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學霸的問候。

秦放回了個笑著跪的表包：乖巧.jpg

人緣好的學渣到了期末總是備關心，來自各院各專業的關切問候源源不斷，在那之后秦放又收了很多份復習資料。華桐作為高分校的學霸，公共課復習的時候忘不了兄弟，都得總結一份重點給他。

還有秦放自己專業的同學們，專業課也沒落下他，現的重點往他寢室送。

秦放的床位在門口，有敲門的他回手一開，有人遞了份微觀經濟學的資料進來：“放哥，背題了。”

秦放接過來，笑著說：“謝了兄弟。”

“瞎客氣。”對方抬了抬下算招呼過了，關了門接著去送下一份。

沈登科問陳柯：“咱們咋沒這待遇？”

陳柯想了想說：“可能因為你不夠帥吧。”

沈登科立刻挑眉：“你不也沒人送？”

陳柯攤手：“我也沒說我夠帥啊，咱倆半斤八兩，自己總結自己背吧。”

秦放聽笑了，跟他倆說：“可能你們班不夠團結。”

本專業同學毫不吝嗇給秦放傳資料，一個原因是他們專業確實團結，大家關系都不錯，玩兒得都好的。再一個也是因為秦放不跟他們搶獎學金，他不掛科就行了，沒有更高要求。平時的素質分秦放本就不往上報，不跟別的同學爭那個。

秦放再怎麼也是一本線以上的選手，腦子在的，手里有復習資料就不會掛。而且還有個對秦放有利的一點，他們國際流這邊好多課是全英的，考試也都用英文，但題都非常簡單。秦放英語過關的，那些考試對他來說就很容易過。

他們班團支書在微信上私聊問秦放：你還缺什麼資料嗎？哪科沒有？

秦放回復：都有了，謝謝啊。

團支書是個長得可的小姑娘，小一只萌萌的：好噠，缺什麼你就跟我說。

秦放回：好，謝謝。

回得疏遠客氣的，不太敢多回。小姑娘對他一直都熱，不管是單純的熱心腸還是有什麼別的心思，但確實不是秦放喜歡的類型，沒想法就別多聊，再讓人誤會了麻煩。

已經考完了幾科，還剩最后三門專業課，考完就徹底放假了。華桐已經定了去他家的票，還問秦放：“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秦放吃了口飯，搖頭說：“不去。”

“不去不去吧，”華桐想了想說，“風景是好，但也沒意思，待多了無聊。”

他過會兒又問秦放：“那你今年去哪兒？”

“不知道，”秦放說，“暫時還沒什麼想法。”

“去西藏？”華桐點的東西還沒上，他隨手刷著朋友圈，“我看小東在朋友圈找驢友呢，你跟他上西藏轉轉？就不知道你高反厲不厲害。”

“不去。”秦放搖頭，笑了聲，“還驢友，他找的那是炮友，別天真了桐兒。”

“上趟西藏就為了約個炮？”華桐失笑，“在酒吧炮唄，好幾千公里這是圖啥，那邊空氣好啊？”

秦放一臉看傻子的表看他：“上西藏和炮，它倆不沖突。”

“啊，”華桐點點頭，“明白了，路上調劑是吧？”

秦放不愿意跟他聊這麼腦殘的事，低頭吃飯不再跟他說話了。

最后一科考完那天秦放收了兩件服回了家。董茵肚子已經很大了，走路要扶著腰，簡明濤工作太忙，從早到晚都不怎麼在家。

簡沐白天得去補課班，秦放就開車去送他，然后自己出去轉一圈，時間到了再去接。他要不出來的話小樓里就只剩下他和董茵了，沒法待。

秦放出去轉的時候看見路邊停的一輛大托，他拍下來發給刑炎。

刑炎：？

秦放發語音給他：“哈哈這是不是跟你頭像一樣的？”

刑炎回：不一樣

秦放坐在車里，車窗放下來，天還不算太熱，他把座椅放倒了些，靠在那兒跟刑炎閑聊。秦放問：“你哪天考完試啊？”

刑炎：后天

他字秦放已經習慣了，一點不介意，聊他自己的：“那你哪天回家？”

刑炎：怎麼？

秦放問：“走前吃個飯啊？”

其實秦放沒好意思說，他還想跟刑炎打場球。上次的球確實打痛快了，很爽。之后忙著考試復習什麼的也沒再約。

刑炎也發了條語音過來：“考完試給你電話。”

秦放笑著回：好的。

刑炎考完試那天下午秦放先把簡沐送回家了，跟他說晚上不回去吃飯。簡沐點頭：“好的，你去吧哥。”

秦放了他的頭：“晚上也不用等我，早點睡覺。”

簡沐還是點頭：“好。”

“今天怎麼這麼乖，”秦放彈了他腦門一下，“去吧。”

簡沐下了車，回頭跟他說拜拜，秦放跟他擺了下手，看他進了門之后調頭走了。

秦放去找刑炎的時候帶了球拍去的，刑炎看見了也沒多問。秦放笑了下問：“等會兒吃完約個球？”

“嗯，”刑炎點頭。

為了打球倆人都沒吃多東西，吃幾口就停了，吃太飽運難。秦放今天就是想著打球來的，包里特意裝了服。他打球之前先去換了服，一白球服顯得秦放皮很黑。但短只到膝蓋以上，出小和膝蓋，顯得更長了。

打球的時候膝蓋微彎，大和小的都會繃起，看著很有力量，線條也極完。手臂揮拍用力的時候小臂顯著年輕的力道和層次，每一都傳遞著強烈的青春男生的荷爾蒙氣息。

而不自知。

球場里回著網球跟球拍和地板撞擊時的“嘭嘭”聲，像鼓點，也像男生在運時的脈搏和心跳。

刑炎抬起胳膊，用袖子了汗，看著秦放：“還來不來？”

秦放拄著氣，彎著子抬眼看著他笑：“……來。”

他說來刑炎就不給他休息的機會，“嘭”的一聲，直接發了球。

“。”秦放笑著罵了句，球沒來得及接。

和刑炎打球太爽了，足夠盡興。腔甚至有點脹痛，滿足、暢快。后來秦放扔了拍，掀起服下擺了下上的汗：“歇了。”

“不打了？”刑炎站在球網對面，問他。

秦放搖頭：“不打了。”

刑炎呼了口氣，頭發已經被汗了，服也在上，他邊走邊抬胳膊從肩后把服扯了下去。秦放坐在地上看著他，還笑著說：“太了炎哥，這要是有觀眾的話就憑你這一個作你就能出道了。”

刑炎走過來，用服隨便了脖子和頭發，手里掐著服，上只剩灰運。

秦放抬頭看他一眼，終于還是問了句：“你咋這麼白。”

刑炎也稍微有點，他深呼吸調整了下，之后說：“基因帶的。”

“我很看見男的像你這麼白，”秦放還在說，“一白顯得你更高冷。”

刑炎聞言挑了下眉。

秦放隨后改口道：“也不是，你本來也高冷，賴不著皮。”

刑炎沒想跟他聊高不高冷白不白的事，過去給他拿了瓶水扔過來，秦放抬手接了。

學期末了，考完試的都回家了，沒考完試的也沒心思來育館。整個育館幾乎是空的，之前還有打籃球的，這會兒也都走干凈了。

倆人也沒急著走，一個靠桌子站著，一個在地板上坐著。

秦放問刑炎：“哪天走啊？”

刑炎說：“后天吧。”

秦放又問：“有人跟你一起嗎？”

刑炎點頭，“嗯”了聲。

“學校里有一起的？”秦放揚起眉，“同學？”

刑炎兩只手在后拄著桌，看著秦放，之后突然輕笑了下，開口說：“……周斯明。”

“……”這是他們倆第一次提起這名，之前從來沒提過。不過現在已經這麼了，也不尷尬了，還覺得想笑，秦放也確實笑了，“打擾了。”

“我上次踢他了，”其實這事之前秦放就好奇，只不過沒好意思問，現在問了出來，“我又踢了他一次，這事你知不知道啊？”

刑炎無所謂道：“知道。”

秦放手背了下：“那他知不知道現在我們是……朋友？”

“朋友”這個詞秦放頓了下才說，說完自己先笑了，臉大。刑炎臉上沒什麼表，聳了下肩膀：“無所謂。”

刑炎還著上，腰上面著一截腰。他瘦的，但看著不單薄，腹還明顯的。胳膊反拄著桌子，肩膀上有兩個窩。

聊天麼，想到什麼聊什麼。

秦放突然問：“炎哥，你有朋友嗎？”

刑炎挑眉看著他。

秦放說：“你帥的。”

刑炎不答反問：“你有？”

秦放搖頭：“無。”

刑炎攤了下手：“所以？你不也帥的。”

聊到秦放盲區了，他也知道自己帥，但為什麼一直沒朋友這點他確實不清楚，可能眼太高了。秦放失笑：“就單著吧。”

秦放本來臨走之前要沖個澡，他這次特意帶了服來的。但這澡沒能沖，他穿來的短袖讓刑炎拿走了。

刑炎之前的服已經了汗了，不可能再往上穿。他直接把秦放短袖套上了，倆人高差不多，秦放服刑炎穿著剛好。

服都沒了秦放也懶得再換子，就臟著吧，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