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GREEN離開之后，祝檸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緒看起來有些低落。

到了小區門口，祝檸才回過神來一般，攥住江慕的袖，小聲問他能不能下車聊一下。

江慕沒怎麼猶豫，付款給出租車司機后便陪同祝檸下車了。

祝檸攥著江慕的袖子往小區里走，沉默著組織語言，江慕也不急，任由他拉著自己逛。

在小區的花園里繞了一小會兒后祝檸終于停下腳步，江慕笑道：“剛剛仔細看了下，你們這小區還蠻漂亮的。”

“江慕。”祝檸言又止，表嚴肅得像是要發表什麼政治觀點。

“嗯？”江慕微微俯，輕了下祝檸的左臉，試圖幫他放松表，“怎麼了，看起來這麼不開心？”

祝檸抬起臉與江慕對視了幾秒，試圖盡可能勇敢地進行談話，但很快就在江慕幽深的眼神里敗下陣來。

躲閃著垂下眼簾，祝檸不安地環住了江慕的腰，被冬夜的風吹得生疼的臉小心翼翼地在江慕寬闊的口。

“江慕，”祝檸悶悶地出聲，語氣里帶著歉意，“我知道我這樣無恥的，但是，你真的太耀眼了，所有人都在注視你，我就很不安。”

祝檸不自在地蹭了蹭臉，“Beau說你和那個人要開始夜生活了的時候，我很嫉妒，因為我遠遠看著也知道那個人很漂亮，材又好，我就想破壞你們倆接下來的計劃，我是不是很惡劣？”

“可是即使這樣會令你對我反，我也不愿意看到你跟別人糾纏，雖然我很清楚我沒有這個立場。”祝檸又了箍住江慕腰部的雙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如果......你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話，我、我也可以......”

任由祝檸抱住自己的江慕聞言笑了起來，腔共鳴時的輕微震牽引得在他口的祝檸臉泛紅。江慕抬手輕輕著祝檸的發頂，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祝檸垂頭靠在江慕口，因為自己不經大腦而說出的話赧得不敢抬頭。

江慕輕嘆一聲，“今晚那位是我中學往過的生，是想跟我重新開始，可我沒有和發生任何關系的想法。”

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吧？

祝檸忍不住抬頭看了江慕一眼，江慕垂下眼，表和地與他對視，祝檸又方寸大，只一秒便低下了頭，嘟囔道：“你以前還喜歡過生啊......可你上次親了我，現在應該是不喜歡生了吧？”

“小時候有過跟漂亮的生往的想法。”江慕低笑，熱燙的呼吸惹得祝檸耳際發，“至于現在嘛......也不確定，畢竟上次也是個意外。”

不確定？意外！

祝檸忽地抬起臉，江慕見他一臉微慍的表，面如常道：“我那時不是喝醉了嗎？”

“那你現在清醒嗎？”祝檸眨了眨眼，認真地問了一句。

江慕點頭，“還沒醉。”

“那你再重新確定一下。”

祝檸深吸了一口氣，就著江慕略微俯的姿勢，原先環著腰的雙手上移攀住江慕的肩膀，仰起臉不管不顧地湊了上去。

準確到江慕的薄后祝檸立刻怕死地閉雙眼，紅潤的瓣毫無章法地張合，江慕一開始被祝檸的舉驚得形一僵，而后見他像只膽怯的貓一樣小心翼翼地胡舐，被他的青取悅得放松下來，任由他不得要領地輕啄了好幾秒，江慕都壞心眼都不肯張，等到祝檸自己堅持不住即將退開之時，江慕懲罰地咬了一下他潤的下，之后才把人放開。

先主出擊的人是祝檸，臉紅得不敢面對的人也是祝檸。江慕見他一副眼神失焦、盯著地面的逃避姿態，霎時心大好，俯沉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對誰耍流氓呢？”

耳的迅速加深，祝檸繼續保持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樣子，全然忘記了先前要江慕重新確定一下向的豪言壯志。

江慕算是已經清了祝檸的脾。對于想要的事，祝檸會有爭取的念頭，也會付諸行，一旦中途出現變數，祝檸就會怯懦，會自卑，卻仍然不會真的后退，只是在面對莽撞過后的結果時，一律采取不聞不問的躲避態度。

勇敢和膽怯織變換，矛盾得讓人心疼。

江慕輕著祝檸潔的后頸，“有點冷，回去睡吧。”

祝檸仍然保持著空失焦的眼神，直到江慕轉走出幾步，他才咬咬牙小跑上去從背后抱住他。

“你可以留下來嗎？反正我家里也沒人。”祝檸呢喃道。

“我回家。”江慕輕輕將他摟在腰上的手拉下來。

“那我跟你回去。”

“不行。你趕回家。”

“為什麼不行？”祝檸攥著江慕的角不放，語氣里帶著委屈的腔調，“我都這麼不要臉地在勾/引你了，為什麼不行？江慕你是不是本就不會喜歡我......”

“祝檸。”江慕嘆了嘆氣，轉過來捧著祝檸委屈的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我們的事，等到你年之后再說，好嗎？你記住一點就好，我若是對你毫無覺，我就不會想要給你回應，你能明白嗎？”

祝檸眼眶潤，愣了一會兒才功接收到江慕傳達的訊息，抿著點了點頭。

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在手足無措，原來江慕也在因為自己而搖擺不定，祝檸欣喜得想笑，同時又有點想哭，復雜的緒令他混，一時間除了抿雙竟不知要做出什麼樣的表。

江慕又湊近了一點，捧在祝檸臉上的雙手將他臉頰的得鼓起，看著他致的五因而扭曲起來，不輕笑出聲，“這次我說清楚了嗎？”

“清......楚......了。”祝檸的臉被著，說話的時候吐字都不清晰了。

江慕惡作劇般重重了臉頰后才松手，板起臉道：“那現在快回去睡吧。”

“唔。”祝檸的不安因江慕的話而消散，他大著膽子又躲進江慕溫暖的懷里，聲音又又，“我要再抱一下。”

祝檸的發蹭得江慕下微，他低笑著按上祝檸摟在他腰上的手，以本沒有作用的輕微力道拉扯著說道：“欸，你這小朋友太得寸進尺了啊。”

江慕的外套很大，上有煙草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淡淡香味，祝檸的緒在江慕的懷里漸漸趨于安定，倘若可以一直靠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就再也不用懼怕寒冷的冬天了。

祝檸閉上眼，輕微地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