一名琴師來,說是一手琴彈的繞梁三日,但大家見了人就知道,彈琴不過是次要的,主要是那張臉,那段,如果皇帝真喜歡男人,絕對不可能無于衷,結果也沒見他多看人兩眼。
“這種事娘娘急也沒用,總要皇上自己開竅的。”
太后了眉心說:“我總覺得他心里有人,他有時候走神的樣子特別像犯了相思病,你說他會不會是出宮那幾年在外頭看上誰了?”
“那您好好問問,不拘是誰,給弄進宮來,皇上解了相思也就不那麼執著了。”這話的意思太后明白,恐怕對方的份有瑕疵,否則趙璋也不可能不納進宮。
太后娘娘頭更疼了,“皇上從小就調皮,哀家也很限制他,當時他以為自己就是個閑散王爺,確實可能來,但什麼樣的人會求而不得?”
太后猜了幾種況,覺得最差也就是煙花子或者是個有夫之婦,覺得自己都能接,只要皇帝能重新踏后宮,一個份差些的人不算什麼,消息掩住不讓外人知曉就好了。
心里有了底,太后心安多了,從小佛堂出來去休息,臨睡前問起珠繡宮的況,得知侄一直在鬧騰,嘆了口氣也就不管了。
當初不顧皇帝反對也要將侄弄進宮,本以為只要生下一兒半,這后位就穩了,哪想到會是這種形,說到底,自己也是害侄守活寡的兇手。
珠繡宮里,兩名大宮張地著手,回頭看著那閉的房門忐忑不安。
“娘娘真要這麼做?萬一……”
“沒有萬一!一會里面有靜后你記得趕跑去找劉副統領,讓他去告訴皇上,我則沖進去救人,記住了,速度要快,劉副統領收了娘娘的好肯定會配合的。”
“萬一皇上不來呢?”
“不可能,生死攸關的大事,皇上要是不來太后和家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很快,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哐當”,像是東西倒地的聲音,兩個宮對視一眼,急忙按計劃行事。
趙璋已經準備睡下了,他剛把沈嘉寫的那份計劃完善好,沈嘉給他打開了一扇門,讓他有了一個完整的思路。
臨睡前免不了想了一會兒沈嘉,想知道他回家后都做什麼,有沒有跟著同僚去吃喝玩樂,雖然暗衛一直跟著,但沒有特殊況也不會事事回稟,否則讓沈嘉知道非得翻天不可。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杜總管一邊穿一邊往里跑,沒幾步就氣吁吁。
“何事慌張?”趙璋掀開簾子問。
“皇上,劉副統領在門外求見,說是寧妃娘娘剛才……剛才自尋短見,生死不明!”
趙璋眉頭一皺,目里著一驚怒,他當然知道秀芳不可能自殺,可這消息傳到這里,他就不得不當真,否則前朝后宮他都代不了。
杜總管伺候著皇帝起穿,乍聽到消息時他嚇了半死,現在回過神來了,又見皇上不急不緩,也猜到事沒想象的嚴重。
一路趕到珠繡宮,趙璋沒讓人通傳,大步走進了這座宮殿,雖然寧妃只是妃,但后宮沒皇后,就屬最大,這珠繡宮滿殿奢華,說是金屋也不為過。
趙璋從不干涉后宮的子給自己謀福利,吃穿用度從不苛刻,除了給不了他們寵和子嗣,在其他方面幾乎都是超品級的給,但即使這樣,也彌補不了什麼。
第二十九章 傷
珠繡宮里忙一團,主殿外跪著一群宮太監,趙璋一路走進去,大老遠就聽到寧妃的哭喊聲:“放開我……你們救我做什麼?讓我死了算了!”
趙璋大步走進室,厲眼一掃,伺候的大宮和太監們紛紛跪下,三名太醫狼狽地跪在一旁,一個丟了帽子,一個了裳,可見病人氣神十足。
繞過屏風,趙璋見秀芳被兩名大宮強拉著,手里握著一把剪刀,尖尖地那頭對著自己的脖子。
趙璋的出現并沒有讓這一幕鬧劇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秀芳咬住一名大宮的手,迫使送松,然后用力推開另外一名大宮,剪刀看著就要進口,在關鍵時刻又被撲上去的宮制止了,但那剪刀卻刺穿了那宮的手掌,鮮迸發,染了秀芳的裳。
“鬧夠了嗎?”趙璋冷冷地問。
秀芳呆愣了一下,盯著手上的看了一會兒,然后失聲尖,丟開剪刀退回床上,反倒是那被傷到的宮強忍著痛楚一聲不吭,看著令人不忍。
“來人……”趙璋讓一名太醫給宮醫治,然后站在原地看著委屈哭泣的人,覺耐心已經耗盡,冷聲說:“你如果真想死不用這麼麻煩,朕可以賜你毒酒一杯或是白綾三尺,也不用你邊的宮幫忙,讓杜總管送你上路,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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