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渣渣還被找上門來,郁南缺乏如何應付此類況的經驗,他不知道別的渣男都是怎麼做的,只知道班里有個生被渣了之后向他們描述——“他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和我見面、被我逮到就說我們不合適”。
郁南前兩條都做到了,于是他貫徹最后一條:“因為、因為我們不合適。”
按照流程走是這樣的吧。
說這話時他都不敢看宮丞的眼睛,只看著自己的手,心里怦怦跳。
他知道宮丞在看他,對方的眼神正停在他臉上,讓他被視線停留的側臉都開始發燙。小時候做錯了事心虛,被媽媽好脾氣地詢問的時候,好像就是這種況。
“哪里不合適?”男人開口。
郁南答不出,因為他覺得宮丞沒有哪里不好,便只能胡說:“年齡有一點不合適。”
話音剛落,郁南整個人就被輕而易舉地拉了過去,宮丞將郁南抱在自己上環住,他似乎很喜歡這麼做。
郁南上還疼著,被作牽扯得也疼,忍不住“嘶”了一聲,小口吸氣。
宮丞立刻停下來:“我弄痛你了?”
說著,他就要檢查。
郁南慌按住他,唯恐上的東西被發現:“沒有!我沒事!”
郁南神驚慌,兩手下意識按住自己的擺,就像有什麼被服遮住的東西被發現一樣。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宮丞本沒有想起這回事,此時也想起了這個小家伙上可是有的。
一個他愈來愈興趣的。
宮丞的懷抱令郁南留,也令他窘迫,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他掙扎著想從宮丞上下去,宮丞卻不放手。
“嫌我年紀大?”宮丞口吻有些危險意味,“一開始為什麼不說,嗯?”
三十七歲的男人正值壯年,對一個已然站上巔峰的男人來說更是好年華。宮丞倒真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心里好氣,卻又好笑。
這小東西真的膽大包天。
郁南:“……”怎麼辦,越說自己越渣了。
宮丞以為他默認,難得產生了真的被嫌棄的錯覺,有些牙:“撥了我就想走,你倒是瀟灑舒坦了,誰來對我負責?”
郁南一點也不舒坦。
他著頭皮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那麼做很不負責任。”
宮丞掐著他的下,認認真真地端詳他的臉:“是嗎?你這樣道歉可一點也沒有誠意。”
郁南慫慫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水汽看向宮丞:“要怎麼樣才能有誠意?我錯了我就會負責,您說吧,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做的。”
宮丞自認為已經了解這個單純的年了。他直率、坦、從不恃寵而驕,自然也沒有什麼心機去玩擒故縱。他甚至從不曾對宮丞要求過什麼,就連所謂的“分手”都還講盡心盡力畫了幾個月的畫送給他了,更別提什麼想爬他的床。
郁南連接吻都不會,笨拙得像個孩子,會一邊小口氣,一邊抓住宮丞的襟,明明讓他不過氣的也是吻他的始作俑者,他卻還是表現出足夠的信任與依賴。每每想起那一幕,宮丞心底都像有小爪子在撓。
對于對方忽然提出分手又逃走,宮丞心底是存疑的。本想教訓他一頓讓他乖乖地和盤托出,這時被他這麼一看,心底的一塊卻被了。
到底是個小東西而已,他還得耐心些才行。
“宮先生?”郁南見他眼神越來越深,又不講話,不由得出口提醒。
宮丞手,郁南嚇得了一下,閉起眼睛。
“怕什麼?難道我還會打你?”
宮丞無奈地說道,只是用手了郁南的鼻子,郁南再次睜開眼,宮丞便收回了笑意,沉聲問:“突然那樣做,是不是和路易有關?”
路易?!
郁南當然記得路易是宮丞的前男友,還是糾纏十幾年那種,聽封子瑞說,他們分分合合,應該是很深。而毫無疑問地,路易的才華與外在都是他不能與之相比的。郁南之所以退,其實有這個原因,不過他自己都沒單獨理出來好好分析過罷了。
不過,宮先生是怎麼猜到的?
他認為宮先生不知道路易與他見過面。
事實上,宮丞本來并不知道。
他從國外回來那天,路易來匯報公事上的進度。恰巧宮一也在,他前些日子與人非法賽車被舉報了,當天便賴在樹與天承討要被宮丞扣下來的跑車。
“路易!”宮一一見路易便黏了上去,“我上次幫了你的忙,你可要謝我。”
宮丞抬起眼皮:“幫了什麼忙?”
宮一說:“誒,就是小小的給你當了個電燈泡而已嘛,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饞嗎?哼,你帶小人回去,有沒有想過路易多傷心?”
路易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宮丞也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對宮一說:“下次不準手我們的事,拿了鑰匙滾吧。”
宮一撇撇,當真拿了鑰匙,臨走前倒回來說:“小叔,你是不是把郁南甩了?臥槽我才發現他竟然把我拉黑了。”
宮丞哪好意思講事實上是郁南把他甩了,只看了侄子一眼,涼悠悠的。
等宮一見好就收走了,宮丞才對留在辦公室的路易說:“我以為你沒這麼無聊。”
路易笑,淺頭發挽在耳后,淡淡道:“只是因為好奇去看過一眼,是個不錯的孩子,你不要想太多。說正事吧。”
正是因為這樣,宮丞才再次過來逮人,這次話不多說,直接讓保鏢上陣,免得這家伙又跑了。
此時見郁南臉微變,連瞳孔都稍微放大,宮丞以為果然被自己猜中,沉著臉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郁南搖頭:“沒有說什麼,他只夸了我的手很穩。”
宮丞用手了他的頭發,手那片發,像擼貓:“不管他說什麼,以后都不用再理他。”
郁南愣住,以后?
宮先生的意思是他不同意分手,也不怪他做出那樣的行為,還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嗎?
天上原來真的會掉餡餅!
他還以為要被逮住是要算賬呢!
宮丞果然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這一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
郁南還沒反應過來:“您不和我分手?真的?”
“單方面提出的分手都是無效的,你那個很會談的室友沒有告訴你?”宮丞真有些不悅了,說完就懲罰地在郁南腰上了下。
郁南痛得腰一,“啊”了一聲,宮丞皺眉:“你傷了?”
郁南:“我沒事!!”
他慌忙往后退,宮丞欺上來就要掀開看。車子后座空間再大也有個限度,郁南“嘭”地撞到車頂,吃痛呼出聲,宮丞已將他按住,看到郁南一臉驚恐,死命按住服,聲調都在抖了:“不要!”
宮丞:“……”
車外保鏢與小周面面相覷……沒想到宮先生也會霸王上弓。
車中play什麼的,令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稍微走遠了些。
車宮丞停手,了眉心:“我不是要強暴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傷。”
郁南咬著:“……”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他只是現在沒法給宮先生看而已。他喜歡宮先生,所以才因為自卑而提出分手。他喜歡先生,所以連紋也要紋玫瑰。
這讓他覺得自己上像是主打上了對方的烙印,而他的年人的自尊與驕傲也要強得,這怎麼輕易就能說出口。
覃樂風說了,中誰的多一點,誰就吃虧一點。
看宮先生吧,郁南覺得宮先生現在就很吃虧。
再說了,剛上完的皮發紅,很多地方還沒完善,他還得上第二次才能將疤痕完全消弭其中。
“是我不小心在桌子上撞了一下。”郁南小聲道,“很快就沒事了。您又在擔心我了嗎?”
宮丞剛想說話,臉上就被什麼溫熱的東西了一下,蜻蜓點水似的,快得他幾乎沒察覺到。
是郁南紅著臉主湊上來,在他臉上留下的一個吻。
宮丞怔忡,只見郁南乖巧地看著他,又快又急地說:“關于您說不要分手的提議我同意了。不過我沒有覺得您年紀大……也不對,我覺得你就是稍微大了那麼一丁點,真的,就是一丁點。”
頓了頓,他補充,“親您一下,表達我的歉意。”
宮丞真覺得新鮮。
這到底是示弱還是老虎頭上拔?人而不自知的人就該被教訓一頓。
“這樣就表達歉意是不是太簡單了?”宮丞故意道,“你知不知道我收到那紙條的心是什麼?”
郁南:“……”
宮丞在低頭在他上吻了下,一到,郁南就張得屏住了呼吸。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他卻早就在夢里反復溫習過,連“分手”這段時間也常常夢到。
現實中真實被吻到覺的覺是在太好了,宮先生上的氣息那麼迷人,他止不住背脊就開始麻。
滋味太妙,連完一幅彩的畫作都無法給予人這種覺,難怪人總是那麼需要談!
宮丞著他的,輕聲哄他:“想道歉嗎?含住。”
郁南:“?”
宮丞的舌已經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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