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飲料好沉啊,你幫我拎一下唄。”
……
之前廖逸方偶然提到葉欽,說他是他們班的小太,程非池本來不信,這會兒再看,這外號確有幾分切。
到樓梯口,飲料還是沒能送出去,所有的示好都被程非池冷漠方的回答擋了回去。葉欽周黑云布,噘得能掛油瓶,胳膊攔住上樓的程非池,昂著腦袋宣布:“那個早餐,不是給別人的,是給你的。”
程非池停住腳步:“哦?”
葉欽到底是第一次表白,哪怕只是演個不走心的戲,也得手足無措,臉紅得仿佛要滴。
等對方主是不可能的了,葉欽鼓起勇氣:“我今天也騎自行車來的,放學等等我唄。”
“有事?”程非池公事公辦地問。
葉欽不相信他一點察覺不到自己的意思,奈何自己是追人的一方,閉了閉眼睛,艱難道:“我、我想跟你一起寫作業。”
晚自習前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平時葉欽都會趁這段時間跑回家吃晚飯,速度快點的話還來得及打一局游戲。今天他早早給羅秋綾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吃飯,羅秋綾問他在哪里吃,他含糊地回答:“跟同學一起。”
夜里秋風蕭瑟,葉欽出教室前把校服披在外面,走道上遇到孫怡然,指著他笑個不停:“阿欽你這麼穿讓我好慌,總覺得咱們班來了個跟我爭當班花的小可。”
葉欽被人笑了一天,已經免疫了。坐在自己的單車上等人時,隔壁班認識他的同學打趣他:“欽哥穿這麼酷,這是要泡哪個妞啊?”
葉欽聽著舒坦,面上故弄玄虛,守口如瓶,在心里得意地答道——你們班那個姓程的妞唄。
等了二十分鐘,也沒見程非池下來,葉欽有點急,跑回樓上找人。
程非池沒出教室,他每天都會帶飯來學校,午晚兩餐一頓在食堂吃,一頓吃帶的飯。近幾天要輔導魏嘉琪功課,他就把食堂那頓挪到中午,晚上接杯熱水倒在飯盒里,又是熱乎乎的一餐。
葉欽氣沖沖走進理科一班教室的時候,程非池正往飯里倒熱水,他愣愣地盯著看,自己原來要說什麼都忘了,有些驚訝又有些嫌棄地說:“你就吃這個啊?”
“嗯。”程非池拿勺子把水泡飯拌了拌,坐下開始吃。
這會兒其他同學都去吃飯了,教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葉欽打了個電話,然后抬坐到前座的椅子上,捧著腦袋看他吃。
飯盒里菜普通到有些寒酸,大白菜全是菜幫,胡蘿卜炒土豆里勉強能看到點兒,比學校食堂還差。葉欽看不下去:“這都什麼呀,別吃了,我了外賣,十分鐘到。”
說完就抻著兩指拈起放在一邊的飯盒蓋,要給他蓋上。
程非池抬手擋開:“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葉欽理直氣壯道:“那怎麼行,我點了兩份呢。”
程非池沒理會,葉欽坐著無聊,放下飯盒蓋,開始對他這盒飯評頭論足:“這什麼啊,嗎,還是大……晚上還有三節課呢,就吃這個怎麼撐得住……油的味道好奇怪啊,不同的菜堆一塊兒也不怕串味,這是人吃的嗎?”
程非池咽下一口飯,終于舍得抬頭看葉欽,沒什麼表地說:“看不慣的話請移步回自己班級,我這兒還得繼續吃。”
這是生氣了,葉欽想,生氣好,劉揚帆說生氣總好過毫無反應,證明他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葉欽繼續捧著腦袋,邊等飯邊看程非池吃,間或句逗他說話:“真這麼好吃嗎?你媽做的啊?”
程非池到底沒跟他計較,淡淡地“嗯”了一聲。葉欽聽到這個回答卻高興不起來,他的媽媽就是葉錦祥養在外面的人,曾經把自己的媽媽弄哭過,這筆賬他銘記在心,總有一天得讓還回來。
五分鐘后外賣到了,葉欽還氣著,啃個排骨制造出一串吧砸吧砸的靜,生怕對面的人不知道有多好吃。程非池吃完了準備去洗飯盒,葉欽又可憐地拉住他:“我吃不完了……你幫我吃唄。”
程非池覺得頭有點疼,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葉欽終于等到這句話,里咬著的排骨吧嗒掉在地上,眉飛舞道:“追你啊。”
九點半下晚自習,程非池被騎著自行車的葉欽追了一路。
經過在修理的那條路時,葉欽的狀態簡直可以用得意忘形來形容,邊踩車邊說:“上回我在這兒被警攔了,這回他可攔不了我。”
說著還回頭給站崗的警做了個鬼臉,氣得完全不像擰不開瓶蓋的人。
幸好沒送到家門口,遠遠看見玉林小區的門派,葉欽便自覺止步,揮揮手走了。
程非池扛著自行車走進黑的樓道,二樓的李爺爺打開門,一束照在樓梯上。
“小池回來啦。”
“欸,爺爺您進去吧,外面冷,我看得見路。”
李爺爺笑得慈祥:“沒事,我正好有話跟你說。”
回到家里,程非池還在思考李爺爺剛才說的話。他說最近有個年輕人在這附近徘徊,問路的時候還指著3號樓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姓程的人。
李爺爺機敏謹慎,當時裝糊涂說不知道,他猜那年輕人可能還會來,提醒程非池和家里的母親注意安全。
程非池首先想到的便是那個男人,或許是他派來的手下也說不定。
去年夏天,那男人第一次上門被他趕出去后,就經常趁他不在家的時候過來,若不是確定他不會傷害母親,程非池寧愿繼續休學在家,也不讓他進門一步。
可是近來程欣對那男人的態度出現明顯的化跡象。
這個家里一直都只有他們母子倆,再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程非池記得程欣年輕時便清高孤傲,曾拖著病說過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從前哪怕不慎讓那男人進了門,也不會接他送來的任何東西。。
程非池看著眼書桌上擺著的致手表,藏在心底的不安又跑出來興風作浪,攪得他心神不寧。
把那手表連包裝帶盒子扔進垃圾桶的時候,程欣勸他:“這東西平時也用不上,留著就留著吧。”
程非池聽母親的話,把盒子從垃圾桶里撿回來,放在桌上。走到房間門口,忽然又轉折返回來:“下次,我是不是該他‘爸爸’了?”
帶有質問意味的話讓程欣有一瞬的慌,只短短一瞬便恢復如常,快到程非池以為自己眼花看錯。
像從前教導程非池要獨立、要有責任心時一樣,面目平淡地說:“媽媽不會害你,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明白了。”
或許年總是輕狂傲慢,程非池覺得自己懂的夠多了。周圍這個年紀的人大多還在父母懷里撒耍鬧的時候,他已經參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冷靜徹地將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安排妥當,并每天督促自己嚴格執行,不允許出現毫偏差。
然而世事無常,總會有不可控的因素阻礙他前行的路。比如師大附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同事件,比如天天在他跟前活蹦跳的某個人。
葉欽說到做到,把“追”字發揮到了極致,但凡程非池人在學校,他都能見針地在周圍徘徊不休,仿佛在程非池上安了追蹤。
起先以為他三分鐘熱度,幾天冷屁就會覺得沒勁了,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他還在不知疲倦地追。
11月將要過去的時候,程非池在六中附近的商業街里找到一個九點半到十二點的傳菜崗位,他跟老師打了申請,說家里母親需要照顧,每天早退一刻鐘,到地方剛好可以開始工作。
因此葉欽連續好幾個晚上沒在后門抓到程非池。
葉欽有點急躁,他穿了,殘廢他也裝了,程非池還是不冷不熱,對他最大的反應就是扯著角笑一下,像個看猴戲好不容易被逗樂的觀眾。
葉欽覺到莫大的侮辱,在靶子上寫下“程非池”三個字,回到墻那頭冷眼擲鏢,嗖嗖嗖三過去,一扎一個字剛剛好。
“你們說,這家伙除了是個同,就沒有別的什麼可攻陷的弱點?” 周封急欽哥之所急,若有所思道, “除了窮,好像就沒有了吧?”
葉欽心道當然有啊,他還是個私生子呢。
“除了窮沒有其他弱點?”趙躍譏誚道,“窮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葉欽深以為然。沒有錢可怎麼過啊?在學校吃著開水泡飯,下課之后到打工?
對了,打工。
葉欽偶然間尋到新的突破點,重振旗鼓,花兩天時間清了程非池晚自習早退后的去向,晚上踩著單車到大排檔,坐在離程非池最近的座位上抱著PSV打游戲。
偶爾還會甩個兩百塊錢給老板,買傳菜小弟半個小時,讓他陪自己聊聊天,順便讓他把作業拿出來給自己抄一抄。
關于“你到底想干什麼”這個問題,程非池已經懶得再開口問了。葉欽還試圖用雙倍薪水讓他從了他,程非池聽到這樣的話就擰眉不語,抗拒都寫在臉上。
葉欽想了想,覺得這麼干確實有點傷男人的面子,整得跟包養似的,就把這事擱淺了沒再提。
習慣是個能不聲不響滲進人的里、還讓人毫無所覺的可怕東西。
沒幾天,程非池就習慣了端菜出來時在靠廚房最近的桌子上看到一團的葉欽。
這個天氣還沒開始供暖,他又臭,穿得十分清涼,九分勉強遮住小,管空,細瘦的兩腳脖子在外面,隨著微翹的腳尖畫著圈搖晃。有時候一條盤在椅子上,一只手筆疾書抄作業,另一只手按著凍紅了的踝骨使勁,里呼呼哈哈地吹熱氣。
程非池看著都覺得冷,想讓他回家。
用說他肯定是不聽的,程非池便稍稍了下腦筋,某天故意把選擇題全部填錯,讓葉欽也跟著抄錯。
次日,葉欽被幾門課的老師斥責公然挑釁,拎出教室罰站一下午,英勇事跡傳遍整個高中部,也傳到程非池的耳朵里。
只要他不傻,晚上就不會再來了,程非池想。
然而夜里不到十點,程非池端著兩盤剛炒好的菜走出來,就看見穿著鵝黃連帽衛的葉欽趴在離廚房最近的餐桌上,一臉苦大仇深地寫著什麼。
今晚的葉小爺照例消費兩百大洋,買下傳菜小弟半個小時。
“三千字檢查,好難寫啊,我才寫了八百。”他往手心里呵了兩口熱氣,把寫滿一頁狗爬字的紙推到程非池面前,耷拉著腦袋,愁眉苦臉道,“你幫我寫一點唄,三百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寫。”
作者有話說:
唉總是寫這麼長,覺七天沒到我就要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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