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拿出一個小鏡子,顧影自憐地看了看自己的臉,說:“我這麼帥,怎麼能被一個庸脂俗比下去呢?應該是大家都知道我順便知道才對,你這話水平就不對了,建議返廠重修。”
李嘉年:“……”
李嘉年了下角,暗道:自從服了安眠藥之后,青蓮的腦子就像是被撞壞了一樣,變得又自又傲,還墮落到和一個孩子比長相,真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這時候,青蓮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趙玉書的,就知道這人來邀功了,就順手接了。
趙玉書啞著聲音,說:“青蓮,你滿意嗎?”
青蓮輕描淡寫,道:“你死了我才滿意,不過你該慶幸你活在一個法治國家,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從今往后七年,只要你和別人做茍且之事,人面瘡就會復發,你自己好自為之。”
趙玉書愣住了,道:“青蓮,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有人不愿意放過你。”青蓮聳聳肩,說:“你自己作孽,自己著吧。七年沒生活而已,沒啥大不了的,過會兒來我寢室樓下拿解藥,以后沒必要就別聯系了——哦,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按照國際慣例,你得主給我打招唿爸爸,但我不想有你這種不肖子孫。”
趙玉書:“……”日你媽!
趙玉書深吸口氣,只能接這樣的結果。
青蓮倒不是騙他,那能夠帶來人面瘡的蠱蟲,本就是用原主的頭發煉制出來的,原主的一怨念尚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趙玉書。
不過,原主也算心善,居然不要他的命。
青蓮拿出一道符,用火燒灰放到一瓶水里,準備過會兒給趙玉書。
……
藝學院男生宿舍樓下,文娜怒氣沖沖地單槍匹馬殺了過來。
“趙玉書,你是瘋了嗎!?”文娜見到剛從宿舍樓里出來的趙玉書,怒不可遏地將手提包用力朝著他砸去,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論壇上詆毀我,給我帶來多大麻煩?!”
文娜簡直要瘋了,覺得自己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睡個午覺過后,所有人看都不一樣了。
甚至,還有個和爭搶系花的生,專程來笑話一通,還說是公車,簡直把文娜氣壞了。
趙玉書剛服用了青蓮給他的解藥,雖然難喝極了,但他上的人面瘡居然已經退去大半,這讓趙玉書心底的最后一怨氣都沒了。
青蓮是個太可怕不過的人,趙玉書也算是人,當然說什麼都不敢再得罪青蓮了。
趙玉書看著文娜,淡淡說道:“我只是如實說出罷了,我承擔我撒謊的后果,你也該承擔后果。”
文娜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著趙玉書,說:“誰要和你一樣承擔后果?我警告你,你現在馬上去澄清這件事,否則我要你好看。”
文娜也是外厲荏,本不是本地人,在京城沒什麼勢力,只是仗著長得好看,追求者眾多,就敢威脅趙玉書了。
然而,趙玉書也毫不怕。
畢竟,和文娜比起來,青蓮可是可怕多了。
趙玉書看著文娜,搖了搖頭,道:“奉勸你一句,千萬別去找青蓮的麻煩,青蓮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也算是補償吧。”
文娜強忍住一掌甩過去的沖。
能混到現在,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趙玉書當初找上合計青蓮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突然之間,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肯定是有原因的。
再結合那些聽來的風言風語,文娜眼珠子一轉,道:“難道,青蓮真的結上容家兄弟的大了?”
趙玉書抬了下眉梢,道:“你要這麼認為,倒也行吧。”
文娜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第30章 接地氣的簽兒
煙羅路天橋下面的第十八個攤位,青蓮扣這個大草帽放在臉上,躺在躺椅上舒服地晃來晃去,旁邊小馬扎上面坐著一個一米八多的帥小伙兒,那人正是跟他過來接地氣的霍流深。
霍流深已經跟著青蓮干了兩趟活兒,發現自己似乎在玄道法上面有所悟,就決定繼續跟著青蓮混這一行了。
青蓮樂得自在,每天下午五點后就坐在這兒指點江山,讓霍流深親自出馬。
反正,霍流深出自眉山派,梅花易數卜算預測是行家,雖然天機不可泄,但指點一下去也是可以的。
一位小姐姐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不該上來,青蓮了鼻子,一邊摘帽子一邊說:“嘖嘖,這麼重的之災,這位穿紅服的小姐姐,不如過來算一卦,能保你平安。”
那位穿紅服的孩子遲疑了一下,這才走到攤位前面,蹲下來說:“你們算婚姻嗎?”
霍流深朝著青蓮看去。
青蓮說:“算婚姻,但我奉勸你這兩年還是別找對象別結婚,招來的都是爛桃花,保不準還會要了你的命。”
孩兒一愣,道:“小先生怎麼這麼說?”
青蓮掃了一眼,將旁邊一堆卦簽筒遞給孩兒,道:“你心里想著一件事,然后晃筒搖簽兒。”
孩兒看著眼前這像是從古典畫中走出來的年,不知為何就覺得他很可信很靠譜,和騙子不一樣。
孩兒下定決心,閉上眼睛虔誠地搖出了一簽兒。
“啪嗒”兩聲,簽兒落地了,青蓮將簽兒拿在手里一看,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這簽兒是在告訴你,別求姻緣了,單保平安,談就是自己找死。”
孩兒看著那簽兒,忍不住了下角,吐槽道:“簽兒不都是晦難懂的古文古語嗎?這兩句話,怕不是你們隨便編的吧?”
青蓮嚴肅地看著孩兒,義正詞嚴地說道:“萬事萬,都在發展和變化當中,古言古語很多時候都會讓求簽問卜之人看不懂,我們玄門,就與時俱進,按照現代社會的習慣用語來代替,我要是換一堆晦難懂的古文,不符合時代流,不夠拉風啊。”
孩兒將信將疑地看著青蓮。
旁邊,霍流深也出了茫然之。
這簽子都是青蓮自己搞出來的,他們眉山派也有簽子,但上面寫的絕對沒這麼接地氣。
青蓮正道:“小姐姐,我管你面相,印堂發黑,眼發紅,一看就是要有之災,我看,你還是先求平安卦為上。”
雖然,孩兒顯然不太相信青蓮,但是既然來了,索就說:“那你覺得,我怎麼才能保平安呢?”
青蓮大手一揮,拿出黃紙和朱砂筆,刷刷刷寫了幾筆,說:“我給你寫個破煞符,你帶著,關鍵時候能保你一命。”
霍流深看到那符,頓時眼睛瞪得很大,激地說道:“你居然,會畫破煞符,要是讓真符派的人知道,肯定要把你當寶貝供著!”
青蓮一派高人之姿,擺擺手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霍流深:“……”
要是讓真符派那些人聽到,恐怕一個個都要氣得吐。
這筆買賣,青蓮收了一千塊錢。
………………
宋笑妍走到路邊,看到了在這里等著的男朋友張軒。
張軒坐在車上,看了宋笑妍一眼,道:“求簽的結果,怎麼樣?”
宋笑妍笑了笑,說:“那個小道士倒是有點兒意思,沒說姻緣怎麼樣,就說我最近可能有命之憂,還給我一張符,我看他應該是勤工儉學出來賺錢的,就索買了一張符。”
張軒寵溺地看著宋笑妍,說:“就你心善,現在哪兒還有真大師,都是點兒騙錢的人而已。”
宋笑妍坐在副駕駛上,點點頭說:“是啊,我們走吧。”
每個人都做過夢,但我們不知道的是,有可能我們在做夢的時候,有人正在觀察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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