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齊悅醒來,邊已經空了。齊悅下樓的時候才發現秦衍之並沒有走,此時正坐在餐廳看報紙。
這幾年這人過來的次數越發的了,今年更是經常連著幾個月不出現,齊悅都懷疑自己是否會哪天就突然被趕出這東濱別墅。
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有一個多月,這時候突然見到餐桌旁氣場強大的男人只覺有些陌生,一時間竟踟躇在樓梯上不敢過去。
秦衍之看到他朝他招手,「過來。」
齊悅聽話地走過去,在男人臉頰親了一下給了個早安吻,然後也在餐桌旁做好。
管家王姨把他的那份早餐給他端過來,齊悅喜好甜食,早餐一般是酪烤吐司加一杯牛。秦衍之的那一份是粥加小菜。
齊悅拿過巧克力醬將吐司塗的滿滿的,瞥見秦衍之看著不贊同的皺眉,趕將巧克力醬放回去。然後看到對面的男人還在定定的看著他,或者說,在端詳他。
看來覺得陌生的,並不止他自己。
秦衍之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說:「瘦了。」
齊悅連忙解釋:「我都有好好吃飯休息,大概這兩天換季有些不適應。」
「拍戲如果太辛苦就跟陳安娜說,那些無關要的工作能推就推了。」
他的工作量已經減到每年只出一兩部片子,兩張專輯,再減下去就快退圈了。但老闆發話不能不聽,只好點頭應下。
秦三爺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不再說他,端了茶杯慢慢的喝。
名震一方的當代教父秦三爺其實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但知道秦衍之這個名字的恐怕不多,外面的人大多還是恭敬的一聲三爺。齊悅一直覺得衍之這個名字頗有古意,如果放在戲裡,大概會是個幕僚軍師一般的角。
齊悅想像著男人穿著劇組的袍子蓄著長長的白鬍鬚的樣子心裡發笑,這時候聽秦衍之出聲問他:「在想什麼?」
齊悅觀察了一下覺得他現在似乎心不錯,於是他眼含笑意注視著秦三爺,深款款的說:「你。」
對面的秦衍之聽後出聲笑了,那笑容裡些許寵溺的意味,看得齊悅一陣失神。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放倒在餐桌上。
齊悅人躺在餐桌上,三兩下就被了個。秦衍之簡單的給他進行了潤,就有些急切的而。
大理石的桌面有些涼,齊悅一開始還在心裡腹誹王姨為什麼在餐廳裡也準備了潤劑,沒過多久就只能專心的閉著眼睛哼哼。
家裡的傭人早已心的退下,一時間餐廳裡只剩下兩人的息和曖昧的撞擊聲。
秦衍之的作急促到有些暴,齊悅沒一會兒便被他做的雙頰泛紅,失神地喚他,「衍之,衍之。」
秦衍之作一頓,接著看到下的人睜開眼,茫然又無助地看向他,長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氣。秦衍之看得不心頭生出一抹,放慢了作,俯下去含住齊悅的細細親吻。
因為太久沒有疏解慾,那天齊悅在餐桌上去了兩次。事後覺得丟臉,拿胳膊遮住眼睛賴著不肯起來,秦衍之笑著將人打橫抱進臥室又按到了床上。
等折騰完已經接近中午,兩人索都罷了工,在家裡膩歪了一整天。晚上的時候,齊悅由秦衍之領著出去應酬。
車子最終停在當地一家有名的會所,也是秦三爺名下的產業,齊悅上次跟著人來這裡已經是幾年前。
下車的時候坐在副駕的沈良特意繞過來給他開車門,沈良是秦三爺邊的什麼人,齊悅趕跟人道謝。
太久沒有出這種場合,事實上他也就在剛跟秦衍之的那段時間偶爾會被帶出來,從東北回來以後秦衍之就再沒帶他出來過。這時候齊悅站在會所門口,看著裡面燈火輝煌的樣子,忽然侷促到有些手足無措。
幸而這時秦衍之走過來,牽了他的走往裡面走。
一行人來到最頂層的VIP包廂,進去的時候裡面沙發上已經坐了幾個人。齊悅跟在秦衍之後往裡面看了一下,一圈人有幾個頗為面,大概幾年前見過。對方看到他也頗為驚訝,大概是沒想到他居然一直跟著秦三爺。
秦衍之也沒把齊悅向眾人介紹,逕自走到沙發上坐了。齊悅大略朝裡面的人點了點頭,坐到秦衍之後的小皮凳上,另一側是沈良沉默的站在那裡。
沈良就是當年時來接秦衍之的男人,之後一直跟在秦衍之邊。齊悅一直不太清沈良的份,保鏢,特助,一把手,似乎都沾點邊。齊悅看著男人並不算出眾的相貌,心想總歸不是人就好。
不過秦衍之對下屬可沒人那麼厚道,做人這時候好歹還有個皮凳子坐,沈良大概是得站一晚上。隨即自嘲的笑笑,心想齊悅你還同人家,人家還指不定怎麼看你。
屋裡的人大約是在談公事,主要是其他人在說,秦衍之端了杯酒安靜的聽,不時點點頭。秦衍之在外很顯出什麼表,總是沉默著,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齊悅乖巧的坐在秦衍之後,偶爾起為他倒酒。
談話告一段落的時候,有人注意到了齊悅,笑著對秦衍之說:「這孩子生的標緻,看著倒面生,好像之前沒見三爺領出來過?」
旁邊一個人接話,「還面生,大明星啊沒認出來?」
他這麼一說,全場的人都朝他看過來。齊悅表始終淡淡的,下的線條高傲的繃著。他並不需要討好這些人,他只需要討一個人的歡心就夠了。而且他也不習慣這種目的注視,像是在評價一件商品,一個玩。
而且自始自終,他都覺到一抹目強烈的注視。他抬頭看去,發現是對面一個瘦的男人一直在直勾勾的看著他。那毫不遮掩的赤的眼神彷彿帶了實質的,看得齊悅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齊悅往秦衍之邊靠了靠,輕聲的喚了句:「三爺。」
秦衍之聽了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拿過他的手放在手掌裡輕輕。
齊悅此刻拿不清秦衍之的態度,屋子裡這群人明顯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該不會是要自己過去陪他們吧?
這麼一想,齊悅連忙一個激靈,抬頭朝秦衍之看過去。
秦衍之看到眼前這孩子一張臉瞬間白了下去,大約知道他心中所想,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順勢將人摟在懷裡,「都想些什麼呢,把自己嚇的。」
然後抬頭對屋的人說,「這孩子很出來見人,大家差不多行了。」
眾人紛紛哄笑,然後各自摟了邊的人玩樂。唯獨那個瘦的男人居然不顧及秦衍之的份,依舊執著地注視著齊悅,眼神危險。齊悅偎進秦衍之的懷裡,秦衍之一直沒有說什麼,他也不好發作。
到了晚一些的時候,他們估計還有後續節目,秦衍之讓齊悅先回家去。
齊悅臨走的時候湊過去,在秦衍之的角親了親,小心翼翼的問他:「一會兒回家嗎?」
秦衍之諸多財產中,齊悅一直認為他所住的東濱路別墅應該算是秦衍之的主宅,早些年秦衍之在這裡住的時候也多,家裡也都是些一直跟在他邊伺候的老人。
秦衍之聽了心很好地把人抱在懷裡哄,「乖,等會兒讓沈良送你下去。」
齊悅不好再說別的,在秦衍之懷裡磨蹭了會兒,只得離開。
秦衍之今晚指不定又睡在誰的床上,齊悅坐在車裡惡毒的想這人也年紀不小了,今天白天在家已經跟他做了幾次,不知道晚上對著別人還能不能威武起來。
齊悅氣悶不想早早回家,打電話給助理樂樂出來吃宵夜。卻沒想到這人不順起來,喝涼水都要塞牙。
他不過出來吃個飯,卻到了最不願到的人。
想要低頭轉走開,那人卻已經看到他,並且有些驚喜的住他:「齊悅?」
齊悅不得不著頭皮迎上去,咧給了人一個尷尬到不行的笑,「楊導,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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