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渡客上都有一種很臭很臭的味道。黑塔最討厭渡客了,吃了渡客,可以得到很多獎勵,得到龐大的力量。渡客的也特別好吃,這點我誰也沒告訴。”
巨型鼴鼠瞇著那細小的眼睛,一腳踩碎了地上的火殘骨。“你們七個人裏,有一個可惡的渡客。把他出來,我要吃了他!”
大鼴鼠一步步地近。
廚子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抬頭正好看見大鼴鼠鋒銳的爪子,嚇得尖一聲。鼴鼠衝他發出一道尖銳的嘶,廚子嚇得差點又暈過去。
唐陌了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已經沒了大火柴的花紋。按照鼴鼠剛才的說法,這火柴能伴隨唐陌度過第二層,那說明在第一層也肯定有奇用。唐陌能覺到,他並沒有把火柴的功能發揮出來,他只是盲目地揮舞火柴。
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晚一點攻塔,他或許能做出更萬全的準備。
……所以為什麼現在就開始提前攻塔!
唐陌的腦海裏閃過那個開啟攻塔遊戲的渡客的名字,但他沒時間去抱怨,他冷靜地問:“渡客是哪一個,我們怎麼把他找出來給你?”
黎文和林巧同時睜大眼睛,看向唐陌。
風城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小姑娘彭麗雯臉白白地看著唐陌,眼睛閃爍,似乎沒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林巧忍不住說:“真的要出去?這個鼴鼠說要吃人……”
唐陌神冷漠,反問:“那你代替渡客當它的晚餐?”
林巧一時噎住。
風城淡淡的聲音響起:“渡客是個殺人犯,或許他是迫不得已殺了人,或許是防衛過當殺了人。在外界法律可能不會判他死刑,但黑塔厭惡渡客,已經給他判了死刑。我們只是找出渡客,其他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
李彬神變幻,點點頭:“嗯,對……我們只是想找出渡客是誰而已。”
大鼴鼠嘰嘰地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渡客是哪一個。我的不夠大,你們一群人類聚在一起,渡客的味道飄得滿都是,找不出來。我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找出那個可惡的渡客。如果找不到,我一個小時吃一個人類,一定能吃到渡客。”大鼴鼠看向唐陌:“哦對了,你和馬賽克關係很好,還借給我火柴……那我最後吃你好了。”
唐陌對這個恩賜沒太大反應。
大鼴鼠看著唐陌無於衷的模樣,又嘰嘰笑了一聲,跑到角落裏開始挖土。它似乎想把自己的挖大,挖了兩塊又轉過頭:“已經過去兩分鐘了,你們找到渡客了嗎?”
眾人聽著大鼴鼠的話,頭上冒出冷汗。
李彬看了所有人一眼,咬牙問道:“我就問一遍,在那三天時間裏,你們有誰……殺了人?”
毫無疑問,所有人都搖了頭。
“我就猜到會是這樣。”從一進,這個白領英就是領頭者的模樣,現在也不例外。李彬強裝鎮定,開始分析局勢:“這只鼴鼠說過,渡客是在那三天時間裏以殺人方式淘汰玩家的人。渡客一定擁有異能,上還有很臭的味道。這個味道我沒有聞到,你們聞到了嗎?”
林巧搖頭:“沒有。我嗅覺一直很靈敏,這裏只有土的味道。”
大家都說沒有,李彬臉難看起來:“那這個味道或許我們人類聞不到,只有它們聞得到。媽的,這該怎麼把渡客找出來!”
風城:“渡客殺過人,有異能。”
廚子因為昏迷很久,沒聽過大鼴鼠的科普,跟不上大家的節奏。“殺人?!異能?等等,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沒時間和他解釋,李彬問道:“殺過人,有異能。所以呢?”話音剛落,李彬突然轉過頭看向唐陌:“你肯定有異能!”
唐陌剛才憑空變出了大火柴,那絕對不是人力可及,是異能。
黎文為唐陌解釋說:“大鼴鼠說我們七個人裏有兩個正式玩家,四個預備役和一個渡客。正式玩家是參與黑塔的方遊戲而登錄黑塔的,唐陌應該是正式玩家吧。他認識一個馬賽克的人,那個人和大鼴鼠認識,肯定也和黑塔遊戲有關。”
唐陌:“我確實是參與黑塔遊戲進來的,按大鼴鼠的說法,算是正式玩家。”
李彬卻搖頭:“在今天以前,你可能確實參與過黑塔遊戲,但是沒人可以保證你是在那三天參加的黑塔遊戲。現在距離黑塔發出‘地球上線’的公告已經過去了四天。誰能確定你不是在第四天玩的遊戲,在那三天裏殺人了?”
唐陌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他剛想反駁,卻聽風城道:“他是正式玩家。黑塔厭惡渡客,渡客上有味道。如果他不是正式玩家,那他在見到大鼴鼠前,肯定被大鼴鼠的同伴馬賽克發現了。他不會活到今天,還得到了剛才那馬賽克的火柴。”
唐陌詫異地看向風城,後者也看向他。
兩人都沒再說話,其他人也聽明白了。李彬道:“有道理,九可能,你確實是正式玩家。還有一可能,你是渡客,之前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掩藏了自己的味道,沒被那個馬賽克發現。”
頓了頓,李彬突然走到七人中央,認真地看著大家:“現在我坦白,我是第二個正式玩家。”
唐陌有些驚訝。
李彬苦笑了一下,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的異能很肋,能力我不想太多,但是在現在的況來看,一點用都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掩飾一下我的異能效果。”
異能是每個人的,不想也有可原。
只見李彬蹲在地上,出右指,開始在地上畫圓。流暢圓的曲線在地上漸漸出現,這是一個極其工整的圓,最後一筆恰恰落在起始點,從始至終,形一個完而閉合的圓形。
這是一個不用工、純粹用手指畫出來的圓。
林巧瞪大眼:“這麼圓?你的異能該不會是‘能不用圓規畫出一個圓形’吧?”
這算什麼異能?
唐陌微微蹙眉:“雖然這個圓太過工整,但並不能代表你有異能,你可能是專業學畫畫的。”
李彬道:“那你再看。”
只見李彬出手指,在剛才那個圓形的旁邊,再次畫了一個圓。周而復始,飽滿圓潤,這個圓形又是一個極為完的圓形,而且仔細一看。
“啊!這個和剛才那個圓是不是一模一樣大?!”林巧驚道。
李彬一臉無可奈何:“我的異能是什麼,我不想說,但我想你們應該相信我有異能了吧?我是剩下來的那個正式玩家。”
“你……你有異能,為什麼不能是渡客?”小姑娘彭麗雯站在林巧後,怯生生地開口,臉蒼白。
李彬:“我都主站出來說我是正式玩家了,難道還會是渡客?小朋友,如果是渡客,現在肯定會藏著掖著,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有異能。現在我們七個人裏,只有這個兄弟最安全。”他指著唐陌,“他十有八九真的是正式玩家。大鼴鼠說預備役也可以擁有異能,但幾率很低,我們就當他沒有。那麼接下來出現的擁有異能的人,有一半可能是渡客。”
李彬認真地分析著:“在這種況下,我主站出來,暴給你們我有異能。這能證明我正不怕影子斜了吧?”
黎文站在唐陌邊,道:“你也可能是利用我們的反向思維。”
李彬卻道:“既然這樣,你讓第三個擁有異能的人站出來。只要他敢站出來,他就肯定是渡客。因為我知道,我沒殺過人,我參加過遊戲。這個小兄弟也是正式玩家。那麼第三個擁有異能的,絕對是渡客!”
唐陌:“我相信你。”
李彬剛才一直表現得很鎮定,但實際上他的一直在微微抖。現在突然聽了唐陌的話,他激地一個哆嗦,直接走到唐陌邊:“兄弟,謝謝。我真的是正式玩家,我可以把我玩過的遊戲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我是怎麼贏得那個遊戲的,都可以說。”
唐陌笑了笑,搖頭道:“不用你特意說,我們每個人都要說。”
昏暗的地下裏,大鼴鼠嘎吱嘎吱地挖土,裏吹著愉悅的哨音。
在說出每個人三天的經歷之前,七個人聚在一起。
風城認真地掃視過每個人的臉龐,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殺人,我大致分為三種。”
“第一種,意外型。這是最常見的殺人原因,很多時候人緒激,控制不住自己,可能是失手殺人;或者防衛過當、一個不小心的意外,都可能殺了人。這是無心之過。如果我們當中的那個渡客是因為意外不小心殺死了人,在大鼴鼠說清楚渡客的定義時,他一定會緒不安,覺得自己被人揭穿了,心虛而有所暴。”
黎文驚道:“啊,那你不早說。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誰知道當時大家是什麼反應啊。”
唐陌道:“我注意了。當時所有人的反應都還算正常,沒太激的。”
風城看了唐陌一眼:“他說的沒錯。”
從進了這個後,唐陌就沒放鬆警惕過。經歷過一次你死我活的雙人對抗遊戲,唐陌不敢相信這些陌生的“隊友”。
風城繼續說:“所以八可能,我們當中的那個渡客,不是意外犯罪,他知道自己在殺人,是故意為之。第二種殺人模式,是兇殘型。只是單純地要殺人,原因一般是滿足自各種變態的心理或需求。”
大家了脖子,有點冷。
這種殺人犯也不見,連環殺人犯基本屬於這種類型。
但唐陌卻皺了眉頭。
只聽風城最後說道:“我想,我們當中的這個渡客應該屬於第三種。故意殺人,卻沒有殺心。他知道自己在殺人,但是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他有自己殺人的理由。所以在被揭穿的時候,他不會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
黎文吞咽了口口水:“……我也覺得我們當中應該沒有那麼反社會的瘋狂殺人犯。”
林巧覺得有點冷:“我也同意。應該是第三種。”
唐陌一直很安靜地聽風城說完了所有的話,他走到風城的面前,笑著說:“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那麼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了吧?不如就從你開始。先生,你在那三天裏做了什麼事?你真的是個遊戲設計師?在哪兒上班?”
風城微微抬首,看著眼前的黑髮年輕人。
唐陌的表沒有太多攻擊,但是目裏卻夾雜著一懷疑和質問。
兩人對視許久。
風城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證件,遞了過去:“那三天,我在黑塔下進行黑塔研究試驗。正式認識一下,黑塔研究所上海分區A組組長,風城。”
作者有話要說: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押注了啊~
本期黑塔牌賭場競猜話題:渡客到底是誰?
唐陌【小,本文主角】,賠率:10000000000.5(朋友,你真的要他?)
風城【疑似黑塔研究員】,賠率:1.9
李彬【白領英男,有異能,疑似第二個正式玩家】,賠率:2.1
黎文【神的傻白甜富二代,車禍不死,幸運值滿點】,賠率:1.5
彭麗雯【擁有手電筒的十五歲初二生,存在極低】,賠率:1.9
林巧【玩遊戲的大學生,有點小勇敢】,賠率:1.8
廚子【連作者都忘了他的名字,存在低到表,以睡覺跟著大隊伍躺贏的高壯男】,賠率:1.7
買定離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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