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杭掰他的手，沒掰開，又怕掙扎間他把服扯破，就回道：“顧小姐請我來聽戲。”

段燁霖瞇著眼，想起了上次在百花戲班的事，略有不悅：“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為什麼要說？”

這就是段燁霖最看不上許杭的一點了，什麼都不說，就是要你猜，猜不猜得出來看你運氣了。然而段燁霖又不能指著許杭的鼻子命令他事無巨細都說，真要那樣，以許杭的格，會連走了多步吃了幾口飯都遣人一一回稟，活活把他得沒脾氣了。

不過段燁霖也有整他的辦法。

“不是不讓你來，我可以帶你來，要是今天我不在，你可要氣了。”

“我還犯不著為他生氣。”

“可我會生氣。”段燁霖上了許杭的臉，“他知道的太多了，當年我沒把封干凈，現在要封他，還得費點力氣。”

許杭到這時才正眼看段燁霖：“你要殺他？”

段燁霖笑了一下：“我在你眼里就是這麼殺人不眨眼麼？他現在從政外使館，哪能說殺就殺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管牢的。”

許杭不說話了，他的眸子垂下去，讓人看不清他的意圖。

段燁霖看見他頭發上有一點灰，手替他撣掉，然后就有點心猿意馬了。

他著許杭的耳垂，低聲喃道：“不過，現在…我更想封的，是你的。”

不等許杭反應過來，他把人一提，微微啟就啃吻下去。

他高于許杭許多，這樣的姿勢許杭只能仰頭，很不舒服，自然不好合上，唾也因為舌尖纏而控制不了吞咽下去的作。

當然，這樣的結果是讓他忍不住反抗。

段燁霖對這種強制很迷，另一只手上許杭的后腦，得更死，他喜歡許杭那像驚的松鼠一樣回去的舌頭，而他是極了的老狼，一定會揪出來吃掉。

最后在上重重了一下，段燁霖用手背了許杭角的水跡，才算過癮了。

媽的，再下去就要忍不住把人扛回去了。

“咳…這有水，你沖洗一下，我去前廳等你。”說完段燁霖就出去了，留臉上紅還沒褪干凈的許杭在原地。

許杭打量了一下，這里是擺放已經做好的菜肴的膳食間。灶臺旁邊就有水缸，他走過去，對著水缸中的自己照了照，然后舀起一瓢水，連著漱了三遍口，然后才開始清理擺下的污漬。

正在灶臺邊上烘干，就聽外頭有丫鬟要進來的聲音。

倆小丫頭說得正熱鬧呢：“誒誒冬杏你看見了嗎，段司令長得可真俊！”

“夏梅，你該不會是想當司令夫人吧？醒醒吧！”

“呸呸呸，小蹄子，看我不撕你的！快去把都督的酒壺端上去！雙耳白瓷瓶的那只就是。”

冬杏走進膳食間，正要拿酒，就覺著一陣風吹進來，涼颼颼的。

抬頭一看，秀氣的眉擰，抱怨了一句：“這些心的燒火丫頭！怎的窗戶也不關，把酒都吹涼了！”

嗔怪著關了窗，找到了都督的酒壺，一瞥，卻見灶臺上有些臟兮兮的污漬。

沒太上心，拿指頭捻了捻，布一抹，端著酒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