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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二十年前領養我自己》第26章

青魚稱出來有四十多斤, 大到讓這附近的老小漁民都怎舌驚歎。

“能賣上千塊錢呢!”

薑忘聽得好奇:“魚現在這麼貴了?”

“那不,”彭爺爺也為他們高興,喜笑開地擺手:“你不知道吧, 這青魚啊嚨口裡頭能剖出小石頭來,亮的跟小翡翠一樣, 狗有狗寶魚有魚石,是給小孩驚的好東西。”

季臨秋心知他說的估計是什麼骨質增生,笑著沒當回事。

彭星突然嚎了一聲:“痛!!!”

小孩釣上螃蟹來忘了拿網抄兜著,眼看要跑了手一抓, 剛好兩個指頭被牢牢鉗住。

薑忘一瞬間想起來小時候被夾時一模一樣的痛, 快步過去把他手放水裡再輕敲螃蟹背。

彭星被夾得眼眶紅紅還顧著螃蟹:“跑了,要跑了!”

“夏天釣螃蟹也吃不了幾塊,”薑忘哭笑不得:“你爪子都快被夾掉了, 長點心吧。”

“我好不容易才釣起來這麼大的……”

下午他們換好服再出來,發覺小院裡有村裡孩子幫著劈柴。

薑忘忽然來了興致, 跟說想跟著一塊燒柴火飯, 特意挽起袖子過去跟著劈。

季臨秋著頭髮過來看得一愣。

“來啊, 一起玩。”

季臨秋哎了一聲, 跟好學生被校走似的, 也跟著在旁邊放木塊。

“砰!”

“啪!”

“歪了歪了,再放一下!”

“砰!!”

薑忘這人一放松下來容易忘形,乾著農活突然有了節奏,張口唱道:“丁丁——”

季臨秋很自然地接了後半句:“迪西。”

“拉~拉~”

“波。”

兩人很默契地一塊兒合唱:“天線寶寶~~天線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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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好!”

下來拿東西的彭星一臉複雜地站在樓梯口。

薑忘回過神來,板著臉咳了一聲。

小孩毫不留地拆臺:“我早就不看這個了,你們稚。”

等彭星走了, 季臨秋敲了薑忘一把:“你帶什麼?”

“……你不也唱得很帶勁嘛。”

大青魚果不然被大刀剁塊做兩吃, 肚皮脊背混米滴香醋上鍋蒸, 魚頭同豆腐一起小火慢燉,味道直接把馬路對面農家樂養的兩條黃狗招來。

豆腐到一就破,吹涼了,像是什麼神仙珍饈。

薑忘白天釣魚沒出力,最後把簍子裡的小魚苗全放生了,這會兒喝得一臉滿足都忘了吃飯。

“嘗嘗這個!蒸排骨,特別香!”

彭爺爺特意讓彭星舉著相機跟季老師合了張照,完事爺孫一起邊喝湯邊誇他。

“今天村東頭的人都知道了,別看老師文文氣氣的,釣魚厲害!”

兩人不知不覺吃到撐,吃的時候完全沒察覺,什麼香就朝哪猛下筷子,回頭一撂碗才發覺撐到站不起來。

彭星自告勇帶他們去河堤散步。

那裡風景很好,雖然是夜晚,但能看到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林間飛舞,還能吹一吹清涼的河風。

他們在昏暗的河堤上慢慢走著,邊不時掠過小三或者托車的長道影,像兩翼生的蝙蝠一晃而過。

薑忘對這條兒時走過許多次的路很悉,甚至現在都記得踩哪兒的石頭可以下去玩水,自己在附近哪裡跟二伯劃過船。

他看著彭星舉著手電筒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引路,覺自己在某一刻靈魂覆在他上,又似乎始終都離著。

人長大以後便很難分清楚這種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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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看向旁的季臨秋:“搬過來一塊兒住的事,想得怎麼樣了?”

季臨秋正放松地聽著蟲鳴,沒想到薑忘突然又提這事,忍不住笑道:“你圖什麼啊,把這麼好的便宜往我這推。”

“沒辦法,我太迷人了。”男人面不改道:“我覺得你每天看見我,心能好不。”

而我也一樣。

季臨秋又一瞬錯愕,彭星耳朵尖聽見全部,跟著舉手:“我!!我也迷人!!”

“行行行。”季臨秋歎了口氣:“話先說好,房租不能算,該是多。”

,你順便給小孩補補英語,”薑忘坦道:“我這麼會做生意的人,肯定要雁過拔,季老師多擔待。”

季臨秋沒當回事:“順手的事。”

“以後他回家寫完英語作業直接給我批,上學了還能改份作業。”

彭星剛才還興高采烈的,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跟老師一塊住後果是什麼。

“真……真的嗎?”

季臨秋和薑忘一起笑瞇瞇點頭。

小孩嗚嗚兩聲。

完了,以後寫作業還要被老師盯著,都不能看漫畫了。

他們在彭家老院裡呆了幾天,臨走前悄悄結清飯錢食宿費,在客房的遙控下,囑咐前臺小妹幫忙收好。

再回到城裡時已經快要開學,得趕著時間一塊搬家。

鶴華高苑的房子裝一直很不錯,換裝以後開半個月新風也沒了味道。

薑忘這邊的房東太太特別不舍,聽說他買房子了也只能憾點頭,還特意送了一掛臘香腸表示祝福。

彭星一聽說要搬家了,蠢蠢地打探以後能不能養鳥養狗。

“養鳥沒問題,”薑忘很仔細地想了想:“我以後可能也會去外省出差,跟你爸爸流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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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獨自在家會很難過,等我們生活再穩定一點就養。”

彭星想想也有道理,心平氣和地答應了。

雖然沒有狗,但地下室真有了遊戲廳,客廳還有從二樓下來的梯,臺之一還被改了給小孩種植養蝸牛的觀察花房,相當不錯。

薑忘這邊家裡房子乾淨簡單,像小孩的東西,服雜什麼的全都分類打包進收納盒裡,一天就可以全部收拾乾淨。

他要忙公司的事,沒太多時間給季臨秋幫把手,直到搬家當日才又去找他。

季臨秋同樣整理出七八個大盒子,正囑咐著幫忙搬家的工人一定要輕拿輕放。

“好多東西。”薑忘順手拿起門口掃帚幫忙清灰,掃了幾步

瞥見牆角吉他:“這個不帶走?”

季臨秋想了想:“這是把練習吉他,螺都生鏽了,有點走音,我回頭再買一把。”

薑忘掃完灰瞧見沒別的事,趁著搬家工人進進出出的時間玩他的吉他,跟彈棉花一樣聲音悶,反正聽著不對。

季臨秋看得想笑:“哪兒是這麼彈得。”

他當著他的面抱好吉他,信手一撥又按弦掃弦,走音的況下都彈出一首槍與玫瑰的《Don't cry》。

薑忘略有幾分不服,依著季臨秋的指導學左右手該如何把,以及按哪兒才能出不同弦的聲兒。

沒想到彈吉他是很痛的事兒。

倒不是青春傷痛似水年華的那種痛,是堅鋼弦一勒進裡還得忍著繼續邊邊撥的那種痛。

偏偏彈吉他把和弦位需要四個指頭都摁著弦,彈個小星星都兩手一塊疼。

他突然對彈吉他這麼文青的事有了全新的認知。

連帶著覺季臨秋的形象都有幾分堅毅可敬。

“好家夥,”薑忘把吉他還了回去:“這玩意兒原來得用勁兒按?我一直以為就是拿個三角小撥片掃掃掃。”

季臨秋噙著笑把四指張開,給薑忘指尖薄薄的繭。

“玩吉他的都有這個,躲都躲不掉。”

薑忘那薄繭的滿臉訝異,但又不小心到繭外羽的指腹,心裡莫名一跳。

他把這種異樣下心底,故作好奇道:“那孩兒玩吉他也是一手繭?”

“沒區別,”季臨秋收回手,從手邊布籃裡翻出來一個木塤。

“你怕痛,那試試這個?”

“不用,”男人和盤托出:“其實讀小學時候這個和學校發的豎笛我都試過。”

“曲子吹得不怎麼樣,口水糊。”

“怎麼跟星一樣,”季臨秋笑得無奈:“算了,我以後有空多教教他。”

大小雜全部裝上貨車駛向新屋,兩個破舊黑暗的小屋也就此關上門,像是終於可以被忘一樣。

薑忘開著車跟在貨車後面,等開到地方了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從兜裡出一把鑰匙。

“院門鎖和正門鎖,”他分出四把,首先給副駕駛的季臨秋:“我一套,季老師一套。”

然後轉過,鄭重而平等地遞給彭星

“你也一套。”

“以後,這兒就是我們永久的家了。”

“哪怕你長大人,以後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隨時可以回來住,在家裡痛快的哭,沒心沒肺的笑。”

“哪怕工作累了,再也不想應付老板和加班了,也可以隨時回來。”

“星星,你永遠可以在這個家裡做小孩兒。”

季臨秋聽著他的囑咐,像是心有什麼被,低著頭也很慢地點點頭。

彭星似懂非懂的接過鑰匙,當著大人的面把他串到自己的奧特曼掛墜上。

“我會保護好它的!絕對不會弄丟!”

“嗯,哥哥相信你,”薑忘看向季臨秋,此刻已經把他接納為一家人:“季老師也一樣。”

季臨秋向他們兩,沒再說話,張開手臂用力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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