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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闊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有人對他使用了這麼離譜的詞。google 搜索 "書名本站名稱"
“不買!”
“別擾!”
別擾!
擾?
這他媽就相當煽風點火了,江闊覺自己腦袋頂上要有個炮撚子這會兒就正在滋滋冒火。
他知道自己正在打工,按那天段非凡他們那幾個當代男大學生楷模的教育,打工的時候點兒氣正常的。
所以在這個臉上戴了個黑超的男人沖著自己很不客氣說“不買”的時候,他就已經按著自己的炮撚子退開了。
也因為孩兒有禮貌,他甚至還扭了扭屁維持表面的歡樂氣氛。
結果黑超炸了。
這麼離譜的詞居然被用在了自己上。
擾!
實在有點兒不能忍。
這跟擾挨得著嗎就擾了?
沒別的詞可用了嗎就剩擾了?
“說話注意點兒,”江闊說,“語言實在匱乏不如先回家看看書。”
“你是欠揍!”黑超推開攔著他的孩兒沖了過來。
如果段非凡不吼那一聲,看黑超的架式,應該是打算對著他的兔子腦袋來一拳。
不過黑超的火氣很大,反應也快,在他倆被段非凡吼得一塊兒蹦了一下之後,黑超居然還能繼續。
白吼了啊段英俊。
嗓子都廢了吧。
黑超的拳頭還是掄了過來。
兔頭有點兒大,拳頭掄到眼前的時候,江闊不得不比正常幅度更大地往後仰了仰才躲開,後仰的同時他左手一擋,再向外一推,黑超的拳頭著兔頭砸了個空。
估計黑超平時應該經常跟兒園孩子手,對自己的實力有過高的估計,在這拳被人如此輕易地化解之後,左手還能跟上,又是一拳,沖著江闊肚子去的。
這人一看就是個右撇子,對於曾經被江總以“力這麼旺盛不如打打拳消耗一下”為借口著練了兩年拳的江闊來說,這個左手比起剛才的右手,更是毫無力量可言。
江闊右手往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牢牢地控制住了。
黑超兩擊落空,非常沒有面子,猛地一甩胳膊想把左手出來。
但江闊抓著他手腕沒松勁,他了兩次都沒功。
臉上掛不住了。
在不屈不撓的神鼓勵下,他立刻再次用右手進行了攻擊,又是對著兔頭。
沒完了是吧!
江闊一揚手,把他的右手手腕也抓住了。
黑超再次猛甩胳膊想把手出來,但依舊沒有功。
此時此刻,他倆就像久別重逢的老友,激地對視著,黑超看著兔子玩偶的眼楮,江闊從兔子裡看著黑超,握在一起的手瘋狂上下甩。
“有完沒完?”江闊說。
“松開!”黑超咬牙切齒。
在他抬踢人的時候,江闊松了手,順著勁兒把他推開了兩步。
在一邊看了幾秒鐘戲的段非凡及時到了他倆中間,阻止了黑超臭不要臉的第三次襲擊。
“請問是我們工作人員有哪裡沒做好嗎?”段非凡著黑超的臉問了一句。
孩兒過來拉著黑超的胳膊往後拽︰“算了,走吧。”
“我要投訴那個兔子!”黑超指著他後的江闊,“他擾我朋友!還打人!”
“手放下,”江闊說,“別指我。”
“指你怎麼了!”黑超的手沒再指著他的臉,往下移了移,似放非放很不甘心但兩連敗估計讓他挑釁的時候底氣有點兒不足。
“手不要了是吧。”江闊說。
“你看到沒!”黑超瞪著段非凡,“你們這什麼工作人員?”
“這樣,現在事什麼樣也還不清楚,”段非凡掏出了手機,“如果您確定是他擾並且手打了你,我現在報警,您跟警察說。”
“走吧……”孩兒還在努力地拉著黑超胳膊。
“報就報,我怕你們?”黑超說,“你別以為你們人多警察就信你們!”
“沒有誰怕誰,警察就算信我們也不是因為我們人多,”段非凡轉把江闊往前拉了拉,手從兔子腦袋下邊往裡一邊塞一邊說,“應該是信監控,這套服是有攝像頭的,我們現在對兼職人員有要求,所以……事是怎麼樣的都能看到……”
江闊震驚地看著段非凡的手從自己下頦那兒強行進了兔頭裡,手指中間還夾著一個無線耳機。這耳機江闊見過,段非凡上課的時候經常戴,估計就是剛才順手從兜裡出來的。
接著他把耳機按在了兔子的位置上,給黑超指了指︰“就是這個攝像頭,是固定在頭套裡的,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們把監控視頻調出來看看就清楚了,就麻煩您配合一下。”
黑超猶豫了一下︰“蒙誰呢?”
“不蒙誰,”段非凡把耳機塞到了江闊頭上的浴帽裡,然後出了手,“誰敢蒙警察?”
“走吧。”孩兒拉了拉黑超。
“讓他道歉。”黑超說。
“等警察來吧,”段非凡開始撥號,“如果是您的錯,也希您能給我們工作人員道歉。”
“哎呀走吧!”孩兒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
黑超臉上相當掛不住︰“他……”
“警察如果需要我可以作證是你不對!”孩兒扔下這句話轉大步走了。
“你!”黑超往孩兒那邊追了兩步又回指了指江闊,想想又指了指段非凡,“你們!等著!”
“我等你?”江闊說,“你多大臉?”
“閉,休息會兒。”段非凡轉往攤位那邊走。
“我還可以。”江闊說。
段非凡停下,走到他面前,從兔子那兒往裡看了看︰“是到休息時間了,不是要讓你平復緒。”
“哦。”江闊應了一聲。
跟著段非凡往回走的時候,他還沒忘了沖一個追上來看兔子的小朋友招了招手。
“沒事兒吧?”許姐遞了兩瓶水給他們。
“沒事兒,就有點兒誤會。”段非凡說。
“許姐剛要保安,”一個孩兒說,“結果那人就走了。”
“本來就不佔理,無非是覺得我們做生意,有理無理鬧起來都是我們吃虧,”許姐說,“在這兒擺一天,就這種奇奇怪怪的不知道要踫見多個。”
“我要是那個生,我回頭就要分手了,”另一個孩兒皺著眉,“這人跟神有問題的一樣。”
江闊坐到旁邊的一個塑料箱子上,摘下了兔頭,從浴帽邊兒上拿出段非凡的耳機扔給了他,扯下浴帽低頭甩了甩頭髮。
想想又把頭髮弄,然後看著段非凡︰“快,拍照。”
段非凡嘆了口氣,舉起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片︰“要不你把浴帽再戴上,那個看著又好笑又慘。”
江闊看了看手裡的浴帽,一臉嫌棄︰“算了。”
“怎麼了?”段非凡問。
“邊兒上有點兒汗了。”江闊說。
“那是別人的汗嗎?”段非凡無語,“你自己的汗,一秒鐘之前還戴在你腦袋上呢。”
“但是現在拿下來了就不一樣了,”江闊說,“一直戴著我也能忍,拿下來了再戴回去不能忍。”
“那一會兒你就直接戴頭套了嗎?”段非凡問,“您這麼講究,不需要隔離一下了嗎?”
“去買個帽子。”江闊看了看商場大門,“裡面應該有吧。”
“休息二十分鐘,”段非凡起,“走吧。”
“你也去?”江闊問。
“聊兩句。”段非凡幫他把服後面的拉鏈拉開了。
“管得真多。”江闊嘆氣,他知道段非凡要說剛才的事。
雖然隻穿了一個小時,掉玩偶服的時候,江闊還是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走路都帶著風。
“你剛吼那一聲是怕那人揍我麼?”他問,“嚇得我汗都起飛了。”
“我怕你揍他。”段非凡看了他一眼。
的確是怕江闊手,但那人在江闊面前那麼不堪一擊是他沒想到的。
江闊肯定不是個弱,這點他能確定,就沖那輕松完的一百個俯臥撐就知道,只是那人連續兩拳都被江闊擋開,場面仿佛小學生對陣年人,讓段非凡很意外。
“我不會,”江闊說,“他不手我不會先手,我從來都是打炮為主,再說了,畢竟在工作呢不是麼,我還是你介紹來的。”
段非凡把手到了他面前。
“幹嘛?”江闊看著他。
“抓一下。”段非凡說。
“……你他媽有沒有聽我說話?”江闊瞪著他。
“聽了,”段非凡說,“我本來以為你不住脾氣,我怕打起來,想著要是吼不住,就過去踹那個傻,沒想到你會考慮這麼多,現在我對你刮目相看……來,抓我一下。”
“是不是有病!”江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段非凡迅速一甩。
沒甩開。
江闊手上的勁兒出人意料,他看了江闊一眼︰“我再試一次。”
“剛戴著兔爪手套抓著那人他都沒甩開,”江闊說,“現在這力,你再試十次也不可能甩得開。”
段非凡趁著他說話的時候又甩了一次胳膊。
江闊反應很快,手順著他的勁跟了過去,直接把他這次的力量給卸掉了,他還是沒能甩開。
“,”段非凡看著他,“這位闊,你可以啊。”
“除非我手酸了。”江闊說。“松開我,”段非凡突然說,“不要拉著我!”
江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讓我走!”段非凡轉走了一步,回過頭,“讓我走!”
“你大爺!”江闊跟電了似地一下松了手。
“看到沒,”段非凡了自己手腕,“智取。”
“滾!”江闊快步走進了商場,他雖然無所謂別人的目,但裝收獲的目和社牛癥收獲的目,還是有區別的。
江闊是打算隨便找個店,去買個正式的帽子,但段非凡沒讓,拉著他去了超市。
“這商場裡沒有你平時會戴的帽子。”段非凡說。
“我沒說要平時戴啊,”江闊說,“就一會兒穿玩偶服的時候用,隨便什麼樣的都行。”
“所以,它就是一次的,”段非凡說,“最便宜也得幾十塊吧,一包一次浴帽才十幾塊,有兩百個。”
“那我七天最多用十個,還有一百九十個怎麼辦?”江闊問。
“有道理。”段非凡停下了腳步拿出了手機開始撥號。
“就是啊。”江闊說,“去超市還得找,然後還得排隊結帳……”
“喂,你在哪兒,”段非凡拿著手機,“你那兒有沒有一次的浴帽?我要用……也行,可以,我去電梯口。”
江闊看著他︰“誰啊?”
“走,”段非凡一招手,“錢都不用花了。”
江闊跟著段非凡走到商場的員工通道,在電梯旁邊站著,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了,段凌手裡拿著個小塑料袋走了出來︰“用這個幹嘛啊?”
“江闊戴頭套,隔一下。”段非凡打開袋子看了看,“夠了。”
“戴頭上啊?”段凌說,“這個保鮮套是套在剩菜盤子上用的,代替保鮮。”
“長得不是一樣嗎?”段非凡拿了一個出來,遞給江闊,“是不是?”
“……好像是。”江闊拿著看了看,的確看不出區別,都是一層薄塑料和一圈沒什麼太大彈力的收口,可能區別就是食品能用?“就它了。”段非凡一拍手。
“十二點我過去找你倆,”段凌說,“去步行街吃那個小餛飩,超級好吃的那個。”
“好。”段非凡點頭。
“怎麼樣?工作快樂嗎?”段凌問江闊。
“現在還是快樂的,”江闊說,“不知道下午能不能快樂,明天也不好說。”
段凌很愉快地笑了起來︰“住,真乾完七天你會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多的是比這更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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