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突然想起來陸知舟一個老實正經的大學教授,他可能不太能接蕭年這樣扭來扭去的東西。
加上這個舞確實有點挑逗的意味,陸知舟應該是理解不了。
行業有壁,蕭年也不強求,他對陸知舟笑了一下,隨口說了句“拍著玩的”,就把手機拿了回來。
“不拍了?”陸知舟問他。
蕭年搖頭:“沒有,我回房間拍,我有手機支架。”
陸知舟看了眼正在刪剛才壞掉視頻的蕭年,問:“你經常拍這個嗎?”
蕭年想了想:“還好吧,他們想看我一般都會拍。”
陸知舟:“他們,誰?”
蕭年點著屏幕:“朋友們。”
蕭年說完抬起頭:“怎麼了?”
陸知舟不看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沒事。”
蕭年又重新點擊了錄制,并在行李箱里找到了他的手機支架。
不是第一次拍這種視頻,蕭年特別門路。
在房間里,他很快找到了線好的地方,很快放好支架,然后再看一眼原視頻,跟著跳起來。
蕭年的房間沒有完全關上門,于是接下來這些時間,客廳坐著的陸知舟,耳朵里不斷不斷地傳來那首歌的音樂。
10秒的節奏,單段循環。
此刻他正在看一個學生的報告,明明電腦上是純良無害的word文檔,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剪影。
扭來扭去……
陸知舟看了兩行又翻回去,看了兩行又翻回去。
最后他用力地把電腦蓋上,站了起來。
陸知舟突然出現在蕭年門口時,蕭年嚇了好大一跳。
本來這一遍已經是最好的那一遍,他也快錄好了,突然被嚇得這一跳,這遍又廢了。
“臥槽!”蕭年忍不住口:“干嘛啊,你嚇死我了。”
陸知舟什麼都不說,不看蕭年也不道歉,手抓在了房間門把上,把門關上,砰的一聲。
蕭年:“……”
吵到他就說嘛,擺什麼臭臉。
蕭年不知道家里隔音怎麼樣,但還是把音樂再調小一點,重新錄了一遍。
錄完他就發到了群里,然后接大家的彩虹屁,順便大家也問他,晚上有沒有空,出來嗨啊。
那蕭年這不就來了。
蕭年出門時其實不太想理陸知舟的,因為他從房間出去到門口,陸知舟都沒有給他一個正眼,仿佛他不存在。
不過換好鞋后,蕭年還是說了句:“我出去了。”
陸知舟頭也不抬,仍舊那個姿勢:“嗯。”
蕭年心里切了一聲。
然后很快,蕭年就忘了陸知舟這號人了,他嗨起來了。
去完ktv去酒吧,去完酒吧去街頭賣藝,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談天說地。
直到凌晨,蕭年拿出手機想看幾點了,才發現陸知舟給他發了很多消息打了好幾個電話。
來自十點。
「晚上回來嗎?」
來自十一點半。
「還不回來?」
快十二點的時候連續三個電話。
現在已經一點多了,蕭年覺得這個老古董估計已經睡著,就意思地給他回了個消息。
「不回了」
沒想到陸知舟還沒睡,秒回了。
「晚上睡哪?」
蕭年:「朋友家」
蕭年以為到這里這段對話就結束了,沒想到陸知舟竟然打了電話過來。
蕭年之前住自己家時也經常夜不歸宿,他爸媽都沒這麼關心他,本放任不管。
正經老實人就是不一樣。
“喂。”
蕭年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接電話。
陸知舟問:“怎麼這麼吵?”
蕭年:“在外面,怎麼了?”
陸知舟:“喝酒了嗎?”
蕭年:“喝了點。”
陸知舟:“哪個朋友家睡?”
蕭年一下子笑起來:“我說了你也不認識啊,怎麼了?”
陸知舟:“你現在住我這,我得負責你的安全。”
蕭年啊了聲:“沒事沒事,我很安全,你安心睡吧,謝了啊陸老師。”
然后蕭年就把電話掛了。
果然陸知舟就只是走個過場,后來就沒有再發消息過來,蕭年看了好幾次手機,確定它沒有靜之后就丟一邊了。
不過好景不長,下雨了。
他們是在天的地方搞的活,雨這麼一下,所有人都淋了。
到小明家時,他和小明都了,夜已經很深了,兩人隨便洗洗就直接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小明要上班,蕭年索就一起出門回陸知舟那。
已經九點多了,蕭年在屋子里逛了半圈,確定陸知舟已經離開了家。
他昨天淋了雨沒有直接理,頭發也沒吹就去睡了,好像有點冒,此刻腦袋有點疼。
他突然想起陸知舟浴室的那個大浴缸,既然想到了就特別想泡澡,想著那人也不在家,就借用一下。
澡泡得果然舒服了些,蕭年還從冰箱里洗了櫻桃來吃,這會兒一個人窩在浴缸里看著電視,愜意的很。
但這份愜意還維持不到十分鐘,就被打破了。
“嘩”的一聲,蕭年看著突然打開的門,和門口站著的男人,愣住了。
浴室里全是水霧,蕭年藍頭發的發尾有點,臉頰兩邊是紅的,上也是櫻桃的紅,而他因為要看電視趴在浴缸邊上,一邊肩膀聳起,出分明的鎖骨。
水特別清澈,陸知舟的視角,什麼都能看見。
蕭年還知道不好意思,稍稍地側了一下子,遮一下。
“你怎麼回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人同時開口。
蕭年:“九點多吧,我以為你上班了。”
陸知舟:“我出去買菜。”
蕭年眉挑了一下。
他再一次在心里嘆陸知舟的生活習慣。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在這里不合適,陸知舟和蕭年說完這些就看著要離開。
一個也不說抱歉沒提前說就用了你的浴缸,一個也不說抱歉打擾你洗澡,氣氛好像有那麼點不可言說的尷尬。
但蕭年是什麼人啊,他能允許尷尬這種事存在嗎?
所以在陸知舟打算拉上門時,蕭年人一,語氣一變,低聲喊了句:“老公~”
陸知舟果然頓住了。
然后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年。
蕭年抿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看著陸知舟:“來都來了,要不要一起洗嘛,嗯?老公。”
蕭年這種語氣拿得特別好,恰到好的,恰到好的勾魂。
陸知舟抓著門把的手了一下。
陸知舟:“別鬧。”
然后嘩的一聲,陸知舟把門拉上了。
蕭年在浴缸里發出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這個笑聲還沒三秒,突然被打斷了。
“嘩”。
陸知舟又拉開了門。
蕭年瞬間僵住。
不是吧?
是的……
蕭年是被陸知舟撈出來的,不過這個家伙還曉得在冰涼的瓷磚上墊上浴巾。
做之前,蕭年聽到陸知舟的最后一句話是:“最后一次。”
大概是昨天的酒還沒散,浴室的溫度也高,蕭年這次有點放肆,他還把陸知舟咬了。
咬在他的肩上,隔著襯衫咬的,很快那塊咬痕就著襯衫顯現出來。
也把陸知舟咬興了。
陸知舟這次也放肆,竟然會抱他了。
雖然這次陸知舟也沒有掉服,但是襯衫全了,蕭年依稀能看見這個人的材。
不愧是家里有健材的男人,足夠讓人吧唧。
結束后,兩人就近洗了洗。
主要是陸知舟在洗,蕭年實在沒力氣。
陸知舟自己洗完幫蕭年洗,洗完幫他干凈,抱回他的房間。
你說這個男人吧,搞的時候這麼賣力,結束了就這麼無趣。
好端端的,道上歉了。
“對不起。”
蕭年大無語。
不過蕭年耍不皮子了,他有點難。
“沒事。”
就這一句話,陸知舟就聽出蕭年的不對勁了。
“怎麼了?”陸知舟往床邊走了點:“不舒服?”
蕭年聲音很低:“困。”
陸知舟嗯了聲,轉就離開了房間。
蕭年突然一個心冷委屈,更難了。
臭男人。
就在蕭年在心里罵了陸知舟一百遍后,陸知舟突然又進來了,手上還拿了一個東西。
他靠近蕭年,用那個東西在蕭年額頭上滴了一下。
“有點燒。”陸知舟說。
蕭年心好了點,順皮一下:“被你做壞了。”
陸知舟:“……”
陸知舟:“早飯吃了嗎?”
蕭年:“沒。”
陸知舟:“我給你做點粥,吃完吃藥。”
蕭年低低嗯了聲:“謝謝老公。”
陸知舟:“……”
陸知舟:“別我老公。”
蕭年聲音一頓一頓的委屈:“哥哥不給,老公不給,那我你什麼?”
陸知舟:“我沒有名字嗎?”
蕭年更委屈了:“有名字就有名字,兇什麼兇。”
陸知舟頓了一下,聲音輕了些:“我沒兇。”
蕭年捂著被子:“哼。”
蕭年確實有點困了,這個男人說了要去煮粥也不走,一直站在床邊不知道在等什麼。
蕭年本來想等他走了再睡的,但實在是頂不住困意,就漸漸地閉上了雙眼。
就快睡著時,陸知舟突然往他那邊走了一步,大手了過來,在他臉上比劃了一下。
不知道在比劃什麼,晃來晃去的。
蕭年莫名重跳,但腦子已經不太清楚了,就隨便哼唧兩聲表示回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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