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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獸》第十三章 如果我能薄情一些

第二天一早,李嬸為我送來了藥膏和早餐,我歉意的沖笑了笑,卻不想紅著眼圈對我道:“先生他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要怪他。”

我沒有說話,用被子將自己蒙住了,默默的掉眼淚,我知道趙亓淵是什麼樣的人,正因為我知道,他這麼對我才我傷心和失,我分不清到底我認識的是真正的他,還是如今和我結婚的是真正的他,也許明明我知道那都是他,卻不想承認那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我在床上躺了幾天,好在按時的抹了藥膏,在進組前后的傷就已經完全的好了。《聲聲》的故事是在一個小城鎮里發生的,所以我會去城周市下面的鄉水鎮拍攝十幾二十天,這是我搬來巷山別苑第一次離開這麼久,我想著找一個機會同趙亓淵講一下,卻不想趙亓淵好幾天沒有回家,聽李嬸說他去國外出差,歸期不定。

我一聽到他去國外出差便不安,當時我就是在國外撿到的他,他渾是傷的模樣仿佛仍然在我的眼前,萬一他又了傷被人撿到怎麼辦?他長得那麼好看,一定有很多人喜歡。

陳洋給我預定的是開拍前一日的航班,雖然開機儀式是在第二天,但我資歷尚淺,想著早點去總是沒錯的。

原本走之前我以為不會再見到趙亓淵,卻不想他卻在我出發前回了家。我背著背包扶著行李箱愣愣站在門口看著他,他穿著黑的襯衫,手里提著一只黑的行李箱,原本每日都打理的一不茍的頭發如今卻有一垂落下,他看到我也愣了一下,面無表的越過我,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疲憊,心里忍不住泛著疼,目一直地追隨著他。

“先生怎麼現在回來了?”李嬸接過他手里的行李,小心翼翼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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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亓淵眉心,往沙發上一靠,閉上了眼睛,沙啞著嗓子道:“事辦完了就回來了。”

“那我去準備吃的。”

我看著李嬸進了廚房,猶豫了片刻,緩步的走到趙亓淵邊,擔憂著看著他略顯蒼白的面容:“你還好吧?”

趙亓淵抬起眼皮掃了我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淡淡回道:“沒事。”

我站在他后,忍不住出手指搭在他的太上,怕他會拒絕,小心翼翼著說,“聽說這樣會舒服一些。”

他的雖然一開始微微僵住,但很快就放松了下來,我聽到他傳來平穩的呼吸,才不舍的走開。

可趙亓淵并不是像我認為的那樣睡著了,我還沒走開幾步他便出了聲,了我的名字:“重。”

這是他這四年里第一次我的名字,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對我格外的重要,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讓自己沒有邁開步子沖的撲到他的懷里。

“給你的。”

我傾斜著手接住他丟過來的東西,捧在手心里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掛飾,一只茸茸的鼠,尾上掛著一個小鈴鐺,我欣喜若狂的將它握在手心,正要沖趙亓淵道謝,卻不想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靠在沙發上。

我開心的將鼠放在下親了親,小聲的說:“謝謝。”

陳洋正在巷山別苑的門口等我,見我出來立刻心的下車替我打開了車門,他看出了我心不錯,關切的問:“姜哥,怎麼心這麼好?”

“沒什麼。”我笑瞇瞇的看著他,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陳洋不解的眨眨眼睛,并沒有追問,盡職盡責的將我的行李放在了后備箱中,開車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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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姜哥,現在網上好多人都在你的份。”

“啊?”我驚詫的看著陳洋,我的份有什麼好的?我這種小明還有人關心嗎?

陳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不知道許嶠昨天微博艾特你的事?”

我怔怔的看著他點頭,“知道啊,怎麼了?”

“大家都以為你和許嶠是一對!許嶠從不在微博上主艾特別人,除了宣傳、廣告之外,也很發日常,昨天破天荒的艾特了你,還發了你們兩個人的照片……可不是讓人想非非了。”

我皺著眉頭將陳洋的話聽耳中,疑道:“可我許嶠并沒有什麼。”

“人家才不管呢。”陳洋撇撇,對于我的后知后覺似乎是頗為無奈,我努努笑了笑打趣著問:“怎麼?他們出來我什麼了嗎?”

“沒有。”陳洋搖了搖頭,直白的也不怕打擊到我:“姜哥你的作品量也,加上之前也不在國,怎麼可能出你的份。”

我尬笑著咳嗽了兩聲,“那就好,我還以為會出我和趙亓淵的關系呢。”

陳洋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嘆了口氣,“姜哥你還是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你和溫贏的關系吧。”

鎖著眉頭,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了愁緒,到哪里都有溫贏的事,什麼時候他才能從我的世界里徹底的消失?

我決定不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細心的將趙亓淵送給我的掛飾和鑰匙扣穿在一起,左看右看后滿意的放進了包里,我第一次收到趙亓淵給我的禮,一定要好好珍藏。

許嶠并沒有跟我一班飛機去鄉水鎮,我懷疑他還因為那天我敷衍他而生氣,可我不想他因為想要保護我,而做出那些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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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睡了一覺我就落地了城周市,之后又坐了火車趕往鄉水鎮,等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疲憊的拖著行李進了房間,陳洋就住在我的隔壁,這樣照應起來也比較方便。

安穩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讓陳洋帶著我去了劇組,開機儀式是在上午十點,許嶠和我住的不是一個酒店,我原本以為我是比較早到的,卻不想許嶠比我更早。我看到許嶠端著一杯咖啡,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正讓化妝師化著妝,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并沒有看我,索也沒有同他打招呼,去了另一邊的化妝室里。

妝化到了一半,卻不想溫贏走了進來,我以為他是來找茬的,但不想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默默地玩手機。

我狐疑的看了他幾眼,幾次想要開口詢問他的來意,后來一想自己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化妝師是一個普通人,給我化完妝就出了化妝間。我照了照鏡子,化妝師的手真巧,將我化的小了幾歲似的,我滿意的看著鏡子中青的自己,正準備離開將化妝室讓給溫贏,卻不想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笑看著我道:“禮收到了嗎?”

我揮開他的手,略有些不解的問:“什麼禮?”

他沖我微微一笑,退后兩步坐在椅子上,“鼠的掛飾啊,還是我親自挑的呢。”

“……”我呆滯的看著他,雙手驀地握住了拳,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那是你買的?”

“啊……”溫贏故作驚訝的嘆了一聲,接著說:“你還不知道啊?趙亓淵陪我出國玩了兩天,原本不打算這麼早回來了,可是我要參加開機儀式,所以昨天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

抖著,原本愈合的心口此刻再次裂開,比之前更深更痛,趙亓淵給了我一個禮我就可以自己將心口的傷合,可溫贏又用刀再我心口了一下,我覺那潺潺的鮮從傷口冒出來,我真的太傻了。

他見我沒有說話,挑眉又問:“怎麼,趙亓淵沒告訴你?”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著滾出眼眶的淚水,“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哎,等等。”溫贏起沖我溫的笑了笑,“你知道那東西我在哪里買的嗎?”

“一個路邊攤,老板說別人都不要,嫌它長得不好看,是我大發慈悲的買了它。”

我沉默的不做聲,我鼠在一個勁的抖,它沒有勇氣沖溫贏齜牙咧,它能做到的只有逃跑,它不是一直猛,它是一只膽小溫的鼠。

我一推開化妝室的門就撞見了走過來的許嶠,他見我面不好,立刻沖了上來,拉著我的手問:“怎麼了?”

我沉默的不說話,正巧溫贏從化妝室中出來,我看見洲雕雙眸中閃著銳利的,它撲閃著翅膀,我的反握住許嶠的手,沖他搖搖頭低聲道:“不要,走吧。”

我知道許嶠的脾,在這里和溫贏鬧起來,對許嶠沒有任何的好,我不愿意他為我這麼做,這些年我都已經習慣了,這點難堪我還是承的住的。

等到了無人之地,許嶠才輕聲細語的開了口著我名字:“重……”

我松開他的手,默默的搖頭,略帶祈求的抬起頭看著他,“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他擔憂的看著我,在我堅定的目下,只得轉離開。我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看著窗外蔥郁的樹蔭,如今正值盛夏,我卻覺不到一點點的熱度,只覺得刺骨的寒冷,仿佛置凜冬一般,我的抱著雙臂,我如果有骨氣,現在就應該沖回酒店將那個掛飾扔掉,可是我終究不忍心,那是趙亓淵在這四年里,第一個親手給我的東西,我不忍心將它丟棄掉,就像我不忍心忘掉我和趙亓淵那些已經過去的回憶一樣。

我有時候也痛惡自己的念舊和深,如果我能薄一些,健忘一些,我早就該忘了趙亓淵,在他那麼傷害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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